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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啜了一口才道,“世子且寬心養著,有昭列公子在,應該不會有事的?!?/br>晉樞機一只手托起了茶盞,“去跟皇上說,我心悸夢魘,怕得睡不著?!?/br>“世子——”后宮中的女人,為了爭寵,如此做作也是常事,但一則商承弼暴虐成性,后宮嬪妃誰也不敢在他睡著的時候擾他,二則他素無常性,不定某夜歇在何處,也不會有人故意施這種手段讓旁人難堪,更何況,他往日最長宿的便是棲鳳閣,這是大梁歷代君主的寢殿,又有晉樞機夜夜在此,哪個妃子也不會這么不識相敢和這位吃人不吐骨頭的臨淵侯爭寵,只有今日,這位熹和淑妃大封之喜,只是沒想到,晉樞機卻也變成了那個失意人。“重華,怎么會睡不著呢?有沒有叫楚公子來看?!鄙坛绣鲆贿M門就急急過來坐在晉樞機床邊。晉樞機卻是已經睡著了。商承弼無奈一笑,因著晉樞機并不是撒嬌弄嗔的人,他是絕想不到這個高傲如此的人居然也會弄鬼,一聽云舒說他夢魘,便丟下熹和夫人匆匆趕來,卻不想,他只是玩個小手段而已。商承弼怕擾著他,起身去外間更衣,等再進來時便在他身側躺下,晉樞機難得有明白吃味的時候,是以雖然鬧了一場,他卻是得意更多。如今才躺下,卻突然被晉樞機伸臂攬住,商承弼貼著他頸窩一吻,只覺得衾被之中暖香沁脾,說不出的熏醉。晉樞機卻像只怕癢的貍貓輕輕蹭了蹭脖子,商承弼看得心癢,便想鬧他起來,卻終究舍不得,只微笑望著他睡了。晉樞機聽出他呼吸變得深長才緩緩張開眼睛,打手勢給云舒,云舒才轉身出去,楚衣輕卻已走進門來。晉樞機一把擁住被子,“這是皇上的寢殿,更深露重,公子不覺得應該回避嗎?”楚衣輕只是望著他,緩緩打了個手勢,“去哪?”晉樞機打了個呵欠,“剛才本來想四處走走,現在突然又困了。公子有什么事嗎?”楚衣輕走過來,輕輕按住他肩頭,晉樞機一驚,他卻只是安撫嬰兒似的拍了拍他。晉樞機閉上了眼睛,楚衣輕搖了搖頭,隨意比劃,“好好睡?!?/br>晉樞機眼看著他衣袂消失在眼前,不到片刻,云舒也已回來,“婢子無能,請世子責罰?!?/br>晉樞機長長嘆了口氣,“他要出手,豈是你的錯。只是,不能殺了那個女人為折戟報仇,我到底不甘心?!?/br>“機會還多得是,世子當心身子?!痹剖嫜壑腥顷P切。“橫豎死不了?!睍x樞機微微一動,半邊身子便痛得僵起來。他強忍著痛,輕輕吻了吻沉睡中的商承弼,商承弼緩緩清醒過來,看到他額頭上的汗,“怎么,疼得厲害嗎?”晉樞機點頭,“很疼?!?/br>商承弼連忙將他攬進懷里,卻發覺他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怎么痛成這樣,楚衣輕!楚衣輕呢!”自從重傷晉樞機之后,商承弼自忖楚衣輕住的停鸞館離棲鳳閣太遠,便另在棲鳳閣外的半庭替他辟了間屋子,也好方便照料。晉樞機此時聽他叫楚衣輕,只是淡淡道,“不用了,他又不是神仙,治得了病,治不了疼?!?/br>“是朕累得你受這些苦?!鄙坛绣鲼鋈坏?。晉樞機笑了笑,“疼得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br>商承弼順手接了云舒遞過來的一碗茶,用眼神問他要不要喝,晉樞機搖了搖頭,商承弼自飲了一口,哄他道,“要不要叫尚食局弄些點心來?!?/br>晉樞機笑著靠他,“前半夜疼得厲害,翻來覆去的沒法睡,你來了之后才好些?!?/br>商承弼自覺他說得極是,答應道,“以后朕每日都陪你,再不到別處去?!?/br>晉樞機笑著握住他的手,“好啊。你既然答應了,可不能賴?!?/br>商承弼朗聲大笑,“那是自然?!?/br>晉樞機目光流轉,說不出的明艷,“好啊,如此,真好?!?/br>晉樞機靠在商承弼懷里,盛夏的天將一個人的煩躁和一個人的欲望放大到近乎悲壯的程度。晉樞機感覺到他的隱忍,自然也想得到,也許正是在他和那位淑妃成就好事的時候擾了他的性子,便也低低呻吟了一聲。商承弼立刻感覺到懷中人的不安定,“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重華?!?/br>這個人溫柔得近乎是幻覺,晉樞機握緊了他手,以一種抓住一根蜘蛛絲的拼盡所能的無力姿態,“是忍得不舒服?”對方給他的是帝王不可復制的溫柔,他回應的自然是屬于一個情人的體貼。他一向明白商承弼需要的是什么,只是從前他的自尊不許他如他的意罷了??傻搅私裉?,自尊,又算是什么呢?商承弼笑了笑,淺淺啜了啜他嘴唇,品味一般地細細咂摸著,“朕從前只是貪戀你,如今就這樣嘗一嘗,才知道你的味道?!?/br>晉樞機瞬間毛骨悚然,怎么突然就說起情話來了。比較這種令人心悸的憐惜,他仿佛更習慣商承弼的暴虐,所以,盡管會激怒他,還是說了他不想聽的話,“就這么叫你過來,淑妃是要不高興吧?!?/br>商承弼顯然有片刻的不悅,但很快只是順了順他發心,“朕何必管別人高不高興?!?/br>晉樞機強撐著滿身都不是自己的骨頭坐直了身子,一雙眼睛在寂靜的夜里濃得像孤野上失群的狼,“我不會讓她活下去?!?/br>商承弼抱著他的手漸漸松成挽著他的圈,“皇后,她,都不會活?!?/br>“我說的是,現在?!睍x樞機說完了這句話就悠悠向后躺下來,“我會做得干凈,只是同你說一聲?!?/br>商承弼單手撐著手臂懸在他身子之上死死盯著他眼睛,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刮了刮他眼睫,“重華,朕不想傷你,不要得寸進尺?!彼麤]有等到晉樞機回答,便輕輕拂了他睡xue。商承弼用手背滑著晉樞機肌理柔膩的面頰,看那個人安靜到靜穆的睡顏,“重華,朕不想說這些傷你心的話,你為什么不能體諒些?!?/br>晉樞機睡得很沉,完全聽不到,恐怕也不愿聽他說什么,商承弼只是對著他的臉喃喃自語,“我能給的都會給你,你為什么這么性急,為什么不能等一等。朕不想傷得你這樣,也不想因為你做個昏君?!?/br>晉樞機自然不會回應他,他恐怕也不需要晉樞機回應,他半跪在他他身邊,輕撫著他被固定住的每一寸骨骼,“朕傷得你這樣,你還不懂嗎?為什么一定要忤逆我,朕不氣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這樣做,只是為什么不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要的都放在你面前,讓你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朕,誰都配不起你晉重華!你難道不能相信朕,難道不能——”商承弼握住了拳,腹中氣息四處流竄,他勉力壓住真氣調息,等到胸中郁結之氣稍稍舒緩了些,便坐在他腳邊,將他一雙纖足捂在手里。第二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