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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錢花在什么地方。是以,看著群臣啞口,他只隨意點了點頭,王傳喜立刻送上一份折子,商承弼打開奏折,“清河郡一千二百兩,沛東郡兩千兩,紹庭郡七百兩,永安郡三千四百兩。永安在皇后下游,受災嚴重,撥上個三四千兩倒有有理,這沛東郡比清河郡小了一半還不止,朕前年還撥了銀子修建堤壩,怎么今年汛情如此嚴重?”商承弼甫一開口,陳莊立時面如土色,只跪地叩首。晉樞機卻在這時笑了起來,尾音上揚,笑中帶嗔,“駕驂,你好不講理,你問陳大人,陳大人又怎么敢回答你呢?”他眼波如云,“是嗎?太傅?!?/br>于同勛深吸了一口氣,他早都知道,晉樞機今日是沖著他來的。商承弼合上了賬冊,“五年前,北狄犯境,王叔出兵楚州,無暇東顧。于大將軍以花甲之年掛帥,親自帶兵,所謂廉頗雖老,忠心可鑒,替朕退敵。功成回朝,不求封賞,對朕言道,敢有一埋骨之地。朕銘感于衷,便將清河郡賜予鎮國大將軍作為封邑——太傅?!?/br>“老臣惶恐,請皇上治老臣失察之罪,只是家父年邁,請皇上開恩?!鼻搴涌な怯谥杏竦姆庖?,于中玉年事已高,自然由于同勛主理其事。于同勛倒是干脆,一句失察,將坐贓之罪推得干干凈凈。晉樞機輕笑,“既然是鎮國大將軍的封地,受了災,地方上要照顧些也是自然的。于太傅年事已高,此等小事略有失察,駕驂,咱們別同國丈計較?!彼确Q于同勛為太傅,此刻卻牢牢扣住國丈兒子,于同勛知他意指皇后,卻不明白他究竟要什么。商承弼不語。晉樞機晃了晃腰,“坐得可腿真酸?!彼f著就將手伸出去,商承弼輕輕握住他手,讓他向身側靠了靠,晉樞機自然而然地便趴在龍案上。地下人頭幢幢,跪得膽戰心驚,他卻還要埋怨坐得不舒服。商承弼輕輕握住他紺發,用手指細細梳理,晉樞機像只貓兒似的膩在案子上,他二人竟將這朝堂當成了內室,全然不將群臣放在眼里。商承弼擁美尋歡,陳莊卻是心驚膽戰,他向來知道當今天子見微知著,明察秋毫,料想貪下賑災銀之事恐怕已經泄露,此刻惟有叩頭謝罪,“臣無能,臣受下屬蒙蔽,竟全然不知此等徇私舞弊之事,請皇上治罪?!?/br>晉樞機此刻已坐了起來,隨意玩著商承弼的朱筆,“徇私舞弊?陳大人給自己定的罪可真輕啊?!?/br>陳莊此刻根本不敢抬頭,可只聽晉樞機那甜膩中含著三分驕縱,驕縱中又帶著五分譏嘲的聲音觳觫不止。這人的嗓子,就像是中過魔。明明是要挾,卻好聽的讓人心都酥了,也難怪皇上為了他,連整個后宮都丟了。陳莊穩住心神,“臨淵侯不要信口雌黃?!庇甘强盏?,他伏身叩首,自然能看到晉樞機露出來的衣擺,此時意蕩神馳,一句話說得是毫無底氣。晉樞機卻突然坐了起來,“看來,我的影衛查到陳大人中飽私囊,貪污賑災款的事是冤枉的了?!?/br>“皇上明察!”貪污賑災款是多重的罪名,陳莊豈能任由晉樞機定罪。他是收受了三萬兩銀子的賄賂,可是絕不是賑災款。晉樞機眨了眨眼睛,“是嗎?”他說著就將商承弼的手拿上來,朱筆未曾蘸墨,在他手背上不輕不重得搔著,“陳大人不肯認呢,怎么辦?”商承弼輕輕搖頭,目中滿是寵溺,“你又調皮了?!?/br>“是啊。我病了這么些日子,已經好久沒什么新鮮的玩法兒了?!