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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熱度。他聞到托尼的香水味,他已經很熟悉這個味道了。他甚至能分辨出這一回香水里沒有機油味摻雜其中,只帶著一點點托尼自身的汗味,一點點洗發水和沐浴露的微弱的清香。那味道很多很雜,不知道自己怎么分辨得出來。他的感官閾值無限放大,直到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愚蠢地差一點點就碰到了托尼的嘴唇。但是,差了一點點。沒錯,他沒有碰到。在他神使鬼差地湊上去之際,托尼猛地把他推開。托尼的表情很驚訝,他不能理解為什么自己在那么認真地討論任務的時候,史蒂夫能做出這樣的行為。這很不史蒂夫,很不美國隊長。可這很托尼,很斯達克。于是在片刻的僵持后,他們第一次以一種歇斯底里的方式,踏進了雷區。他記得托尼一粒一粒解開衣服的動作,記得托尼緊致又溫軟的口腔,記得托尼帶著胡茬的癢癢的吻,還記得托尼敞開自己的模樣。事情變得不可收拾,可史蒂夫卻不想回頭。他好像看到一絲光線從門縫里射了進來,然后他打開了一扇門,又打開了一扇門。他們在臥室做///ai,在餐廳做///ai,在電影院做///ai,在想得到的任何地方釋放著內心的饑渴與貪婪。冷靜下來時他倆可以針鋒相對,可從未發展成兵戎相向。他們總能用瘋狂的xing///愛去彌補理智占據大腦時的相互傷害,以至于真的傷害到無法挽回的一步時,都忘了原來彼此的關系已經越走越遠,遠到超過了性,融進了彼此的生命。也在那時史蒂夫才明白,他不是不接受托尼的放浪與主動,而是他希望把這份張狂,全數納為己有。性是開端,愛卻是全部。史蒂夫驚覺自己了解的已經不僅僅是對方身上的敏感點,還有鋼鐵俠的脆弱,敏感,以及生命的雷區。他了解得太多,陷得太深,他們并肩作戰了太久,關系交錯糾纏。他認為在托尼錄下那一個全息影像時,或許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托尼也意識到了史蒂夫和自己的生活已經融在了一起,所以他想拯救這段關系,挽回之間哪怕一絲半毫的相知與相伴。只可惜,史蒂夫領悟得太晚了。托尼永遠走得太快,而他拼了命,也只抓住了一具冰涼的尸骸。他不敢悲痛,悲痛會讓他消沉。他必須用積極的心態面對挫敗,這樣才有可能找到扭轉乾坤的途徑。哪怕他最希望的是托尼自愿地、親口地對他說自己留下,而不是用現在的手段強逼著對方臣服。而眼前的這個托尼,在把所有光芒放大的同時,也把所有的惡都放大了。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收斂,也不在乎史蒂夫究竟會怎么想。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歡著他,卻毫不介意地在和平相處了幾個小時,還曖昧地向自己索取了一幅畫之后,再用輕浮的語言和動作與身邊的人打情罵俏。他是那么地自以為是,可他又那么光彩照人。他本應是一個替代品,可現在,卻成了唯一的真跡。那身酒紅色的西裝比他酒杯里的顏色更加深重,就像深淵中翻滾著的血液。他的眼睛笑起來有幾條深深的魚尾紋,但卻只為其增添了成熟的魅力。他的胡茬修剪得完美精致,史蒂夫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每天究竟拿什么時間來打理自己。但他打理得那么好,他知道自己站在地獄的邊緣,可他怎么能表現得什么都不怕。就像當初認定了只把斯達克當成盟友,卻莫名地成為□□,最終成為戀人一樣,史蒂夫一開始也只想把異世界的鐵人當成一個真實可觸的影像,把對方打磨成自己的托尼的形狀,可他還是失控了。他愛上了這個瘋狂的人,他不想再穿越時空孔洞換一個長相相同的來替代,他就想要眼前的這一個,只有這一個。在時鐘跨過十二點之后,人群開始獸化。酒精作用下,欲望從假面底下越來越多地露出來。托尼親吻了幾個人,他懷里換過了之前的男人又換成了女人。但史蒂夫還是在他喝得不省人事之前適時地摟住了他,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摁亮電梯的門,將他送回臥房。(后半章請觸發隱藏關卡)第四十六章可憐的自愚賈維斯拉響警報之際,托尼和史蒂夫瞬間從床上彈起來。史蒂夫立馬打開暗艙門,賈維斯也迅速把那身新盔甲通過暗艙送了過來。史蒂夫麻利地抓起制服穿上,拾起一同位于暗艙內的盾牌??蛇€沒等他把暗艙的隔板關回去,大廈的電源突然切斷。房間一片漆黑。“托尼!”史蒂夫從床底下摸出兩把搶,一邊側耳傾聽廳堂打斗的聲音,一邊暗暗叫喚著。“我在?!蓖心徂D了個身,他胸口的熒光成為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史蒂夫立馬朝他靠近,將兩把槍塞到他手里,“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派門口的兩名士兵保護你,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千萬不要出來?!?/br>說著也不等托尼回應,朝臥室房門走去。門外的士兵及時敲了幾下門,史蒂夫安心地把門拉開。士兵把夜視儀交到他手里,各自也都戴了一副。依照九頭蛇隊長的指示閃進門內,再輕輕地把門關上。廳堂時不時響起幾聲槍響和慘叫,原以為主力戰場還停留在一樓大廳,但就在史蒂夫迅速往樓下走的過程中,卻接連干掉了兩三個一樣戴著夜視儀往上摸的殺手。看來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行動,派出的殺手少則十幾人,多則二三十人甚至更多。史蒂夫把卡斷對方喉管的盾牌拔//出///來,彎下腰比先前更謹慎地往樓下突進。他和斯達克在樓上幾層,按理說即便外部停電,內部仍然有電力供應系統??涩F在整棟大樓沒有半點光線,連賈維斯都無聲無息,想來敵人不是把內部線路一同切斷,就是帶著強烈的信號中斷設備。史蒂夫停了兩步,突然朝一個正在上行的士兵撲去。握住對方的脖頸利索地一擰,對方便軟綿綿地躺在地上。他把尸體拖到轉角的地方,試著找到對方的通訊設備。但確實,他沒有找到有效的通訊設備。這棟大樓的信號被切斷了,所有人的行動都是出發前就設定好的。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行刺,沒有通訊設備就意味著收不到撤退的指令??磥硭麄儾荒艹吠?,要不就完成任務,要不就戰死為止。史蒂夫抽掉了對方的槍自己捏著,繼續往樓下走。他不停地在不同的轉角中閃避,找到空隙干掉那些星羅棋布的敵手。他試著分辨來者的服飾,但他們一例穿著沒有標志的迷彩服,看不出究竟屬于哪個組織。可他也沒有時間去盤問,一旦想到斯達克還在上幾層樓的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