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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將信拆開,里頭短短七個字,便讓他差點喜極而泣——事已成,不日便回。阿琛借到兵了!阿琛不日就將回京,與他會合了!這封信可算是高郁這些日子以來,收到最好的消息。婁琛此去,高郁最擔心的不是借不到兵,而是怕他就此一去不回。高郁倒是不擔心婁琛會毀諾,只是怕婁燁這個攔路石。前世婁琛是身在局中不得不參與奪嫡之爭,這次身份有變已并不如當年那般身不由己。高郁一直擔心,若知曉京中危險重重,婁琛此行九死一生,婁燁會否阻攔……還好老天開眼,婁琛也沒有讓他失望。兵借到了,人也要回來了。無人知曉,在手下面前泰山崩于前而猶自面不改色的太子殿下,這些日子以來心中是如何焦急,如何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短短幾天高郁便差點被思念與患得患失的憂慮折磨瘋了,等了兩世,籌謀半身,他好不容易等到婁琛松了口,正是情意漸濃恨不得時時刻刻膩在一起的時候,卻奈何情勢所迫,不得不分開。高郁現下是越發理解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了,要不是有正事在身,他真恨不得同婁琛一同去西南,什么天下什么江山都不顧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高郁一時情難自禁,差點笑出聲來,直到想起身后暗衛并未離開,他才似突然發現不妥一般,以拳抵唇,將快要出口的笑聲壓抑住,輕咳一聲后道:“繼續觀察各家動靜,有什么動靜立刻匯報?!?/br>“是?!?/br>暗衛領命,轉身離開,高郁則望著眼前的信,傻癡癡的笑了起來。十天,只要再等上十天,他便不用每日只能在夢中相見,可以真真實實抱住那朝思暮想的人了。“阿琛……”高郁輕聲呢喃,聲音說不出的溫柔繾綣。索性,高郁并沒有等太久。豫王的耐性顯然不如高郁,見瑞王把控朝堂,隱隱要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不甘為他人做嫁衣的他,終于行動了。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姜七妹子的手榴彈,還有Sudel的地雷~-------------------------------------------------------作者:給大家講個笑話,阿琛要回京了,以后再不會與高郁分開。于子清:【面無表情】鼓掌ing.高顯:哈哈哈哈,真好笑。婁?。骸?/br>高郁:這有什么好笑的?。。??-----------------------------------------------------------------------私以為,作者虐攻的想法應該與你們是一樣的?第88章圍城八月初一,一封討伐瑞王的檄文,忽然出現在了京城各處的告示牌上。檄文里詳細列舉了瑞王這些年來買賣官位,結黨營私,聚斂錢財等二十余條罪名,然而最為重要也是最駭人的還是最后兩條——暗殺太子,逆謀篡位。鮮紅的大字如血書就,一時間,滿城嘩然,百姓們議論紛紛,全都在討論著檄文中所述內容的真實性。民間波濤暗涌,朝堂之上不甚太平。當日早朝,一向敢怒敢言的御史中丞魏慶竟拿著檄文,當朝質問瑞王。瑞王當即矢口否認,御史便不依不饒,非要求見圣上,求稟今日之事。瑞王正在為檄文的事頭疼,自然是不可能讓其得逞,便極不耐煩的派人將其拖下去,想過后再處理。哪曉得已經六十來歲,看似弱不禁風的御史竟然掙脫了兩個侍衛的束縛,大喊一聲“南梁無望”之后,朝著一旁的龍柱沖了過去。這一撞沒留半分氣力,魏御史當場身亡。看著魏慶額頭留下的鮮血將檄文慢慢侵染,瑞王這時才發現,自己中計了。他立刻派人封鎖了京城,責令無他命令任何人不可離京半步,但已經來不及了。幕后策劃之人早就有所準備,京城里這一鬧不過是一個開始,更多的檄文早就在此之前就被傳送到了各州府,不到三日南梁便知道了瑞王暗殺太子、逆謀篡位,想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瑞王堵得住京城人的嘴,但堵不了天下百姓悠悠眾口。魏御史血濺盤龍柱的事傳到民間,立時激起了民憤,討伐聲愈演愈烈,大有如不處理瑞王,便要揭竿而起之勢。然而這只是開始,更令瑞王恐慌的還在后面——八月初五,豫王應檄文,北上勤王。豫王,造反了。事發突然,瑞王一派未料到豫王突然行動,一時應對不及,竟被接連拿下六座城池。淮南東路與東京西路相鄰,楚州離京城不過五百余里,豫王攻下海州后又連破徐州、應天兩座大城,一路勢如破竹,不過半月便已到達京畿路。到這時,瑞王方知自己是多么的愚蠢,這些年來一直以為豫王不過是依附于己的被拔了牙的病貓,從未將其放在眼里,卻不料他才是真正深藏不漏的猛虎,早就磨尖了獠牙,只等時機一到便沖籠而出。古有一鳥,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豫王蟄伏隱忍十余年,一朝出籠便是一鳴驚人,響徹云霄,又豈是他能阻擋。八月二十三,京畿外防被破,豫王兵臨城下。晨曦微茫,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期而至,枯坐金鑾殿中,一夜未合眼的瑞王扭頭看了眼泛白的天邊,嘶啞著聲音問道:“書恒,什么時辰了?”“回殿下,快到辰時了?!蓖瑯右灰刮疵叩膶帟阈稳菀彩帚俱?。“辰時……早朝的時辰已經過了啊?!比鹜蹀D回頭看了眼寧書恒,似是疑惑的問道,“今日文武百官怎么都不來呢?”寧書恒眼睛干澀,跪了下來:“殿下……”“書恒,你還真說對了,皇家的人絕不會安于現狀?!彼詾樽约菏翘烀ǖ恼纨執熳?,卻不料只是別人登上皇位之路的踏腳石,何其可笑,何其可悲,“早知如此,我就該聽你的,早早了結了淮南之事,而不是與虎謀皮……如今自食其果,也是我自找的?!?/br>只是此時再說這些,已為時已晚。膝行至瑞王身前,寧書恒帶著哭腔勸道:“殿下,趁著如今城尚未破,您快逃吧……”“逃,我又能逃到哪兒去呢?”瑞王嗤笑一聲,“皇叔可是把整個京城都圍起來了,本王這是插翅也難飛啊……”瑞王其實很清楚,真正歸附于自己的其實只有京東西路與京東北路兩路的轉運使。南梁以文治武,這兩路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