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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的武裝力量攀升到權利的頂端;一類則如格蘭特沃德,直接以其觸碰原始力量后強大的異能者身份出現,讓九頭蛇的追隨者信服。后一種情況沒有人能抱以微詞,就像上天指定了一個候選人做王,而這個王的身上顯露出了非同尋常的力量時——信眾則不得不服。這一次,上天似乎給所有人開了一個玩笑。以這種“不可抗力”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每一次剿滅九頭蛇行動中都首當其沖的美國隊長。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事實??蔁o論怎么震驚,事實就是事實。“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不可以說出來?!钡谝淮纬霈F在組織秘密據點時,史蒂夫羅杰斯是這么說的。反應過來的士兵一擁而上,結果可想而知。第一圈圍上來的人都沒有活下來,而第二圈追上去的士卒則停住了腳步。這不是史蒂夫羅杰斯,因為即使擁有著完美的血清,與美國隊長交手過的,甚至僅僅聽聞過他的傳奇的人都知道,他的力量不足以在分秒之內置人于死地。他的道德觀念也不允許。面對十幾名士兵的尸骸,其余的人后退了半步。然后他亮出了盾牌。那不是鋼鐵俠給他的那一個,那一個在內戰之后就被歸還了復仇者聯盟。他曾經短暫地消失過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想把他的戰友巴基巴恩斯帶走。所以他現在手持的究竟是什么材質的盾牌,沒有人知道。只有那一個紅色骷髏的標志鮮明異常,標明著他的身份,他的權威,他的立場。他是史蒂夫羅杰斯,但他又不是。他要來接管九頭蛇,不管別人允不允許。“和約翰施密特沒有關系,他也沒有授權于我。沒有人授權于我,即使他回歸了,他也只是我的手下?!?/br>他口出狂言,卻面無懼色。他瘋了,大家都是這么想的。他有充足的理由崩潰,因為他身邊的一切都已不復存在。鋼鐵俠死了,在內戰結束的三個月之后。他的反應堆被取出,死的方式就和之前設定的一樣。脆弱的心臟被那些金屬的碎片和離子侵蝕,他成了真正的鋼鐵俠,永遠地躺在閃爍著電子光芒的實驗室。鐵人死去的當日黑寡婦便試圖聯系過美國隊長,史蒂夫接了電話,并且也曾經出現過。他在鐵人尸體前靜靜地待了一天一夜,次日撂下了一句話——“我會把他救回來,無論用什么方法?!?/br>但他沒有回來,一天,兩天,三天,史蒂夫再也沒有回應那臺舊電話的呼叫。一周之后,黑寡婦等人直接找到史蒂夫的公寓,破門而入,卻沒有發現史蒂夫的蹤跡。那臺舊電話就安靜地躺在他的抽屜里,房內的一切除了蒙上一層淡淡的塵灰,毫無異樣。史蒂夫就是在那時消失的,沒有帶走他的盾牌,也沒有穿上標志性的制服。兩周后詹姆斯羅迪穿著半身盔甲,參加了儀式。他的下半身依然無法順利行動,但沒有關系,有了盔甲戰衣,rou身并不足以禁錮他的行動。別人稱他為第二任的鋼鐵俠,盡管他一直不愿意承認。“鋼鐵俠只有托尼斯達克一個,沒有人能取代他而存在?!彼f。但遙望臺下的聽眾,鋼鐵俠最希望看到的那個人,依然杳無音訊。復仇者解散了,兩位領導人的離開讓這個組織不再完整。也就在這個所謂的正義人士最脆弱的時候,巴恩斯逃走了。不知道誰給他解凍,連黑豹都沒察覺到半點動靜。當時他就在放著冬兵冷凍艙的房間,那一束光芒則憑空出現。黑豹向后退了幾步,舉起手臂遮擋刺目的光線,迷糊中似乎看到一個穿著斗篷的人,他兩鬢斑白,留著山羊胡須。可還沒來得及阻撓,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來者的容貌,那個男人又瞬間消失。定睛再看,消失的不僅僅是那個詭譎的男人,冷凍艙放置的位置還有壓印,艙體卻不翼而飛。房內沒有被撬動的跡象,沒有多余的腳印,甚至連攝像頭都找不到那一段證據。屏幕顯示的是驟然亮起的光芒,隨即便是幾秒的雪花,等到錄制系統恢復正常,只有黑豹一個人坐在房內的地板上。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像幻覺一樣,冬兵也再一次人間蒸發。這就是全部,但這又不是全部。這些事情發生得突然,任誰都知道其中必有聯系??删烤孤撓凳鞘裁?,又是誰觸發了這一系列毀滅性的災難,無人知曉。直到美國隊長把過去的一切砸毀,再換了一個身份,以九頭蛇隊長的頭銜,耀武揚威地出現在世人面前。“這是一個新的紀元,”他召開了一次會議,沒有人敢缺席,“我要完成你們之前的領袖都無法完成的任務,我將建立新的秩序?!?/br>——新的秩序。來源于疼痛,鮮血,犧牲的秩序。朗姆洛被攙扶著坐在會議廳的一角,望著臺上的人宣告著他繼任的消息。他忽然覺得這一切都很可笑,所以他啞啞地笑了,史蒂夫把目光轉向了他。他們對視了幾秒,會議繼續。即使朗姆洛身負重傷,只要不在昏迷狀態,他也必須參會。他的生殺大權掌握在組織高層的手上,因為他有罪,他被判的是死罪。他陪伴了冬兵七十多年,冬兵的叛逃和他的叛逃無異。他沒有盡到做隊長的責任,所以他該被送上電椅。宣判發生在內戰開始之前,冬兵逃走之后。長時間搜尋無果,讓他慢慢萌生了認罪的覺悟。所以到真正開庭的那一天,他請纓做最后一戰。他將再一次刺殺美國隊長,與史蒂夫羅杰斯同歸于盡。組織答應了他,這不是私人恩怨。這是他最后能贖罪的籌碼,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可他還是沒有死。還是沒有。炸彈炸響了,他的耳膜幾乎被震破。他周身都燃燒了起來,仿若進入了爐火的深處。他在黑暗中徘徊了很久,走了很久,好似再堅持一會就能看到天堂的曙光或地獄的火湖。可他睜眼,看到了手術室清冷的燈光。接著便有人在他耳邊講了一個笑話,不日,他便到場一睹喜劇的細節。那個被他刺殺的人站在臺上,從不共戴天的仇人,變成了發號施令的總隊。對方慷慨激昂地發表戰爭的倡議,就像曾經無數次發誓要懲jian除惡一樣堅定。金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激憤的情緒,果決的態度。他就是那個史蒂夫羅杰斯,朗姆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伤┲t黑相間的制服,又讓舊識變得陌生而詭異。會議結束時他走過朗姆洛的身旁,手掌穩穩地摁在交叉骨的肩膀——“你有功,你的罪贖清了?!彼f,“你刺殺我的時候拼盡了所有的力量,我看得到你對組織的忠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