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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息?!?/br>“希望如此吧?!?/br>這個人還是別說話比較好,危淵感到自己的尷尬癌有些蠢蠢欲動了。陸飛星平時根本就不怎么講話,沒想到一講起話來,自己反倒有些不知道怎么接好。陸飛星,姓陸,危淵突然腦子里一閃而過這個念頭。九區現在公開反叛的,一個是格雷特家族,另一個,就是陸家。是巧合嗎?無論是否巧合,危淵都感覺車內的氣氛比剛才更加令人窒息了。自己身邊坐著的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一無所知。“我也希望能為司令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就像希爾頓那樣?!标戯w星似乎還有話沒說完。危淵揣摩著對方話中的意思,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我離開陸家太久了,現在想要獲取內部的情報實在太難,實在是辜負了司令的栽培?!?/br>危淵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提起自己的家世,畢竟現在這算是個比較敏感的話題了。這算是,與家人的分裂嗎。“即使是這樣,司令還是把最重要的任務交付給了我?!?/br>危淵有些不解,轉頭看向了陸飛星。“什么任務?”“保護您?!?/br>作者有話要說: 打定級賽去了忘記放更新1551☆、第二枚子彈II他沒有說謊。陸飛星的精神此時毫無設防,危淵可以輕易地檢驗對方所說究竟是真是假,雖然危淵一般處于尊重隱私都不會輕易這樣入侵他人的內心。而除此之外,危淵還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陸家的長子,與家族決裂,終年跟隨在S的身邊,這太奇怪了。危淵那短暫的瀏覽并沒有捕捉到這種情況的原因,只知道陸飛星的母親在他還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后的事情,都是一片迷霧。“你對S來說一定很重要?!蔽Y收回了視線。陸飛星罕見地笑了笑,“但愿如此?!?/br>車內的氣氛還是很尷尬,危淵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在商業互吹。他透過車窗望向S和那片殘骸的所在,所有人都在仔細地檢驗尸體和武器殘骸,全部都是來自九區的,無可辯駁。他不愿直面那些慘烈的畫面,只是淺淺地浮動在那些人的周圍,自己給自己打上了馬賽克。全軍覆沒,無人生還。S走向了一架運兵母艦,地上都是工作者拖出來擺好的尸體,每一個都是殘缺不全而猙獰可怖的。危淵有點不舒服地搖了搖頭,隨即就感知到S開始查看每一個士兵的銘牌。銘牌上刻著他們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兵號,以防有朝一日尸體無法被親人辨認。而現在它們派上了用場。一個又一個的銘牌被S拿起又放下,大部分都是陸家的士兵,沉默地等待著自己的身份被識別。陽光之下也沒有人講話,大家都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蒼白又沉寂。S一個一個地看過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波動,手上的動作也始終流暢——直到他拿起了倒數第三個銘牌。危淵本來在十分木然地靠在車邊發呆,這一停頓過了幾秒才引起他的注意。他好奇地去掉了自己打的馬賽克,看清了S手中那枚刻著49127YB的銘牌,可是卻并不明白那串數字究竟意味著什么。然而就在S回頭望向他的那一瞬間,他捕捉到了對方大腦里的答案。那是,郁白。S站在百米開外,靜靜地看著車里的人,表情還是那樣低沉,只是多了一點皺眉。上天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是危淵大腦一片空白之后唯一還存在的想法。喬安娜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孤獨地死去了,而她的丈夫,現在也死在了自己眼前,死在了這場由自己主導的轟炸之中,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知道午夜夢回的時候,喬安娜會不會回來找自己索命。又是墜機。自己是不是和飛機有什么不解之緣?危淵突然笑出了聲,他笑著,眼神卻凝滯在原來的樣子,刻滿了不可置信和措手不及。笑出那一聲之后,危淵臉上不正常的笑容漸漸凝固了,像火山巖漿一般,緩緩地失去了一切顏色,冷凝成一片了無生機的灰黑色。上天在和我開玩笑吧。S這次沒有放下銘牌,簡略地把它擦了擦,招呼了一下周圍的人繼續,便徑直向危淵這邊走去。“你說的有人在等我,就是這個?”危淵還是維持著靠在車窗邊的老樣子,可是此時的他甚至無法感覺到周圍事物的存在。沒有聲音回答他這個問題。“當時我察覺到這支空軍編隊,你是不是知道,他在飛機上?!?/br>“這會改變你當時的抉擇嗎?”這次它倒是答話了。危淵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抑制住心中那股可怕的暴戾和悲傷,他無法與自己打架,這是最令他抓狂的。為什么,為什么郁白會在前來轟炸迦勒的叛軍飛機上?直到這時危淵才發覺,自己對于郁白的家世根本沒那么了解。S已經走到了車的面前,而危淵則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從這種凝滯的狀態中脫身,下了車。“這不是你的錯?!盨把銘牌遞給危淵,而危淵卻始終沒有伸手去拿。他拿不起這個半個巴掌大的金屬牌,太沉了,他一旦接過,就會被死死地壓倒在地。“運兵母艦里所有人都是陸家的私兵,除了郁白?!盨收回了手,朝著危淵靠近了一步,捧起了少年低垂的面龐。“他屬于我手下一支嫡系部隊的分隊,我在回九區之后就看到了他的資料,但是后來事情太多就忘記告訴你了?!?/br>危淵抬起眼看著他,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我的嫡系部隊是絕不會背叛我的,這一點我有信心?!盨安撫性地吻了吻危淵的前額。“所以,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之?!?/br>后面的解釋S并沒有說完,危淵卻也明白了。按照S的推測,郁白突然出現在這架叛軍的運兵母艦中,極有可能是身不由己的。而那個幕后主使的意圖,危淵也有了自己的猜測。對方可能知道自己的能力,這是在逼他做一個能把他逼瘋的選擇:救下迦勒城中所有的人,或者下達炸死自己摯友愛人的指令。危淵很不幸也很幸運,當時下達指令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察覺郁白的存在??墒菫槭裁醋约寒敃r附著軍隊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察到呢?他捕捉到了飛機里軍官的計劃,卻沒有感知到這位故人的存在。“你到底,干了什么?!?/br>危淵兩眼放空,質問著自己,可是這次又是無人應答。“我們會找到一切的源頭的?!盨抱住了眼前看起來無法接受現實的危淵,看了一眼遠處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