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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用手背拍了拍史蒂夫的胸口,“你為什么要對準他們呢?你說什么他們就應該信仰什么,你讓他們親眼看到了你身上具有他們信仰的力量。老鼠待在地下太久了,你帶著他們往奶酪而去,只不過披上美國隊長的外衣罷了,他們早就求之不得?!?/br>美國隊長是護身的盔甲,九頭蛇的兵卒則是手中的槍桿。盾牌可以漆上紅色的骷髏,但它最終還是會變回紅藍白相間的圖案。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人會懷疑全副武裝的這個人脫掉了一切究竟有著什么樣的心臟與靈魂,因為傍身的所有都順理成章。九頭蛇并不是無藥可救的,它會有它新的面孔和圖案。只不過這個圖案恰好和美國隊長的一模一樣罷了。“你知道最麻醉人的是什么嗎?是欲望的滿足?!?/br>精神的,rou體的,都是一樣。“只要身心得到滿足,他們自然會絞盡腦汁為你找出正義的措辭。最重要的不是如何壓制反對的聲音,而是讓反對的人吃下你給的膠囊,膠囊里是沒了你,就沒法填滿的欲望?!?/br>欲望。從異世界而來的鋼鐵俠身上所具備的一些品質就像膠囊里的毒品,史蒂夫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咽下過,也不知道究竟是托尼有意為之還是無心插柳,但他確實被吸引了,而吸引最顯著的表現,便是無法把這個人的模樣和話語趕出腦海。史蒂夫望著漆黑一片的顯示屏,滿面倦容的斯達克從他的腦海消失。他打轉著手中的遙控器,過了幾分鐘,忍不住重新把屏幕摁亮。他一個人確實沒法想到這些,斯達克卻可以。這進一步讓他堅定了不能失去對方的想法,而更讓他堅定的,便是他應該為留住對方,再做一次非強硬的努力。此刻屏幕上的托尼正坐在電腦面前,讓賈維斯一張一張地自動播放設計圖紙。一邊喝著酒,一邊時不時暫停一下,放大畫面來檢查設計的細節。他的神情是專注且愜意的,他享受著自己的工作,與目的無關。偶爾,他也會停下來和賈維斯說兩句話。雖然史蒂夫一直不理解和一個設定好回應內容的人工智能有什么可聊的,但看著托尼展露出輕松的笑容,他也愿意相信其中有他不能體會的樂趣。不過幸好史蒂夫有了率先邁出的這一步,否則在失去紅色的鋼鐵俠之后,這一個托尼斯達克也會在命運的變數中,死得不明不白。那一天晚上托尼睡得很早,盔甲已經設計好了,賈維斯系統中的資料也掌握得七七八八,最關鍵的就是等交叉骨的行動。而且那幾天沒有九頭蛇隊長的打擾,托尼的身心都很放松。放松就會多喝幾杯,喝多了便早早有了倦意。雖然時鐘上顯示現在不過剛剛過了晚上十一點,但托尼覺得再多一個小時也熬不下去。于是舒舒服服地沖了個澡,毫無防備地鉆進被窩。他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九頭蛇的衛兵會把這里堵得水泄不通,賈維斯又二十四小時待機候命,就算上一回叉骨和冬兵進來,也是自己有意放行,否則這就是一座豪華的監牢。只是他沒有想到,傷害他的不一定是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內部的人,或者,不是人。為了研究自身液態金屬和盔甲契合度的問題,也為了試驗史蒂夫的盔甲能否抵擋鋼鐵俠的激光炮,他拆了大部分機甲的零件,卸掉了手上所有的激光炮以方便穿不上戰衣的自己使用和研究。那些零件散落在機房的各個地方,除了激光炮統一拆掉了供能裝置而無法運行外,盔甲的內部供能卻沒有除去??伤麤]有料到正是因為無意中的疏忽,讓這些盔甲的零件在機械臂的運轉下拼湊了起來,重新整合成一件鋼鐵戰衣。當時托尼剛剛進入夢鄉,門鎖便啪嗒地打開了。他沒有上多重鎖的習慣,畢竟普通的鎖就能抵御一般的人,而九頭蛇隊長要是來了,上幾百個鎖也沒有用。所以潤滑極好的門在打開后沒有發出半點摩擦的聲音,被拼裝起來的鋼鐵弗蘭肯斯坦就站在了托尼的床邊。不知道那個怪物站了多久,突然之間,它像收到指令一樣,伸出手臂掐住托尼的脖頸,另一邊手則捂住托尼的嘴巴,在他產生呼救意識之前就堵上了唯一向外傳導救援信號的途徑。被掐住的一刻托尼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了,那力道太猛太決絕,使得他有一瞬間還期望下一秒就能從噩夢中醒來。但當他反射性地睜開眼睛并死命掙扎時,他借著門縫進來的光線看到了弗蘭肯斯坦的模樣。雖然每個主要部位都來源于不同代的盔甲,每個部位都正確且精準地安裝,它也勉強拼成了一件完整的戰服,但那如同補丁般的不同色彩卻讓戰服顯得詭異又猙獰。那一刻托尼真是以為命運來找他算賬了。他在這個世界做了那么多混賬事,現在也要被自己的戰衣殺死在安全系數高得不可思議的臥室里。看來每個世界的托尼都一樣,最終必然以某種形式死在自己手下。死于酗酒,或死于亂性。一個是在吧臺邊,一個則是在臥室里。他的眼睛死死地與盔甲對視,盔甲的能量堆閃爍著妖異的藍光。他曾經對這個色彩產生不可思議的信任感,但現在它就像死神的旗幟一樣在越來越泛黑的視野中晃蕩。他的腦子里閃爍了很多的畫面,但又沒有一個畫面清晰準確。他本能地想要呼叫賈維斯的名字,可他被捂著嘴巴,發出的支支吾吾連他自己都不想聽。這個時候如果史蒂夫在就好了,這是他最后一個念頭。他的大腦開始充血,整個人因窒息而暈暈乎乎。透不上氣的感覺讓他胸腔像炸開一樣,耳鳴也慢慢加大,眼眶中的黑邊越來越濃。最終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隔絕了目之所及的最后一絲藍光。但或許真的印證了那句“每個人降臨到世間都有自己的任務”,他的任務還沒做完,所以命不該絕。那一個在他臨死之際祈禱過的盾牌突然飛進了臥室,于咽氣之前準確地砸中了鋼鐵戰甲。戰甲的腰部被砸中,盾牌深深地嵌進內里。史蒂夫三兩步踏上床便朝盔甲撲去。他抓住盾牌的一邊將之拔出,下一秒便利索地將戰甲的能量堆砸碎。戰甲突然斷了能源,泄氣一般倒在地上。史蒂夫立馬轉身把托尼護住,拍著他的面頰急切地呼喚。托尼仿佛被人從黑暗的泥潭中撈出來一樣,一大口新鮮的空氣突然涌進肺腔。接著便看到了史蒂夫的臉,以及一身過時的、似乎洗了千百次的襯衫。史蒂夫松了一口氣,把托尼抱住。托尼也漸漸恢復了力氣,把史蒂夫緊緊地拽進懷里。他承認他嚇到了,那連液態金屬都沒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