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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衿冷在喉間應了一聲,“他快回來了?!?/br>沈棲閑看著透過窗戶的日漸紅暖的晚霞,黃昏的陽光總是有一種別樣的生命力。就像知道了落下去要再一個輪回才能升起,便拼命用漸漸冷下來的光暈擴散每一個可以照到的角落,“日落之前必須回家是你的門禁,他就算有膽子不回來,他的紅屁股也不敢?!?/br>衛衿冷瞪他一眼,“你不要張口閉口就說他。小夜還是個孩子,他做錯事——”“好了,我知道?!鄙驐e真是受不了他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衛衿冷也知道他其實是很疼小夜的,就是小夜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容易叫人想逗他。想到景衫薄被沈棲閑逗得炸毛的模樣,真的像一只居然會伸蹄子踹人的梅花鹿,衛衿冷眼睛里蘊滿了笑意。日頭漸漸沉下去,直到月亮爬上來,冰糖葫蘆都有些化了,景衫薄依然沒有回來,衛衿冷開始擔心了。沈棲閑道,“放心吧。他的落花劍法和歸燕鏢又不是真的只能砍花打燕子。更何況,緝熙谷的四公子——”衛衿冷搖頭,“小夜行事沖動。臨淵侯又鐵了心對付我們,小夜是最好的缺口。否則,也不會每次都找上他了?!?/br>沈棲閑道,“孩子都是要長大的。我還不是十六歲的時候就出來了?!?/br>衛衿冷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他本是個極為沉穩的人,很難露出這種帶些頑皮的生機勃勃的笑容,“是啊。不知道是誰十四歲離家出走,被大內侍衛抓回去,打得屁股開花?!?/br>沈棲閑吊兒郎當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取笑,“我哥打我是因為我不小心受傷了,而且,不應該瞞著他出去,又不是因為我離宮?!?/br>衛衿冷道,“玄安帝是擔心你?!彼粗驐e的眼睛突然有些——說不上同情,也說不上為他惋惜,就是一種,他希望能夠照顧好他,也希望如他所期待的一樣,能有一個正常的被疼愛的生活。沈棲閑看出了他目中幾乎溢出的溫柔,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有什么?”“沒有?!毙l衿冷道。沈棲閑握住了情人的手,“是啊。好像,我很久沒有叫他哥哥了?!彼踔烈淹藦氖裁磿r候起,哥哥變成了皇兄,弟弟變成了臣弟。好像只有他叫自己閉門思過,讀書抄書的時候,才是從前那個哥哥。那次被打得可真慘,那么重的宮杖,沈西云從來沒打過他,也沒有緝熙谷的家法那么——帶著一種儀式化的體貼和安全感。就是生了氣,按在條案上一通痛打,不過,大概天下所有的哥哥都一樣,打過了,看著自己可憐巴巴地窩在床上,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香,便又心疼了。還坐在自己床前批折子,又賞給自己一大片封地,還賜了幾個美女。沈棲閑無奈,這樣的賞賜,就像對臣弟,而不是弟弟了吧。其實,那么多的賞賜,他最在乎的,也只是他親自端過來,看著自己喝掉的那碗粥吧。“三師兄?!本吧辣∈秋w進來的,站定之后還在不停喘氣。沈棲閑故意指著窗邊的月亮,“現在離日落,好像已經差不多一個時辰了?!?/br>景衫薄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再看衛衿冷時,卻不由自主地用潭影擋住了自己屁股,衛衿冷一陣好笑,小夜真是個孩子,偏偏又生得如此峭俊容貌。他故意板著臉,“棲閑,你先出去?!?/br>沈棲閑夸張地跳起來,捂著屁股,而后就跳著跳著出去了。景衫薄知道他取笑自己待會走不動路,恨得牙癢癢。衛衿冷等沈棲閑出去才問他,“去哪兒了?”景衫薄的怕也沒有了,擔心好像瞬間都拋了出去,連眼睛都發出光來,“三師兄,鳴鴻刀出現了?!?/br>衛衿冷臉色一變。鳴鴻刀是上古時期的寶器。相傳,軒轅黃帝當年鑄軒轅劍,劍成之后,爐中原料尚有剩余,由于高溫未散,爐中的流質便自發流入爐底,冷卻后自成刀形。這原是一把神兵,黃帝卻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未免流落人間貽害生民,便要以軒轅劍將鳴鴻刀毀掉,不料刀在手中卻突然化為一只紅色云鵲,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云際之中。后傳武帝曾經賜予東方朔,但卻始終不知下落。衛衿冷長長嘆了一口氣,“劍是王道,刀是霸道。鳴鴻寶刀重現江湖,是沖著我們來的?!?/br>景衫薄點頭,“是。當年的傳說里,鳴鴻刀和軒轅劍就不能共存,商承弼練得是軒轅劍法——他早就對大師兄有所猜忌,如今鳴鴻刀乍現,一定是應在大師兄身上?!?/br>“不許胡說!”衛衿冷呵斥他。“本來,除了大師兄,又有誰可以鎮得住這把上古神兵!”景衫薄不服氣。“你閉嘴!他是君、我們是臣,大師兄豈會有不臣之心?!毙l衿冷從來沒對他這么兇過。“什么叫不臣之心,他的皇位,本來就是大師兄讓的。衾寒不轉鈞天夢,整個天下都這么說?!本吧辣⌒÷曕洁?。“你是覺得自己惹的事還不夠多是不是?”衛衿冷看他,“這件事,明擺著就是有人捏造謠言,要挑撥天昭帝和我們的關系。鳴鴻刀是神兵,也是兇器,你不許碰?!?/br>“可大家都說鳴鴻刀降在試劍臺,已經有很多人趕去了,我——我——”景衫薄偷眼看衛衿冷。他微微一抬眼皮,眼睛上那只血燕子的尾巴就挑了起來,一副振翅欲飛的樣子,再配上那副又是求懇,又是心動的按捺不住的可憐眼神,實在是叫人舍不得拒絕。衛衿冷看了他一眼,不冷,也不帶著責備,就是那樣普普通通的一眼,卻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堅決。景衫薄低下頭,“我知道了,我不去了?!?/br>“嗯,過來吧?!毙l衿冷叫他。景衫薄走過來,衛衿冷用左手攬住他腰,要他靠在自己胸膛上,景衫薄也就真抱著潭影圈住師兄身子,將下頜抵著他肩膀,“小夜不該這么晚回來?!?/br>“啪!啪!”兩巴掌,左邊右邊臀瓣各一下,“行了。聽到這樣的消息,難免活了心思去打聽的?!?/br>景衫薄知道是就打兩下,哪怕這兩巴掌又讓他的屁股麻起來,他卻是覺得滿意了,甚至看著衛衿冷的時候還笑了出來,“謝謝三師兄?!?/br>衛衿冷將那串冰糖葫蘆拿給他,“吃吧?!?/br>景衫薄樂呵呵地吃那串糖葫蘆,邊吃還邊抱怨,“都有些化了?!?/br>衛衿冷看他,“你早些回來,不就不會化了?是不是又沒顧上吃東西?!?/br>景衫薄沒說話,在心里盤算著是不是承認了自己不按時吃飯又要挨打,衛衿冷看他一眼,“有特地給你留的茭白燉排骨,你沈大哥還帶回來一壺上好的梨花白。不怕喝了之后屁股會腫得更厲害,去吃吧?!?/br>景衫薄笑了,“我不怕。三師兄打得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