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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哪壺不開提哪壺?!?/br>顧而立皺著眉毛嘖了一聲:“我說呢?!?/br>“哎對了,前天我直播,為了上熱門,用你賬號給自己送了好多心?!备惮樛蝗幌肫饋碚f。“沒事兒,你可勁兒往里充錢?!鳖櫠⒄f,“反正這網站都是我的,你充了錢最后還是回到我這兒?!?/br>“喲,聽您這語氣,怎么感覺有點兒錢多得花不完的意思?!?/br>“哎對了,我去你家需不需要給咱媽買點什么,討好她一下?!鳖櫠⑼蝗幌肫饋碜约旱谝淮稳ニ?,總不能空著手去吧。“你只需要把我給討好了就行了?!备惮樥f。“晚上還有個壓軸節目?!鳖櫠⑼ι衩氐恼f,“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你這節目一個賽一個,馬上都快趕上春晚了?!备惮樞π?,把手伸進他外套底下,悄悄摟住了他的腰。顧而立松開他,換了件大衣,站在鏡子前照了照。今天的他也是如此英俊逼人。“你確定不換一身兒衣服?!鳖櫠⒁馕渡铋L的看著他脖子上的紅印兒說,“到時候問你你怎么說?”“說蚊子咬的?!备惮槒淖雷由夏昧艘恢幌憬?,剝開咬了一口。“這他媽得是多大的蚊子能咬這么大一印兒?”“一米八幾的蚊子?!备惮樛Φ?,從禮物盒子里把那條羊絨圍巾給拿了出來,隨便一扯圍在了脖子上。皮衣配圍巾,還別說真挺好看。走之前傅瑯給他媽通了個電話,說已經做好一桌子菜就等他了。顧而立坐在摩托車后面兒,還有點兒緊張,皺著眉頭問他:“你媽平時都有什么興趣愛好啊?!?/br>“我媽最大的愛好就是臭美,這點兒跟你差不多,你倆應該有共同語言,交流一下怎么臭美?!?/br>“滾犢子?!鳖櫠⒂悬c兒想把他從摩托車上踹下來。“我媽平時還挺好說話的?!备惮樐笾l,把油門踩到了底,“放心吧,有我給你打輔助,她這座塔被攻陷,那是遲早的事兒?!?/br>這話說完,顧而立還沒來得及消化。倆人到了家,一推門就傻眼了。第60章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感受,就是在某個瞬間,你突然覺得某個地方,某個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即使這地方你壓根兒也沒來過,但就是覺得恍如隔世。當顧而立跟一旗桿子似的,和傅瑯并肩杵在他家門口時,心里就是這種感覺。他爸在廝打他媽,他家的保姆死命的阻攔,三個人扭成一團。桌子上的飯菜灑了一地。油花子亂濺,一地狼藉。傅瑯咆哮了一聲:“都給我住手!”顧而立有點兒懵,看著傅瑯的背影,也急忙沖了上去,跑去拉著傅昌民。傅瑯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憋屈的感覺了,就是脖子被吊在半空中,說不上話,喘不過氣來。壓抑得不行的窒息感。于是他感覺自己身體里有一股氣,在往下沉,忍不住想要爆發出來。自從跟顧而立在一起之后,他已經漸漸淡忘了這種煩躁的感覺。可是當看見傅昌民舉著什么東西往張阿姨身上砸的時候,他身體里那種積存已久的煩躁,一瞬間就被引燃了。傅瑯站在江芷蘭面前,伸開手護住她,定定的盯著傅昌民的眼睛看:“你還是人嗎?”還是人嗎?禽獸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俗話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這可好,舉著武器就往人臉上砸。傅昌民一四五十歲的男的了,怎么還活的跟一個沖動易怒的小流氓似的。傅瑯的眼神兒挺嚇人,起碼震懾住了傅昌民。顧而立感覺傅昌民身體僵了僵,沒有再動手。他就突然想起來一句歌詞兒,你秒天秒地秒空氣,你爸你媽都害怕你。這歌詞兒簡直就是為傅瑯寫的。但是顧而立知道現在不是能體現他幽默感的時候,這歌詞兒唱出來,他一準兒得挨揍。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顧而立松了手,有點兒尷尬。他剛剛突然就撲上來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會顯得過度熱情。顯然沒有,這會兒也不是該思考這些的時候。張阿姨在揩淚,江芷蘭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她正坐在輪椅上,本來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濺了一身的油漬,看上去非常狼狽。頭發亂的跟雞窩似的。妝容因為哭花了,而顯得有點可笑。而傅瑯就像是她的保護神,站在她面前庇佑著她。她緊緊攥著傅瑯的衣角,指著傅昌民說:“你給我滾出去?!?/br>傅瑯跟傅昌民對視了一眼,沉下氣跟他說:“你走吧?!?/br>顧而立這時候默默去沙發上拿了一卷紙,蹲到江芷蘭面前,把紙巾遞了過去。傅瑯的家事他實在沒法參與,他的處境地位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現在也說不上什么話。只能默默做著安撫工作。按照顧而立的審美看,傅昌民長得很英俊,像是大叔版的傅瑯,再多點兒胡茬。他的眼神里有一種陰郁的氣質,甚至和沈烈有點兒像。“我今天是過來簽離婚協議的,過了這個村兒就沒了這個店兒了?!备挡窬砹司硇渥诱f,“讓我滾也可以,你們娘倆考慮清楚?!?/br>“傅昌民你非要今天簽字兒嗎?你就是故意過來攪局的?!苯铺m氣得一抽一抽的,“你就是想要氣死我?!?/br>傅昌民看了一眼傅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記得帶你媽去精神病院看看?!?/br>傅瑯甩開他的胳膊,眼神里充滿了厭惡。江芷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的一個煙灰缸,抄起來就往傅昌民臉上砸。顧而立就感覺那煙灰缸“唰”地從他耳邊飛過,然后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傅昌民的額角。這準頭兒簡直不要太好。看來傅瑯一家人都不簡單啊。傅昌民的額角很快就流出一行血,順著他的鬢角緩慢的流淌,滴在西裝領上。“江芷蘭你個瘋婆子!”傅昌民又要撲過去,卻被傅瑯生生給擋住了。“夠了,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备惮樢е勒f出來,拎著傅昌民的衣領,指關節用力得漸漸發白,“你作為一個男人,揍自己的老婆不感覺羞恥嗎?”傅瑯已經早就不把眼前這個男人當做是父親了,自從他九歲那年,看到父親跟一個陌生女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時,他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厭惡起這個男人來?,F在壓根沒覺得他有做父親的資格。“你本事大了,都教訓起你老子來了?!备挡窀杏X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尤其是還當著陌生人的面,傅瑯就這么直接的訓斥他,就像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