彼f到這里,卻是刻意不說下去,反是看著跪在隊列靠后的一個中年人,“郝侍郎,既然陳大人覺得冤枉,你就把他收受賄賂的證據拿出來吧?!?/br>那位郝侍郎似是早有準備,先像商承弼告罪,而后小心翼翼地扯開了官服夾里,卻是拿出了一袋珍珠,“回稟皇上、侯爺。這件官服每逢休沐都會由部內統一清洗,那一日洗過送到微臣府上卻突然重了許多,微臣原有不解,可急于上朝,也未曾放在心上??勺阅侨罩?,朝廷的賑災款項,每一縣、每一府卻都調整了賬目,微臣大為不解,于是向陳大人請教。陳大人卻道,一觳的珍珠,還不能封住你的嘴嗎?微臣這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收受了賄賂。這是從前定下的單子,這是事后的單子,請皇上過目?!焙率汤捎炙蜕蟽煞葙~目。晉樞機微笑道,“皇上和我都不看了,傳給各位大人看看吧?!?/br>偌大的朝堂,噤若寒蟬,傳閱賬目時也無人敢細看,堂下人人自危,等那兩份清單最后傳到陳莊手里,陳莊已是兩股戰戰,哪里還敢再看呢,只是叩首道,“皇上明察,微臣收受賄賂有罪,可是,那絕對不是賑災款,只是受災各鄉的例行孝敬——”“孝敬?這些郡縣掌管為人父母,他們是百姓的父母官,陳大人是卻是他們的父母官啊?!睍x樞機根本不容他說完。“微臣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明察!”陳莊連連認罪。晉樞機將那一袋珍珠都倒在御案上,“成色真不錯呢。只是封口,便如此大手筆,難怪皇上幾番撥了銀兩下去,賑災濟民之事卻是毫無起色?;噬闲南瞪n生,你們卻中飽私囊——”他一起手就將案上的珍珠全掃了下去,“圣恩蒙塵,該當何罪!”商承弼這時才緩緩抬起頭來,卻是望著于同勛,“太傅,陳莊是定國公的門生。于家三代,公忠體國,朕不愿因為一二小人寒了老臣的心,賑災之事,不知太傅有何高見???”他話說得很客氣,可于同勛也知道,商承弼現在這么問,就是讓你將功贖罪的意思。于同勛雖不忿,卻不得不出來應承,“老臣愚昧,險些鑄成大錯。我于氏一門蒙受圣恩,更當為君分憂。臣愿捐出白銀十萬兩,以供賑災之用。只是,聽說三江漲水,楚王卻能以一百二十萬兩黃金賑災,于氏雖也列侯,卻是萬萬不及了?!?/br>晉樞機唇角含笑,果然是老狐貍,竟要托我下水,當即笑道,“國丈果然忠義。于家出十萬兩,三代列侯,倒也不算太小氣。不過,我卻比你們大方?!彼f到這里便抬起頭,目光直逼于同勛,“太傅說,有一百二十萬兩黃金,不假。不過,不是我父王的,是我的。我大楚已經歸降,元亨錢莊,是我和駕驂的產業。十日前,我與駕驂拿出一百二十萬兩黃金,做此次賑災之用,卻不想,意外失竊。我與皇上日日憂心,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可靠的人把這金子取回來。今日看到太傅如此慨然仗義,于家果真滿門忠烈。既然如此——”他解下一枚玉佩,“我便以這枚玉佩相贈,請太傅的弟弟,靖邊王的高足于同襄于少將軍將這一百二十萬兩金子取回來,不知,太傅肯不肯借人???”于同勛本以為他只是借賑災款之事打壓于家的門人故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