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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執意要將這事交給刑部?婁琛瞧著不遠處低聲交談的兩人,忽得有些猶疑。一柱香后高郁總算回來了,只是面色不愉的他落座后許久也沒說話,只直愣愣的盯著高顯,直看的高顯頭皮發麻。“皇……皇兄……”高顯忐忑的叫了一聲,正想要干脆認錯求饒算了,卻沒想到高郁忽然勾起了嘴角,一邊搖頭一邊笑罵道:“當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這是個什么情況?高顯被這一笑弄的有點懵,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連連點頭道:“皇兄教訓的是,教訓的是?!?/br>那狗腿的模樣瞧得高郁忍俊不禁,嗤笑一聲:“現在知道錯了,剛才的硬氣哪兒去了?不是口口聲聲為了南梁,為了百姓嗎?”“那也得皇兄首肯才行??!”識時務者為俊杰,可不敢再硬磕。況且高顯也不是胡攪蠻纏,不講懂道理的人,若這事真會給高郁帶來麻煩,他自然不會強留。“就你最滑頭?!备哂暨@會兒氣過了,冷靜下來一想,“行了別裝了,知道你就沒覺得自己錯?!?/br>“嘿嘿,皇兄何必拆穿?!备唢@順酐上爬,趕忙追問道:“那接下來該怎么辦,我們還去壽州嗎?”“還能怎么辦?都走到這兒了,還能原路返回不成?”高郁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婁琛身上,“只是今日去到壽州,你與阿琛暫且也不要露面,我會安排一個住處,讓你們停留幾日。這幾日我先回一趟京城,將諸事安排妥當再與你們會合?!?/br>“皇兄也要一同調查銀票之事?”高顯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在旁看著,誰知道你還會惹出多大的麻煩?!痹掚m這么說高郁心中卻莫名的帶了幾分慶幸,先前是不得不走,現在他是不得不留。有借口光明正大留在婁琛身邊,高郁也松了口氣,總算還有補救的機會。只是一想起昨日的事,他就又是一陣后悔。高顯瞧著自家皇兄露骨的視線,忍不住腹誹:“我看你是想看著婁都尉才是吧!”于是一行人到了壽州之后兵分兩路,高郁馬不停蹄直奔京城,高顯與婁琛則喬裝打扮,化作尋常百姓進了城。這兩日婁琛也沒閑著,趁著夜色掩護,也曾到城中查看過一兩次。他偷偷潛入過城中兩家當鋪、錢莊,發現假銀票雖然已傳到西北了,但壽州的存量卻很少。其實先前一路南下的時候婁琛就已覺察,這些銀票散播的范圍似乎與他想的不太一樣,上一世的重災區淮南東路此時卻風平浪靜。婁琛起初還以為朝廷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可現在細細一想卻不對,朝廷即使有所反應也應該是這幾日的事,此時還不到上交稅銀的時候,這些假銀票應該還是百姓手里才是,可偏偏真正落到老百姓手里的卻少之又少。這一情況與上一世詭異的相左,婁琛只覺這其中定然有詐。將前世假銀票一案回想一番,忽得有了一個詭異的猜測。婁琛正想著,突然想起了一陣敲門聲。那聲音極有規律,與先前他們同高郁約好的信號基本沒差,高顯一聽興奮不已:“是皇兄,皇兄派人來了?!?/br>信號雖沒錯,但與約定的時間早了卻不止一時半會兒。婁琛為防有詐,仍舊謹慎道:“殿下莫急,且容下官先去查看?!?/br>“不用……”高顯本想說不用這般草木皆兵,但轉念一想卻又答應下來,只道:“那你快去快回?!?/br>婁琛點點頭,便朝著門口走了去。婁琛站在門邊仔細聽了一番,確定來人只有一個后才伸手將門打開。結果過開門一看,來的卻不是旁人,正是昨日還傳言說在“相國寺”中為父祈福的高郁。一見來人婁琛當即便要跪下行禮,高郁趕忙上前將攔?。骸鞍㈣∵@是做什么,你我之間何須這般客氣?!?/br>可婁琛卻不領情,后退兩步躲開高郁的攙扶,仍舊行了個全禮道:“禮數不可廢,請殿下恕罪?!?/br>高郁看著空蕩蕩的手,苦笑不已,果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先謝謝莫失莫忘,ui,魚兒,咸魚四個妹子的地雷,么么噠----------------------------高顯:皇兄,乞巧節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高郁: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高顯:喲喲喲,惱羞成怒了,該不會是表白被拒吧?作者:……真相了!婁?。?⊙?⊙)對誰表的白?---------------這章信息量很大,前面54~56章沒看懂的姑娘仔細瞧瞧,就會發現之前不方便寫的太清楚會劇透的內容了。第67章易容作者有話要說:高郁安排的院子雖然偏僻,但站在門口說話總不是個事兒,兩人就準備回屋說。高郁走在前頭,婁琛緊隨其后。也不知是不是有意,走在后頭的婁琛步子竟與高郁齊平,高郁邁多大步,他就多邁多大,高郁頓住腳,他也就停下。與平日那些隨侍身邊護衛的侍衛一樣,與高郁不多不少正好隔著五步遠,即可隨時拔劍相護,又不會太過接近。這么一路走著直到門廳處,高郁終于忍不住了。他頓住腳步,轉身,努力掛著微笑,像是玩笑一樣出聲道:“阿琛,你又不是御前侍衛,這般亦步亦趨跟著我作甚?”“微臣知錯……”又是這樣!高郁實在無力的很,他明明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想緩解氣氛,哪知剛起了個頭婁琛就已不管對錯,先一步道歉。后頭打趣的話卡在了喉嚨口,高郁被那四個字堵的讀憋悶橫生,心中一橫,干脆什么話也不說,只微笑注視著婁琛,看他如何反應。而婁琛也不負他所望,在高郁的注視下微微低下了頭,一副知錯的模樣。兩人一人面帶微笑卻眼含怒火,一人低頭頷首卻波瀾不驚。看著婁琛那不咸不淡的模樣聽到動靜,冒出頭來的高顯瞧見的正好就是這么一個畫面,當真是尷尬的很。這么僵持下去,以皇兄的脾性,真能這般看到到月上柳梢頭也說不定,只是他看得人愿不愿意同他一起人約黃昏后就說不準了。站在窗口揣摩著兩人心思,高顯猶豫許久還是主動打沉默道:“都站在這里作甚……呀,皇兄,你怎一個人來了?”高郁本不想理會,可他稍稍一側頭,正好就瞧見婁琛眼角那道細長泛白的疤。雖然婁琛不在乎外貌,也從未想過掩飾遮擋,但那道疤仍舊像細針,刺得高郁心頭綿綿密密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