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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瞬間給高郁帶來了希望,不知怎么聽到那聲呼喊之后,心里頭的恐懼瞬間就消散了。于是高郁鎮定了下來,穩住自己的身形,努力不讓小棗兒將自己摔下。因為他知道,只要堅持下去,那個人一定能救得了他,他相信他。而事實也果然如他所想,當婁琛一躍而出將他擁入懷中的時候,高郁想也不想便松開了抓著馬鬃的手,回抱住了身后的人。因為在婁琛觸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曉,自己得救了。翻了個身,高郁轉頭看向殿外,婁琛挺拔的身影在月色投影下忽隱忽現。只要一想到婁琛正在外守衛著,高郁心中就莫名覺得格外踏實。高郁想著,這些日子一來是自己任性了,雖然婁琛沒有做的了自己執劍,但其實也從未忽視過自己。而且當日若不是他執意與大皇子爭搶,婁琛也不會陷入兩難的境地。現在想來怎么說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太過任性,恣意妄為了。也難怪向來疼愛他的母后,知道擇劍宴發生之事之后會斥責他,那些責罰都是自己自找的。禍福相依,經過了白日之事,高郁至少知道了,自己也從來不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阿琛也是在乎他,要不也不會那般驚慌,甚至心急之下叫出了他的名字。所以其實做不成他“執劍”也沒什么不好,像現在這樣做兄弟,肝膽相照,危急關頭婁琛仍舊時時想著自己,他也已經滿足了。想通了這些,高郁這些日子結與心頭的陰霾瞬間就消散了。更深夜寒,高郁在殿內躺著,婁琛在殿外站著。高郁就那么看著那挺拔的身影,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進入了美夢中。而他不知道的是,殿外婁琛望著茫茫的夜色,卻陷入了沉思。次日是休沐,因此婁琛不需要值夜,所以只需守到換防便可回殿中歇息。趁著這個換防前的一點時間,他倒是終于抽出空來好好想想今日的事情。其實起初時他也如高郁想的那樣,以為這次事是大皇子有意捉弄。辣椒水浸泡的馬鞭并不會傷著馬兒,頂多讓馬匹急躁些,因此這一行為看起來更像是捉弄,而不是有意的挑釁。畢竟誰也料不到,小棗兒屁股上竟然會有未愈的傷口。但靜下來細想,婁琛又覺得其中有些環節扣不上。比如……如若大皇子真是針對高郁,那馬鞭的事兒又該如何解釋?那馬鞭當時是他問馬夫隨意拿的,并未特意挑選。假使沒有贈馬給高郁,那當時騎馬與使用那個做過手腳馬鞭的都應該是高顯。高顯人小,看起來又跟小姑娘似的柔弱不堪,大驚之下必然驚慌失措,保不齊還會嚇得哭鬧不止。卻不想高顯其實膽子大很,對馬匹略知一二不說,還特意借他的名義替高郁選了一匹馬。思及此,婁琛轉頭看了看緊閉的殿門,輕笑著嘆了口氣。他這些日子一直陪著高顯這家伙沒少惹事,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不到令人記仇的地步。大皇子恐怕也只想給他一個教訓,卻沒想弄巧成拙,結了更大的怨。高郁平日里本就與大皇子不對付,今天過后關系恐怕只會更加尷尬,而且如今兩人之間又多了一個潑皮猴兒一樣的靖王世子……婁琛笑意漸深,重生后的日子當真是精彩,果然一刻也松懈不得??磥硪院笏枚嗔粜闹苓吶耸?,以備不時之需了,畢竟命運的軌跡已經改變,許多小事上,他并不能未卜先知,只能步步為營。夜色正深,而他要走的路還很長。高郁的小心思喲~~~高郁:阿琛現在是我兄弟了,嘻嘻~~作者:是兄弟就不好下手了啊……高郁:沒聽說過“兄友弟攻”嗎?人家就是那個攻??!婁?。?﹁\"﹁)第24章中秋作者有話要說:那日之后,婁琛全神戒備時刻不敢放松的盯了大皇子好些天,可對方卻連著好些天都沒再找高郁的麻煩,下了學更是話不多說趕緊回殿,身后像是有豺狼虎豹跟著似得。婁琛見之有異,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行事時更為警惕。婁琛倒不是怕大皇子那些小心思,而是擔憂他身邊那個“執筆”——寧書恒。寧家書恒名滿京城,婁琛也曾贊其才華橫溢,不負虛名。只是兩人立場對立,雖是欣賞卻終究只能做敵人。然寧書恒終究是個謀臣,不屑于用陰謀詭計,但他若真費心思做些什么,卻也足夠讓人頭疼。就這么嚴陣以待得過了幾天,婁琛迎來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中秋節。中秋節前兩天,靖王終于從西北回了京,圣上大喜之余特地命宮里特意準備一場晚宴,為靖王接風洗塵。德妃前些日子受了罰正愁沒機會在皇帝面前表現一二,于是主動攬下了籌備宴席的活兒,甚至還主動提議辦得隆重些。靖王常年駐兵西北鮮少回京,皇室血脈稀薄,少有能聚到一起的時候,這次機會難得,皇帝思索片刻后也就應了下來。因此中秋宮宴,除了三代以內在京的皇室子嗣以外,各位皇子的“奉筆”、“執劍”也可以參加。靖王先行進宮似有要事相商,婁琛只得跟著高顯一齊進宮。高顯性子皮在府里磨蹭了許久,等他們到麟德殿的時候,除卻皇帝與靖王外,人差不多都到齊了。高顯見到高郁就立刻蹦跶了過去,一邊“皇兄”“皇兄”的叫著,一邊朝他擠眼睛。高郁看著擠眉弄眼朝著他做鬼臉的高顯,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還是把身邊的位置讓了出來。靖王乃親王,地位尊崇宮宴之上位置僅次于當今陛下,就連幾位皇子也要退而讓之。高顯年紀尚幼本就坐不住,再者這會兒宮宴尚未正式開始,所以從次席下來挨著旁邊的二皇子坐,雖有不妥但無傷大雅,因此貴妃與德妃都并未阻止。德妃甚至還笑稱這兩堂兄弟感情甚篤,若放到民間就是青梅竹馬,高顯要再是個閨女這般親近,就可以定娃娃親了。這話說的巧,且不說高顯并非女子,只說高顯與高郁堂兄弟的關系,便是絕不可能定親。南梁律令,三服以內直系血親皆不可結親,德妃這話明顯是話中有話,直指二皇子親王之子太過親密,應該避嫌。婁琛聽的出,貴妃也聽得懂,但高郁心思單純不知其要義。只聽進了最后一句話的他,頓時癟了嘴巴朝著德妃不樂意道:“郁兒才不要這種媳婦!”高郁話雖說的小聲,但哪兒逃得過高顯的耳朵,聞言立刻轉頭眼巴巴的看著高郁,一臉無辜的模樣:“二皇兄果然還是不喜歡顯兒么?顯兒……”高郁頓時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