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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年是非恩怨做一了斷,而是迂回曲折,取道海路,從水上攻過來。商承弼的水師還在長江邊等著迎戰,晉樞機的船隊卻取道東海,如入無人之境的上了岸,一路西進,和赫連傒將商衾寒一東一西包了餃子。別說是商承弼,就連商衾寒都想不到,他在占據鳳凰山的大好形勢下,居然不乘勝追擊,直逼京城,而是迂回曲折,從海上抄了自己后路。商承弼開戰以來第一次暴跳如雷,我在等你,你居然掉轉頭跑了。商承弼看著密報,“他的人不是都留給他父親了嗎,哪里來的船隊?”報訊兵低著頭,“說是為賀楚王登基大典,去東海上尋寶的?!?/br>商承弼怒極反笑,好,你果然是謀算人心的高手,連你父親都算到了,東海尋寶?只有你那個好大喜功的蠢爹才信!你早就想和王叔一戰了吧,晉樞機,你還要我等你到什么時候?晉樞機沒有功夫回答他,商衾寒剛剛逼退了赫連傒,贏得了一個喘氣的機會,晉樞機就在自己后背插了一箭,而且,是連環弩。他一上岸,就一路西進,商衾寒與赫連傒剛剛結束一場惡仗,正是要論輸贏的時候,他前有豺狼,背靠大海,誰能想到海上還能殺出程咬金來,自然疏于布防,讓晉樞機輕輕松松就將陣線前推了幾十里。而赫連傒,就像是和晉樞機互有感應一般,兩人竟然在同一天進兵了。赫連傒用的是騎兵,晉樞機,帶地卻是炮——他武裝他海船的炮。風行被困在晉樞機的船上,他雖不是嬌氣的人,可海路究竟走來辛苦,加上又身受重傷,他自幼跟隨楚衣輕,也識得醫理,只看那侍女每日給他傷口換的藥和服的藥,雖非極好,倒也對癥,便知晉樞機對他雖稱不上盡心,倒也算盡力了。他起初不能下地,后來在船上調養了一陣子,已經能上甲板走走,照顧他的女侍并不十分攔著他,他望著日月星辰方向,竟隱約猜出了晉樞機意圖,心下不免倉惶——他這是要從海上進攻吧,他想對付的,還是父親——也理當如此,六年前那一戰,下令的是當今圣上,可真的興兵平叛殺他父母毀他家園的卻是父親。只不知他要如何利用自己了。風行已想得清楚,無非就是作為人質,柳家的兒子能捐軀,自己就能赴難,靖邊王門下,沒有降兵。其實,無論風行或是商承弼,到底是將晉樞機瞧得小了,晉樞機選擇從海上進兵,一是謀定如此,二是勢所當為。楚王盯著晉樞機的精銳就像盯著鄰居嘴里泛著油光的紅燒rou,片刻不肯放松,晉樞機若要興兵,楚王定要安插人手,于情于理,于禮于法,于光復大計,于百姓民心,他都無法拒絕。大戰在即,不能讓楚地生民覺得他們父子失和,又不能拿自己辛辛苦苦練出來的玄袍雪衣去換一個父慈子孝的名聲,晉樞機只得借尋寶為名,先派了兩百人,再派五百人,最后派出五百人來。只是,他調度有方,每一批人都不是一同走,又命令多帶旗幟,是以就連被派出去的水軍自己也不知道前后共有多少批。更加上船上裝備精良,晉樞機的水軍又是三年前秘密cao練,大家都覺得世子早有計較,不可能打無準備的仗,是以人人充滿信心。三年前,商衾寒和晉樞機修太明池,說是供兩人南下游玩時護航,又練水軍,每年軍費花得無數,大家都當皇上是沖昏了頭腦博美人一粲,后來商承弼水上陳師,大家才明白,原來皇上多年前就有興水師的打算。晉樞機原是楚人,楚人水性精熟者極多,也是練兵的一把好手,他在與商承弼演習時,早默默安排了人手,否則,三年前逃出宮,難道只為救一個楚復光嗎?只是楚人大多在湖中河中習水cao練,到了大海還是略有不同,不過晉樞機的戰船極大,船又造得穩,能被派出來的又多是強兵,倒也不礙什么了。當年,晉樞機在太明池畫戰船的構造圖,商承弼笑道,“重華有長風破浪之志”,晉樞機只淡笑不語,今日風行觀海面舳艫千里,戰旗蔽空,方知,重華公子背負青天,中流擊水,胸中自有溝壑。這邊晉樞機還未登岸,那邊商衾寒就收到了消息,畢竟,浩浩蕩蕩的戰船自海上來,如密云侵岸,狂浪席天,便不派探子,也感受得到波濤了。商衾寒正在和將領們商量如何與赫連傒對決,聽了回報,眾將臉上現出不可思議來,惟商衾寒拊掌大笑,“好!六年前,這位重華公子忍辱投降,未能一戰,倒是終于等到了今天!”他說著,就將沙盤里一半的兵力都后撤到東邊,又分三分之一守住營盤,原已經擺好的與赫連傒對戰的防線竟減到了三成兵力。當下有人道,“王爺,晉樞機還沒有來,赫連傒橫掃草原,可不是易與之輩啊。咱們與他交手,互有勝敗,若是只分得這些人——”商衾寒一揮手,連牽動了肩頭的傷口也不在意,“赫連傒是磨利了牙的頭狼,但晉重華卻是空著肚子的下山虎,你見過虎狼爭鋒,虎幾時輸過的?這人驕傲得緊,若是不拿下我的營盤,又何必親自率軍從海上來?”云卷為晉樞機送上一盞燕窩,晉樞機笑道,“船上不比平常,何必還費心做這些工夫?”云卷道,“我既跟著世子出來了,旁的做不了,這每日一盞燕窩還挑得出來?!彼f著就回復道,“那位贏少君很是老實,除了每日觀天、看星、望路,獨自打坐療傷,倒是安分得很?!?/br>晉樞機道,“不必理他??粗褪??!?/br>云卷連忙應道,“是。這次與他父親決戰,他還有大用處?!?/br>晉樞機將粥碗放了下來,微微一笑,他要風行,豈是為了做這種不入流的事?只是,他也不解釋,只透過舷窗,望著海上紅日生光,戰神嗎,我若沒有猜錯,你此刻,應該在等我。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場吧,我——從海上來。第172章射干晉樞機登岸的那一天,海面上一絲風也沒有,他立在第一艘戰船的甲板上,從遙遠的遠方來,商衾寒的靖王軍穿著玄色的鎧甲,列陣岸邊,一行一行,一排一排,一列一列,鱗次櫛比,仿佛站滿了拳海灣曲折的海岸線。拳海灣,是大梁最東端的一個口,因為長得像握起的拳頭的模樣而得名。靖王軍沿著海岸立在燦爛的日光下,甲胄閃著光,晉樞機不必用千里眼,就仿佛看到了一圈一圈的彩虹,綿延千里。船將靠岸,炮已填滿,刀已出鞘,商衾寒用千里眼看到了晉樞機駛來的戰船高昂的炮口,他也有炮,可悲哀得是,他是來迎戰赫連傒的,赫連傒橫掃草原立下赫赫戰功的,是騎兵,他帶了馬,帶了車,甚至和商承弼交易似的搶了五門大炮,但他沒有船。晉樞機不僅有炮,還有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