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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癱軟在他懷里。 俞寒川聽到她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什么,聲音若有似無,他聽不真切,但感覺上,其中一個字音依稀是—— “xiao……” 作者有話要說: 二合一大章。 留言持續掉落紅包中~~ ☆、第 4 章 俞寒川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并且還是癥狀十分嚴重的那種瘋,前后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先是莫名其妙覺得奚盼透過他在看什么人,現在更是懷疑起奚盼在跟他親密的時候那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別有深意。 他清楚的知道這種想法很荒謬很可笑,但,剛才的情況,真的只是他的臆想嗎? 俞寒川腦子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不久之前在會所角落里聽到那個叫何明軒的男人說的話—— “你……怎么樣了?……那時候大家都覺得你一心只想著學習,誰也沒想到會……” 何明軒的聲音很小,俞寒川聽得隱隱約約。那些話俞寒川一開始其實并沒有多想,卻因為奚盼的反應——她原本是笑著的,但是隨著何明軒說話,那一點笑意漸漸隱去,隨即垂下眼眸。燈光從頭頂灑下,她半張臉蒙上一層淺淺的暗影。 大多數時候,奚盼在跟其他人相處時,都是很禮貌的。何明軒的話大概是勾起了她以前的一些回憶,一時有些失態,但又很快調整過來,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旁邊的何明軒大約是說得太投入,對于奚盼的反應全程無所察覺,俞寒川在邊上卻是看得清楚。 俞寒川開始在意何明軒說的那番話,猜想他究竟說了什么,以至于奚盼會是那樣的反應? 兩人交談的內容,俞寒川始終聽不真切,那些模糊缺失的信息,導致他無法編湊出正確的內容??伤膊桓铱拷?,怕奚盼察覺到他在那里——但是為什么,他會怕被奚盼發現? 那時候,俞寒川內心矛盾而復雜,后來當奚盼看向他時,他內心仿佛解脫一般的松了一口氣,卻又隱隱有一種說上不來的莫名感覺。 回家的路上,俞寒川依舊在想何明軒那時候說的話,他不斷的去回憶當時的情景,那句話始終模糊不清,但是俞寒川發現了一個細節——何明軒當時的口型,對應的字音似乎是‘xiao’…… 瘋了??! 那時候俞寒川覺得自己是因為想得太多,大腦開始自我欺騙,順應內心的想法而虛構出不存在的畫面,否則怎么解釋,他當時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根本沒多想,事后卻能回憶起何明軒說話口型這種細節? 俞寒川用這個理由成功說服自己,不再去想那件事。 可是現在,他又不受控制的冒出荒謬可笑的念頭!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知道這個問題的存在,卻還是忍不住去想——何明軒當時說的究竟是不是‘xiao’這個字音,奚盼剛才是不是也說了‘xiao’這個字音? …… 奚盼依偎在俞寒川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呼吸漸漸平復。她的唇角微微上揚,無聲的微笑在臉上綻放,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里不見半點溫情,倒是有報復之后的暢快。 她剛才在俞寒川耳邊叫了別人的名字,不過聲音有些小,也不知道他聽沒聽見。 奚盼不記得上輩子俞寒川跟她親密的時候,有沒有喊過別人的名字,她也不在乎,畢竟現在是她在報復他,只要她開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余宵。 奚盼喊的是這個名字,不是隨口編造出來,而是真實存在于她記憶中的人。奚盼記不起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可是之前在跟何明軒聊天的時候,從他嘴里聽到這兩個字的那一瞬間,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舊時光里的畫面撥開迷霧穿越時空呼嘯而來,少年的眉眼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奚盼自己都不知道,她不僅沒有遺忘,甚至還記得這么清楚。 剛才那一刻,她看著俞寒川的眼睛,忽然發現,他的眼睛跟她記憶中的少年,原來有幾分相似。 …… 浴室里水霧彌漫,模糊的鏡子里映出兩道依偎在一起的身影,看起來是那么的親密,事實上卻各有心事。 …… 第二天,俞寒川早早起床去了公司。 奚盼則毫無負擔的睡到十點多才睜眼,反正她最近幾天都是上中班,完全不用擔心上班遲到,而且就算真的遲到了也沒關系,工資隨便扣,她又不指望那點錢做什么。 奚盼最不缺的就是錢,夸張一點說,她窮得只剩下錢了——商鋪房子存款基金股份,她名下的這些所有資產加起來超過九位數。一年十二個月,大多數時間,她連利息都花不完。 奚盼幾乎沒有什么感興趣的東西,不然也不至于去酒店上班混日子,對她來說,生活沒有什么可以期待的,余生仿佛一眼可以看見盡頭。 上輩子,俞寒川曾經把她的心捂熱,一度將她從這種糟糕的狀態里拉出來,可惜并沒有能持續太久,他又很快親手將她推進扭曲的深淵。 奚盼慢悠悠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時間也才一點出頭,離上班還早著。 司機請假去辦事還沒回來,意味著奚盼還得自己開車去上班。她昨天從酒店開回來的瑪莎拉蒂限號,于是換了一輛香檳金的賓利出門——俞寒川這處房子總共三個車位,她就占了兩個。 車子經過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奚盼視線漫不經心往車窗外掃了一眼,注意到街邊上有一家花店,她盯著看了幾秒,心里忽然有了決定。 …… “叩叩?!鼻瞄T聲響起,片刻后陳助理推門進來,“俞總,何先生到了?!?/br> 他口中的何先生是個身材高瘦的青年,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赫然是昨晚跟奚盼在角落里說話的何明軒。 陳助理很快轉身離開,順手帶上了門。 “何先生,請坐?!庇岷ㄕf著話,做了個請的手勢。話音落下,見何明軒點頭,走到對面坐下,俞寒川又繼續說道,“今天約何先生見面,是有一些事想要請教……” 俞寒川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兩秒,才接著往下說,“我想知道奚盼高中時候的事?!?/br> 對于俞寒川這番話,何明軒并不是很意外,算上昨晚那次,他跟俞寒川才是第二次見面,根本沒什么好說的。偏偏俞寒川約他見面,考慮到他們是因為奚盼才互相認識的,俞寒川的目的其實不難猜測。 “很抱歉,俞總?!焙蚊鬈幝曇袈詭敢?,“雖然我跟奚盼是高中同學,但并不同班,而且我高二沒讀完就出國了,直到最近才回來,對于她的事,所知十分有限?!?/br> 俞寒川聞言,略有些意外,但并未表露出來,聲音平靜的說道,“沒關系,說你知道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