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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山山頂的一處洞xue。一顆無比碩大的黑蛇腦袋探出半個向外看去,外面是一如既往的云霧藹藹。透過層層的云霧,遠處砌得方方正正的人造建筑一年比一年增加,人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可它對外面的世界卻提不起多大的興趣,“那人什么時候才回來啊……”它想。它打了個哈欠,張大了嘴巴,腥紅的蛇信微微露出,尖利的牙齒泛著寒光,光只遠遠看著,便讓人不寒而栗。它額上的紅紋十分艷麗,與金色的豎瞳相得益彰,黑色的鱗片在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微的銀色,忽略掉那恐怖的體形,竟顯得非常美麗又神秘。從它身后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衣的高大男人,他站在它面前,也不過只有牙齒大小,顯得渺小無比。他用手虛掩著嘴巴,也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斜倚靠在蛇頭邊上,耷拉著的冰冷神情倒與這蛇如出一轍?!昂孟駚砹四??!彼勚諝庵袀鱽淼臍馕?,輕哼一聲,“我討厭這個味道,留給小家伙們加餐吧?!焙谏卟焕頃?,它只是醒了上來溜達一下,現下只想縮回山洞躺著不動,他愛怎么折騰都行,它的本體才不要消化那些臭臭的巫血,反正那幾只螻蟻給他塞牙縫都不夠。“唔!”一陣暈眩感襲,齊真眼前一黑,身體站立不住地晃動了下,趕緊穩住,立馬警戒起來。地上落著一個發著微微光亮的東西,可見度只得幾米,他將長劍護在身前,就著光亮四下打量一番,方才略略松了口氣,接著又有些不安起來。這只是個小洞xue,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條,無論如何,必須先從這里走出去。他略微遲疑,走到光亮處,用長劍試探著挑了一下那東西,似乎是個石塊。他謹慎地伸出手,將那發光石撿了起來。這石頭有些像他住了幾十天的房間里的那種燈,但又有些不太一樣。他看了看,暫時沒發現什么問題,可以先當成探路燈使用。到達此地后的計劃,他之前已經在腦海中排練過無數次了,目前看來算是比較好的開始。除了跟其他人分開,沒有同伴可以合作外,至少沒有立刻出現危險。他輕輕摸了摸掛在脖子的玉牌上,這是他唯一帶到這異界來的東西,不管是在神殿還是在這里,有它在身上,好像就沒有失去回家的希望。他定了定神,往出路走去。“應該是在山里?!饼R真邊走邊想。他用劍割了縷裙擺下來,將左手纏了一轉當作手套,以試探周末的環境。洞xue外的石道高低錯落,有些地方舉起“燈”來照不到頂,有些則必須匍匐爬過去,若不是他身材保持得還不錯,又有武器開道,說不好就得這么被困死在里面。這一路走來,至少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沒有遇到任何生物。有時聽著遠處似乎有什么聲音,但近了前去卻連個蟲子感覺不到。近處的空間除了他的呼吸聲,一片安靜。這并不會讓他樂觀起來,反而越發覺得危險。自掉落到這里,齊真就覺得身體一陣陣發冷,這冷氣是由內而外的,只剛開始摸了玉牌的時候好轉了些,后來便沒了效果,這感覺實在難受,他不能什么都沒碰到倒自己先病倒了。他找了處略微開闊的地方歇歇,得恢復點體力和精力,讓自己緩一口氣。這個開闊處有三條通路,除了他來的那處,還有兩條可選擇。其實在路上也有好幾次岔路的情況,與其說是選擇,倒不如說冥冥中有什么在指引著他,在需要選擇時幾乎沒有猶豫地往其中的一條通路前進著。“呃!……”刺骨的寒冷從腹中升起,他打了個顫?!翱汕f不能在這里倒下!”他想,必須盡快走出去,要不就得先找到食物和水,否則,說不好是餓死、渴死、還是冷死先來了。他隨意找了塊石頭在左側路口墻壁上劃了個叉,走了進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在石道中后,從他剛才休息的地方現出了一個身影,是巨蛇身旁的男人。他肩頭搭著一條小蛇,完全是那巨蛇的迷你版,若是齊真在這里看到,定要大吃一驚,這小蛇竟與他在幻木遇到的那條一模一樣。男人聳了聳鼻子,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毕袷遣淮_定般,又聞了聞,正欲跟上前,耳朵中突然傳來凄厲的慘叫聲。“嘖嘖?!彼麖椓藦椛囝^,“這么快就不行了么?!彼搜埤R真的方向,說道:“太吵了。還是先把其他幾個解決了再來看看這個人吧?!闭Z畢便消失在黑暗的洞xue中。另一處通路中。吳將和慕達在某個岔路的洞xue中碰到了,還差點互相攻擊起來。慕達剛剛被吳將嚇了一跳,認出對方后剛剛停手,就有一支蛇群向他們攻擊起來,她還來不及反應,立刻被龐大的蛇群淹沒了。吳將眼睜睜看著密密麻麻的蛇一眨眼就覆蓋了慕達的全身,連叫喊都沒能發起,便已經被啃噬得坑坑洼洼。吳將跌坐在地,已經嚇得尿褲子了。頭蛇向他看過來,他發出“啊啊”的聲音,像是才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朝一條通道狂奔去。蛇群似乎沒有跟過來,吳將已經跑得嗓子冒煙也不敢停下來,直到前路像被個大石塊堵住了。他腳步慢了下來,但并沒有完全停下,順著這股沖力,他揮動著手中的雙劍用力向石塊砍去,沒想到輕易就被砍動了。不,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塊,竟是被另一堆蛇群噬咬著的王菲菲!而正在享受美食的蛇群受到攻擊,頓時轉頭向吳將撲來!在狹窄的石道中,吳將只來得及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音透過厚厚的山壁傳到了索爾和雷切處。他二人算是比較幸運,落腳點離得很近,也很快碰上了面,一路上雖也遇到了些危險,但二人都還算有些底子,雖然一開始協作不怎么順暢,受了不少的傷,但幾番下來也有了些經驗,漸漸順利起來。“剛才那是?”索爾向雷切看去。“怕是有人遇難了?!崩浊谐聊艘凰?,猜測道。索爾也沉默了,二人心情都有些沉重,雖說大家就在不久前還是陌生人,但想到現下的處境,也許很快就輪到自己了,不免感到兔死狐悲。“走吧?!崩浊姓f道,起身繼續找著出路。星月山乃是姜原老巢,四處通路皆了然于胸,更有寄居于此的同類充當耳目,他自是不慌不忙,若不是這次出現了個意外,他也就由著小家伙們隨便戲耍了,現在他得先去解決此人,不過那個奇怪的信徒沒有說清楚是何人,而剛才那人身上的味道雖然奇怪卻并不討厭,那就先把剩下的這兩個難聞的蟲子解決掉吧。索爾和雷切背抵著背,急促地喘著氣。這蛇群沒完沒了,而頭蛇竟像通了人性,盤旋在高處也不攻擊,由著小蛇們上前。隨著傷口越來越多,他二人身上的血腥之氣越濃,巫血之氣更是越發明顯,蛇群被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