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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是心疼我才對?!?/br>景衫薄不過一甩袍袖,連頭也不回。晉樞機曲起手指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臉,“我和哥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難怪他要偏疼我了,你是小孩子,我聽哥哥的,不和你計較?!彼f到這里,便席地而坐,撥起琴來。景衫薄猛地愣住,“你說什么!”晉樞機捻著一曲,如綃的長發散在肩上,當真是明艷若霞,“親兄弟,自然不一樣了?!?/br>“你說什么?”景衫薄又問了一遍。“怎么,你不知道嗎?難怪,你初次見我,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么多年,你竟不曾看過——”他說到這里卻猛然住口,站起身道,“小夜,你別生氣,哥哥從來不許別人看他的臉的,這些年,也只有我這個親弟弟例外了。我們以后,會一起疼你的?!?/br>景衫薄揚起手中的鐵棍,遙指著晉樞機天突xue,晉樞機絲毫不閃避,也不用飛泉抵擋,只笑著一雙眸子看他,景衫薄一回手中鐵棍,跑了。“小公子,怎么這么急急忙忙的?”云澤才煎了藥要送去楚衣輕房里,景衫薄已經一陣風似的飛進去了。楚衣輕伸出手去,景衫薄平常都會將手交到二師兄手里要他拉的,今天卻是站著不動。云澤端了藥進來,看景衫薄道,“小公子,公子要喝藥了,你一會兒再來吧?!?/br>楚衣輕站了起來,接了他手里的鐵棍去,又像牽著小孩似的牽著他手將他帶到臉盆架旁邊,小心地替他用莢果凈了手,云澤道,“小公子也該當心些,這鐵棍子握著一手的汗,小心長癬了?!?/br>楚衣輕替他用干凈手巾擷干了手,又起了珍珠白檀香油來涂潤了,一點一點按著,景衫薄等楚衣輕都涂完了才收回手去,“二師兄,小夜要看你的臉?!?/br>楚衣輕輕輕揉了揉他耳朵,卻搖了搖頭。云澤道,“小公子,我家公子發了誓——”景衫薄只是望著楚衣輕,“二師兄騙了我十年了?!?/br>楚衣輕坐了下來,輕輕揮了揮手,云澤道,“小公子,出去吧?!?/br>楚衣輕不再理他,端起了藥碗便微微側過身,一只手略掀起了幕離,卻始終遮著面。景衫薄深深握著拳,胸膛起伏著,云澤勸道,“小公子,我家公子真的沒有騙你,云澤服侍了公子這十多年,也從未見過公子的真容啊?!?/br>楚衣輕放下了藥碗,對云澤打手勢道,“不必理他?!?/br>景衫薄從小跟在幾位師兄身邊,自然看得懂楚衣輕啞語,驀地心里一酸,“他是親弟弟,我就不是弟弟了嗎?”楚衣輕也是心頭一顫,這個師弟可是從小寶貝了這么大,何曾讓他受過半點委屈,當即就握住他的手,輕輕拍著他手背。景衫薄覺出師兄的拒絕,一把就抽出了手,一招楊柳拂面揮過來,便要揭楚衣輕的幕離,“小夜今天看定了,我就不信,在師兄心里,我連晉樞機都不如!”楚衣輕衣袂微揚,便架開了他的招式,風風飏從窗中掠了出去,景衫薄是什么性子,立刻就追出去,楚衣輕輕功絕佳,人稱“衣輕步步不生塵”,景衫薄又哪里追得上,可一則楚衣輕只是避開,并未施展微步凌波的上乘輕功,二則景衫薄鐵了心的追,又仗著師兄不會傷了他,盡出絕學要掀他幕離,眼看就要跟上,卻連師兄半片衣角都抓不到。景衫薄倒是聰明,知道這樣便永遠跟不上了,于是便從衣襟中摸出三枚回燕鏢來。落花劍法和回燕鏢本是他立命的本事,尤其是回燕鏢,楚衣輕親自寫了八卦方位教他習練,每一次出手都是一個陣法,一時之間倒的確難防。楚衣輕自然可以用內力彈落,但想到小師弟被收了劍已是難過,自己若是打落他的回燕鏢,他心中難免郁郁,楚衣輕思忖著如何避開這三枚鏢奪了方位出去,景衫薄卻突然一個趔趄,回燕鏢名為回燕,發出去之后便能回轉,景衫薄究竟不敢向師兄出手,所以只是用鏢逼住了去路,可這三枚鏢發出收回自有軌跡,他這樣一倒,便有些接不住回向的鏢了。楚衣輕明知這可能是小師弟耍詐故意要自己來扶,可究竟不想冒險,揮袂將幾枚飛鏢攏入袖中去扶景衫薄,景衫薄等得就是這一刻,伸手就抓師兄的面紗,楚衣輕步法何等精妙,只足尖一點,便飄搖遠去了。景衫薄絲毫不放松,一把扯住了二師兄衣袖,正待要撒嬌,卻突然聽到一聲呵斥,“小夜,放肆!”大師兄寵溺,二師兄溫柔,景衫薄平素最怕的便是三師兄了,如今陡然聽到衛衿冷聲音,加上剛剛又的確是太放肆了些,立時驚得手上一松,楚衣輕立刻滑了開去。衛衿冷沉著臉,“目無尊長,誰許你這么無禮,還不快向二師兄認錯?”景衫薄本來心中還有幾分愧疚,可想到二師兄不肯給自己看他臉,三師兄卻也如此疾言厲色,立刻委屈起來,“明明是二師兄偏心,為什么我要認錯!”衛衿冷向來尊重師兄,哪里容得景衫薄這么胡鬧。他平時對這個小師弟極為疼愛,可究竟不能讓他如此沒規沒距,當即冷下了語氣,連聲音也威嚴起來,“向二師兄請罪?!?/br>景衫薄心里本來有三分忐忑三分羞慚三分內疚,可如今卻被衛衿冷欺負出了十分委屈,小家伙皺著鼻尖道,“我為什么要認錯,憑什么要請罪?明明是我師兄,卻偏偏不肯給我看他的樣子。就算丑到滿臉大麻子又怎么樣,我的眼睛這樣——不還是沒有遮遮掩掩的嘛?!彼K究是難過了。畢竟,他是自己心里最敬重的二師兄,卻偏偏不肯給自己看他的真面目。這十年來,他閑下來總是想著二師兄究竟長什么樣子,小孩子的好奇心最盛,更何況景衫薄又是這般性子,他多少次想偷偷揭開二師兄面紗看看,就算事后被罰也認了,可想到也許二師兄是真的不愿意見人,自己這樣做,未免讓師兄傷心了,便悄悄忍下來。誰想到,二師兄居然給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壞人看自己的臉,三師兄又不分青紅皂白訓他,他的難過他的傷心,此刻又有誰問呢?想到這里,景衫薄可真是一點也顧不得了,當即就握緊了拳頭,“你們不疼我了,都不疼我了!他是親弟弟,我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你們不要我,我找大師兄去!”衛衿冷縱身攔住他,“越發不像話了!這些年,師父師兄們疼你疼得還不夠嗎?誰許你說自己是野孩子!”“我不和你說!”景衫薄一把推開衛衿冷,施展燕子飛的上乘輕功,點著樹葉就飛了。衛衿冷待要去追,卻突然聽到一片枝葉搖落之聲,景衫薄直直從那株老楊樹上摔了下來,楚衣輕連忙飛身去接,卻突然聽得一個極富威勢的聲音,“我出關五年,你們兩個已經連師弟都管不住了嗎?”“新旸拜見師兄!”楚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