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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的“惡心”卻讓他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有點兒不正常。喜歡沈烈時候他義無反顧,沒有多想,甚至帶著點兒青春期叛逆的意味。當他爸得知他跟沈烈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震驚憤怒的眼神,確實讓他產生了一種報復性的快感。后來逐漸想明白,沈烈于他,就只是一個急于證明自己已經成熟的標志。他渴望證明自己擁有愛一個人的能力,所以想要靠近沈烈。后來沈烈走了,他只說了一句話:“走之后別回頭,死了也不再要來找我?!?/br>在愛與恨之間,他只選擇了冷漠。得知被背叛的那一刻,他就是覺得不甘心。所以他啟動自我保護的機能,果斷的選擇了先放手,后來他在所有的關系中,都是那個最先走掉的人。只是因為他害怕被拋棄,所以他才裝作惡狠狠的模樣,告訴沈烈,你滾吧,我不要你了。實際上,是沈烈先拋棄了他。他才是處于被動狀態的那個。傅瑯對著窗臺抽煙,煙頭扔了一地。心里像是有一團疙瘩,怎么解都解不開。而制造那個疙瘩的人,卻躺在床上睡得噴香。大概三點多的時候,顧而立起了一次夜,生生被尿給憋醒的。沒辦法,喝藥的時候灌了太多水。他以為傅瑯睡著了,所以不敢開燈,怕吵醒他。只摸到了手機,把亮度調到最低,憑借著一點兒微弱的光下了床。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傅瑯正站在窗臺邊兒抽煙。因為那星點兒火光,在黑暗中特別醒目。“傅瑯?”顧而立啞著嗓子喊他的名字,“不睡覺干嘛呢,大半夜抽什么煙?!?/br>傅瑯半天才說一句:“你管不著?!?/br>顧而立嘖了一聲:“以前我是管不著,可這會兒你他媽是在我家。我說不許,你就不能抽?!?/br>傅瑯默默把煙給掐了:“知道了,我到外面抽去!”他正要走,顧而立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你大半夜的犯什么神經?”黑暗里顧而立感覺傅瑯的身體僵硬,他緩慢的推開自己的手說:“嗯。犯神經呢,你他媽別理我?!?/br>“抽煙對身體不好,少抽點兒?!鳖櫠⒄f完之后,踩著床蹭的跳到門口,堵著門說,“我不許你去外面兒?!?/br>傅瑯抬頭看他,這人睡得一臉眼屎,深邃的五官隱在黑暗中,皺著眉毛,一臉固執的表情。傅瑯沉默了一會兒,才咳嗽著說:“你不是煩我了吧?!?/br>皺眉分明是不耐煩。顧而立舒展了眉毛,聲音里帶著點兒沒睡醒的嘶啞,鼻音濃重,卻輕聲說:“沒有。我就是怕你出去,外面風大,別凍著?!?/br>傅瑯心里一軟,瞇著眼睛說:“你不最煩別人矯情嗎?!?/br>剛才一沒注意就矯情了。顧而立認真而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咳了一聲說:“其實,是你的話,每天跟我矯幾分鐘的,也不介意,就是別矯太多?!?/br>傅瑯沒忍住輕笑一聲:“成。我不抽煙了,咱們睡覺吧。挺晚了?!?/br>顧而立又問:“剛剛你抽了不少吧?!?/br>傅瑯說:“不多,也就一盒吧?!?/br>“cao,今天才發現你抽煙還挺厲害的?!?/br>“我以前抽的更厲害,現在稍微收斂點兒?!备惮樕斐鰜韮蓚€手指頭,“以前我每天抽的,一般都是這個數?!?/br>“兩盒?”“不是?!备惮槗u搖頭。“我去,兩條兒?”傅瑯又搖頭:“是兩個打火機?!?/br>“你厲害?!鳖櫠⒙犝f抽煙多的人,手指甲會被熏黃,牙齒也會不干凈,身上有一股nongnong的煙味兒??墒沁@些都不存在于傅瑯身上。“抽煙喝酒燙頭,都得沾上?!备惮樥f,“誰讓咱不學好呢?!?/br>顧而立沒忍住笑了,聞著面前這人身上散發的淡淡的煙草氣息,輕聲說:“傅瑯,晚安?!?/br>“晚安安?!备惮樠鎏芍乖诖采?,心里那些復雜的情緒,在看到顧而立笑容的瞬間,就已經一掃而空了。管他什么有的沒的,過好現在吧,晚安!第二天他們一大早就起床,打算坐車去陸堯北叔叔家農家樂玩兒。仨人穿得挺休閑,在街上溜達著,顧而立說要買點兒吃的,到時候可以去野餐。傅瑯推著購物車,顧而立一邊認真的挑選著商品,他一邊皺眉:“別拿太多東西,我不喜歡帶行李?!?/br>顧而立看什么都想拿,回頭說了一句:“沒事兒,我來拿東西。想吃什么你盡管挑?!?/br>北北長得高,吃的也多,拿的全都是一些什么魚罐頭,壓縮餅干,面包,方便面之類的速食擋餓的食物。傅瑯把車子推到餅干區,然后停了下來,把各種牌子的鳳梨酥都拿空了,顧而立見他還要繼續拿,趕緊沖上去阻止他:“行了行了,應該夠了?!?/br>傅瑯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可是我想吃?!?/br>貨架上還有兩包,顧而立拿了下來扔進購物車里:“行,吃吃吃?!?/br>傅瑯一看著自己,他就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了。陸堯北拿了果凍,什么亂七八糟的糖果,碎冰冰,飲料,還有各種薯片兒啊零食??粗蕉言礁叩馁徫镘?,顧而立喊了一句“?!?,然后帶著倆人去結賬。還沒走到收銀臺呢,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他的名字。“栗子?”是盛妍。這人怎么總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呢。顧而立回頭,跟她打了個招呼:“真巧?!?/br>盛妍看了他身邊倆人一眼:“是挺巧的,哎,北北也在啊?!?/br>陸堯北沖她笑笑:“你來買什么?”盛妍舉了舉手里的水果袋子說:“蘋果?!?/br>她掃了一眼站在旁邊一句話沒有的傅瑯,這人她從來沒見過,可是身上卻穿著栗子的衣服。而且還是Diorhomme的那件黑色工裝襯衫,脖子上掛了一臺相機,底下是迷彩褲。身材挺拔筆直,猶如一棵小白楊,黑發黑眸,不說話卻自帶一種讓人不可忽視的氣場。直覺告訴她,這人應該是栗子的好朋友。“這位帥哥是誰啊。我怎么從來沒見過?”盛妍笑笑,看向傅瑯說。“傅瑯?!标憟虮苯榻B了一下,“栗子室友,放假來我們這邊兒玩的?!?/br>傅瑯點點頭,張口說:“你好?!?/br>“你好?!笔㈠⑿?。顧而立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購物袋說:“你把東西放進我們購物車吧,等會兒給你一塊把賬給結了?!?/br>“這不好吧?!笔㈠麛[擺手。“這有什么呀,不就幾個蘋果嗎?!鳖櫠屵^來,扔進了購物車里。“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笔㈠戳艘谎坳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