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書迷正在閱讀:被救贖的我、我們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同床室友、星際之海盜變上將夫人、快穿之系統說它頭很疼、果然還是作業太少、末日之再造情人、狼子野心攝政王[重生]、Vight-six、對床親來是牛奶味的
最具格調的賭坊了。哪怕晉樞機氣度高華,穿著又貴不可言,進門的時候還是被很客氣地攔住,“對不住,客官,小店只招待熟客?!?/br>晉樞機不是熟客,所以,他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很安靜地抱著他的琴在門口等。門口的仆從似是很抱歉,向他長揖一禮,這一禮,便看清了他懷中的琴,“小人無禮,公子恕罪?!?/br>晉樞機微微一笑,“謹慎些是好事?!?/br>仆從恭謹地讓出了一條路,晉樞機側身進去,身后跟著歡騰的桃兒。吉慶賭坊的生意一向很好,就算這里的客人比別處的懂禮數些,賭博也應該是一件熱鬧的事,只是,今天的這里,太安靜。安靜,不是因為冷清,而是因為壓抑。在賭場里,能帶來這樣的壓抑只有一種可能,雙方堵得太大,賭注下得太猛。晉樞機的目光穿透重重視線逼過去,就又看到了景衫薄。今天的他,穿得是一件白衣,白衣如雪,握劍的手卻更白。他原本應該用沒有握劍的那只手揭開骰盅的,因為他對面的女人已經擲出了一個五豹,所有的人都在看他,可他卻轉過頭看晉樞機,“你來了?!边@當然是一句不需要回答的話,所以,他也沒有等晉樞機回答,掀開了骰盅。四周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那三顆骰子同每個人預計的一樣,豹子,而且是六豹。“真他娘的邪門,連著二十一把了?!币晃豢雌饋砭秃荛煔獾拇鬆斄R。那位同景衫薄對賭的女子輕輕一揮手,立刻有兩個彪形大漢將這位大爺請了出去,他們的態度雖很恭敬,但絕對不容置疑,“爺今晚輸了十萬兩了!”“賠給他。誰放他進來的,一并逐出去?!庇质悄莻€女人,女人的聲音不夠甜,也不夠姣嗲,卻不知為什么,有一種類似于勾引的奇怪吸引力。她此時已看到了晉樞機,“公子是景公子的舊識?”“喵——”桃兒跳上了賭桌。那女人果然很善解人意,“我已連輸了二十一把,公子若是不見怪,可否替我轉轉運氣?!彼f著就離開了賭桌。“多謝十三姑娘?!睍x樞機站到了景衫薄對面,“素聞世尊家教森嚴,沒想到,景公子卻是賭中行家?!?/br>景衫薄根本不答話。“聽說公子已經連贏了十一天,不如,我們也來賭一把?!睍x樞機微笑。“我只和你賭劍?!本吧辣〉穆曇艉芾涞?。晉樞機的脾氣似乎格外好,“可以。不過,先比骰子。公子若是輸了,我也不要你的劍,只要你劍首上那只雕木燕子?!?/br>景衫薄臉色一變,“你找死!”晉樞機將琴放在賭臺上,“聽說,這只雕木燕子是公子十二歲的生辰禮物,只要有這件信物,南七北六十三省,二百七十七家通達錢莊,任君驅策?!?/br>景衫薄抿著唇,他的嘴唇太薄,不說話的時候,便有一種倨傲的冷漠。晉樞機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應,“可惜,我卻沒有公子這么大方的師兄,隨手送件禮物就能提百萬兩銀子。所以,我若輸給公子,便輸——”他抬起頭,粲然一笑,那已經點了一百九十六盞宮燈的賭坊竟像是又亮了一重。黑貓突然一伸爪子,狠狠一拍琴頭,不知為何賭桌上就出現了一張紙,晉樞機一臉的云淡風輕,“當今天子空白手諭一張,若是贏了我,公子就算想免天下田賦十年,也由你做主?!?/br>景衫薄一拂衣袖,將那張空白手諭卷了過來,果見商承弼的朱印。江湖傳言,商承弼曾經賜了一張空白手諭給晉樞機,讓他隨意填賞,沒想到竟是真的。晉樞機望著他,“緝熙谷一向憂民生疾苦,為天下之先,眼前正有這樣的機會為民請命,更何況,您的骰子已連贏了十一天,連十三姑娘也敗在您手上,公子,賭,還是不賭呢?”景衫薄將那張手諭折好推回去,又用指腹摩挲著劍首上那只雕木燕子,晉樞機安安閑閑地在賭桌前坐了,看似毫不在意,卻時刻留意景衫薄動作,見他狠狠握著那只燕子,笑得更加輕巧,“當然,輸了,就輸自己的銀子,贏了,卻沒什么實際的好處,公子不答應,也是應該的?!?/br>景衫薄哪里受得住激,更何況,他骰子的技藝天下無敵,是決不可能輸的??墒?,這枚燕子卻是三師兄送的,他本就不許自己賭博,若還用生辰禮物去做賭注——晉樞機像個老謀深算的獵手,不動聲色的等著他上鉤,“緝熙谷已為百姓出了不少力,公子就算不愿,也無可厚非。畢竟,久賭無贏,并不是誰都有這樣的勇氣?!?/br>景衫薄最見不得就是他這份故作大度的神氣,那雙閃著精光的眸子分明在說,緝熙谷仁義滿天下都是裝的吧,如今牽涉到自身,就不敢再出頭了。他看著那張空白手諭,盯著晉樞機,晉樞機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公子既然不敢,就算了吧?!?/br>“誰說我不敢?”景衫薄終究受不得激,正要解下劍上雕木燕子壓上去,卻突然聽到一個極具威勢的聲音,“你不敢,我說的?!?/br>第14章十四、三師兄他看著那張空白手諭,盯著晉樞機,晉樞機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公子既然不敢,就算了吧?!?/br>“誰說我不敢?”景衫薄終究受不得激,正要解下劍上雕木燕子壓上去,卻突然聽到一個極具威勢的聲音,“你不敢,我說的?!?/br>晉樞機唇角微揚,果然,你還是來了。有一種人,站在人群里,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朝他看,比如晉樞機;有一種人,站在人群里,卻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拱手抱拳,如今出現的,便是這樣一個人。能來吉慶賭坊搖骰子推牌九的都不是簡單人物,可如今,這些一個比一個更不簡單的人物居然很自覺地分開站在兩旁,讓一位看起來很端正沉穩的年輕人從他們中間走過,甚至還殷勤地向他打著招呼。年輕人很客氣地回應,說來也怪,這年輕人甚至比很多人的兒子年紀還要輕,但能得他點一點頭,這些一擲千金的豪客就覺得頗有面子。晉樞機順著桃兒光滑的皮毛,桃兒那雙綠盈盈的眼睛竟然也盯著這年輕人。年輕人的眉毛很濃,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原本薄嘴唇的人很容易讓人覺得犀峭鋒銳,可這年輕人卻很大氣從容,無論是他的五官,還是他身上那種方正端凝的氣度。他穿著件普普通通的青布衣衫,質料并不昂貴,剪裁卻很得體,將他精健勻停的骨骼肌絡修飾得非常完美,可這種完美,不是奢華的做作、也不是機械的炫耀,而是一種內斂的、沉厚的對他人的尊重。“三師兄?!碧翎叺男”訕拥木吧辣〉谝淮蔚拖铝祟^,離那張賭臺又遠了幾步。那年輕人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