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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瞪他瞪得酸紅的眼,揣摩他這幅表情的起因,是因為在乎他抑或其他?他又在賭,賭生死關頭,常小池會不會在煙霧散開之前撒手離去,這賭注太大,可能是賠上幾條性命。上帝,請原諒他,再任性一次!于是,常依到底都沒戴丈谷川丟下來的防毒罩,但是他從常小池水星閃爍的雙眼里看出了堅貞與不棄,常小池默默合眼,向前探身,送上一吻,是有淚滾落的,用了最溫柔的方式,塌陷了常依那顆洶涌不平的心。吻畢,離身,扯出微妙的距離,方便觀望彼此。常依用食指關節輕輕的刮著常小池尖尖的下巴,曖昧了兵荒馬亂,粉紅了漫天狂煙。他抓住最后時刻,雙臂擎起常小池跳出車外就往濃霧外沖,常小池摟緊常依的頸子,纖瘦的鵝蛋臉上滑下一弧晶瑩的淚水,淡笑了一抹妖嬈。丈古川的噴氣式飛車前輪變換爆破噴氣,后輪旋壓,即刻形成一個寬敞的航空倉,正載著巴普桑德和格希兩人在公路沿上空轟隆隆的盤旋,一見他們倆跑出來,巴普桑德立即甩出手里的繩梯,常小池順著繩梯迅速爬進倉里,常依抓上繩梯,幾槍風馳電掣的火光驚閃。一子彈擊碎了飛車駕駛室前面的擋風玻璃,索性沒有傷到人,丈古川罵道:“這他媽可是防彈玻璃!二手市場的爛貨……”煙霧散盡,地下的坦克摩托隊伍再度舉槍入膛,向飛車瞄準,丈古川腳踩油門,將噴氣引擎拉到最頂,飛車即可沖出九霄云外之遠。巨大的沖力讓懸在繩梯上的常依險些掉下去。媽X的,他就清楚這個丑王八看他不順眼。這半年來他的身體一直被嚴刑酷打的遍體鱗傷,加上昨夜與常小池的歡愛,體力消耗殆盡,又沒有休息好,醒來就是一氣生死大逃亡,剛才要不是常小池那深情脈脈的眼神他哪來的動力,抱著他一口氣沖出這么遠?而此時此刻,他整個人懸掛在幾十米的高空,像鐘擺似的被丈古川的飛車甩來甩去,還要他做引體向上爬梯子……雙手使不上力,掉下去絕對摔成人rou沙包……“常依抓緊!我們拉你上來!”常小池和巴普桑德加上格希三個人守在車門口,一起使力向上拖拽繩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進了倉里,常依雙腳有了著落點,干脆倒在座位上,喘著粗氣,動彈不得。拽他的三個人也累的不輕,巴普桑德拽了他一腳:“小子,減減肥吧?!?/br>“被整個車上最超重的大黑胖子提醒減肥?何等屈辱?”常依調侃。這次算是完勝了,料那馬戲團的老頭子如此大費周章卻是竹籃打水,一定氣的咬牙切齒、吹胡子瞪眼!可惜,他常依看不見了,就算老頭頭有天大的能耐,離開了麟龍島,他又能奈我何?本來幾個人聊的正歡,常依扭頭看見常小池虛喘的抱著座椅,頭靠著手臂,累的昏昏欲睡的模樣,而巴普桑德和格希兩個患難小兩口早就坐到角落里談情說愛去了,于是他心里生了邪念,扯著安全帶拼命抽搐。“你怎么了?常依?”常小池急忙清醒過來,撲棱著腦袋靠上前,捧著常依的臉蛋子,緊張的要死。“呼,呼吸困難……可能,是吸了、太多……毒、毒氣……難受、快要死了?!闭f著,他翻著白眼,干嘔起來。“他沒事吧?”格希擔心的瞟著常依,問道。“沒事,莫去理他?!卑推丈5掠H膩的用食指指骨刮著格希的鼻梁,慢慢地送上性感肥碩的厚唇。“常依你不要嚇唬我,哪里難受?”常小池抱著常依的頭,摸摸臉,拍拍胸,握緊拳頭,手足無措。“哪里、哪里都難受,口干舌燥,快要斷氣了?!背R莱粤Υ执?,悲悲切切,“該怎么辦?要死了……”這前不搭村后不著店,行在半空,又什么急救設施都沒有……怎么辦?常依不會就這么掛掉了……常小池搖著頭,端著如此“難過”的常依狠狠的為他擦拭豆大的汗水,情急之下,他獻上紅唇,四片唇瓣相觸,做起了人工呼吸。而身下的人正是要捕獲他這個動作,馬上啟唇含住了常小池的舌齒,闖進他的口腔內,肆意地品嘗他口中的香甜,一邊引誘他軟滑的小舌跟他一起糾纏。常小池停下了吐氣的動作,原、原來常依沒事,剛才那么痛苦的樣子竟是裝出來騙他……被耍弄的人又只能既氣憤且無可奈何的沉淪在此時激烈又霸道的熱吻里,回應著常依的索取,吻的纏綿忘我。常依鎖緊常小池的身子,兩個人胸貼著胸,心靠著心,一起陷入了無人之境。“喂!喂!”駕駛室的丈古川回頭敲著座位,“我的車就快沒油了,還能堅持十分鐘左右,并且附近沒能探測出任何可以著陸的陸地?!闭晒糯ㄒ荒樝訔壍目粗@車乘客,估計這話外音就是“你們能不能有一點危機意識”。“找個加油站不就完了?!卑推丈5绿娉R绬柍隽诵闹兴?。說著,他們紛紛探出頭,一看都傻眼了,他們此時正在橫渡太平洋!現在是2040年,早在15年前,地球暴動那場空前絕后的大災難,南北極冰川消融,致使分散的七州板塊遷移,聚為一體,無數島嶼被大洋吞沒,地震、海嘯無數,死亡無數,剩下的六大洋合并劃一,直到2040年,地球形勢已是均等對立的水陸兩界,陸統稱為地球村,水統稱為太平洋,“太平”取自漢字,安寧祥和之意。而眼下,他們正被半路殺出來這位忠肝義膽的丈古川同志領行在浩浩湯湯的太平洋上空,更是孤行一葉、滄海一粟了。“你打算帶我們到哪去?”常依鎮靜的問。“原計劃是美國?!闭晒糯ǖ?。“現在呢?”“海底世界?!闭晒糯ㄕf的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好像事不關己般的氣定神閑。常依與常小池都洞悉不出丈古川說出此言時的心理動機,是刻意的玩笑還是無意的正言?兩個人同時察覺到了這一點,于是一眼相視,交互眼神。“……命你十分鐘之內必須找到陸地!哪怕是島嶼也好?!背R辣M量控制情緒,不讓自己咆哮,即便快忍出內傷,而“忍”字何解?“心”上一把“刀”!心上架刀的感覺又何等難受!如今他們的性命都在丈古川頭上,因此又惹不起,只能忍之。車內氣氛緊張的詭異,低頭望去,身下是盛大的藍洋,和煦并兇狠著。時間在等待中逝去,最大的酷刑莫過于接納死亡宣判而舉手無措。常小池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