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年出嫁的實力。危淵的家庭無法像其他家庭一樣雇傭專門的保鏢,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低聲下氣地向娘家求助,并將危淵扮成beta藏起來。除了離家很近的那個學校,危淵的十七年幾乎都是在一個小陽臺度過的,在陽臺的桌子上寫作業、畫畫、養一盆被人丟棄的蘆薈。抑制劑,氣味阻隔劑,為了危淵能盡量在學校學習,他的母親什么方法都用了上來。他的母親似乎堅信只要這樣做,即使危淵仍然無法逃脫自己的命運,卻會多一點希望。危淵曾經在學校里成績優異,各方面表現都十分突出,深受老師的肯定,朋友也不少。他曾經想當一名地質探險隊隊員,他很喜歡自然地理的鬼斧神工。他想去看極北十一區的茫茫雪原,想去三區看秋天時的千里麥浪,想去拍攝巍峨壯麗的高山,想去追逐遮天蔽日的巨型龍卷風。后來,就沒有后來了。加爾文還在講著什么,危淵沒有在意自己漏掉的那一段,從短暫的走神中回過神來。他抬起眼,直直地平視著加爾文,絲毫沒有像平常那樣因不喜歡對視而閃躲。“那你說,你什么要求?!蔽Y打斷了加爾文的嗡嗡聲,語氣冰涼。加爾文很顯然因自己被打斷而有些不滿,頓了頓,還是開口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只需要像個普通的omega一樣好好呆在家里,該生孩子的時候就生孩子。當然我們家要求也不高,兩個孩子就行了,但是必須要有一個是alpha?!?/br>“你家里是有皇位要繼承嗎?”危淵面無表情地繼續。加爾文愣住了,花了一點時間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頓時心中生起了一股火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一個omega的職責,為人類傳宗接代本來是一個很值得驕傲的任務,這是你人生中的必經階段?!奔訝栁恼f話的樣子儼然一個教導主任。不,死亡才是人生中的必經階段,危淵腹誹。而穿著正式西裝的男人還在繼續:“你還年輕,不了解社會局勢。只用生育兩個孩子這已經是很寬松的要求了。而且我們家族這樣的產業總不可能要讓一個omega去繼承吧?你大可以去了解一下我們家族——”“第一,”危淵伸出一只手,再次打斷加爾文的滔滔不絕,“我對你的搬磚公司不感興趣,它對我想要的標準還沒沾到邊?!?/br>“第二,我也從不擔心物質問題?!?/br>“第三,傳宗接代這么偉大你可以回家叫你媽生去?!?/br>危淵說完這三句話的時候,加爾文臉都氣紅了,指著危淵想說點什么,卻半天咬牙切齒地說不出話。打omega是犯法的,所以也不能動手。最后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木桌被撞翻,陶瓷茶具碎了一地,那人就這么帶著一身怒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危淵還是坐在軟和的藤椅上,翹起了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演技提升很大?!庇白幼叩轿Y面前的那個椅子坐下。“導演,你剛跑哪兒去了?不是說好了現場監督指導的嗎?”危淵還在戲里,情緒很暴躁。影子看著他炸毛,又看了一下周圍的花,答非所問:“你聞得到花的味道嗎?”“聞得到啊?!蔽Y嘆了一口氣,隨即又面色不善地盯著影子,“敢情我在這兒拿頭飆戲,您老就去賞花賞月賞秋香了???”影子聞言覺得簡直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認識這兩種花也很正常?!庇白由焓置嗣x自己最近的一朵紅花,然而并摸不到,小聲地又說了一句,“畢竟你連我都不認識…”“你要是被印在貨幣上了我就認識你了?!蔽Y小聲嗶嗶,心想其實我只是看透不說透。影子輕笑一聲,這算是危淵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發出除冷笑之外的小聲。“這是你們五區的根基之花,罌粟?!?/br>☆、傲慢與偏見III危淵驚訝了三秒,隨即又恢復到波瀾不驚的狀態。他還記得以前住在自己家對面樓的一戶人家陽臺上經常是一片鮮紅,后來看到警車開到現場的時候才知道那片紅色是中年大叔自己非法種植的罌粟。五區的區花,約定俗成的就是罌粟。突然有一種坐在毒品堆里開茶話會的感覺,危淵感覺著實古怪。“你一直被關在家里嗎,自己區的代表花都認不出來?!庇白涌粗Y。“嗯?!蔽Y在一番激烈的情緒波動之后有些疲憊,懶得再和這個人繞彎子。反正就算是首領大佬神諭者,現在也只是個類似于鬼魂的存在,知道什么都行,對方又不能對別人說,而且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煙消云散了。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危淵怔住了。雖然認識這個死去的大佬只有幾天,但是自己已經莫名其妙地習慣了這樣詭異而隱秘的陪伴,醒來的時候這個人會在床邊不遠處的飄窗上,一整天兩個人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看新聞,一個玩手機,相安無事。危淵很討厭自己對陪伴的強烈渴望,他一直都想做一個獨立的、強大的人。他相信一句舊人類說過的話:猛獸總是獨行,只有牛羊才成群結隊。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影子的陪伴存在著不可否認的依賴,就像幼年時渴望親人陪伴一樣,他希望這種荒唐卻舒適的陪伴能再持久一點,他渴望安全感。鬼魂終究是會消散的,不是嗎?他抬頭看了影子一眼,卻被對方抓了個正著。“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情況啊...”有點做賊心虛的危淵想找個話題,說完了卻發現自己似乎前幾天就問過了,更加尷尬了。影子思考了一下,出乎危淵意料的是他真的開口了。“我也不清楚。我應該是被人殺死了,然后不知道過了多久,就發現自己在一片白色的云霧之中?!庇白涌吭谲浺紊?,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眼睛看向別處,當時他還以為自己在地獄與天堂之間走錯了路,誤入了天堂。“在云霧中,我感受到了一股吸引力,于是就朝著那個方向移動...”然后他就看到了睡在飄窗上的少年。“后來我試圖離開那里,去尋找自己的身體,但是只要離你超過某個距離,就感覺不太對?!庇白用碱^微微皺起,“我曾經測試過,我能忍受的遠離你的時間大約為十二小時?!?/br>“某個距離?大約是多少?”危淵因影子罕見的坦誠轉移了注意力,氣也消了不少。“五百米左右?!?/br>危淵在心里大致想了一下范圍,還是不能理解這個現象發生的原因。“那你現在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