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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便需人留在莊子上打點和照看。 柱子一人不夠,莊子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留下來,這些都是莊子上的人手,等趙錦諾出嫁,這些人的賣身契都會給到趙錦諾處,屆時,便不受王氏掣肘了。 這次磚磚先沒有帶來。 磚磚是趙錦諾養的貓,她早前并不知曉府中是否有人不喜,不好輕易帶來,怕沖撞了誰,磚磚被送走,還不如留在莊子上先養著。 宋mama和阿燕一來,趙錦諾這邊更好了起來。苑中的事有宋mama照看著,她的事可以阿燕幫忙去做。 …… 等到四月底,趙錦諾在龍鳳胎的幫忙下,已經將乾州城逛熟絡了。 老夫人這端也將乾州城的事宜處理得差不多,便準備五月端陽節后兩日便啟程去京中。 乾州臨水,端陽節的龍舟賽是最熱鬧的,老夫人是想看完龍舟賽再走。 龍鳳胎也愿意。 龍鳳胎對趙錦諾說,每年都有許多從外地專程趕來乾州看龍舟賽的客人,屆時江邊全是人。爹爹是乾州知府,便是調任了,官邸也能拿到龍舟賽最好的位置。 趙錦諾在新沂還真未來乾州看過龍舟賽。 早前倒是也有人約了她來乾州看龍舟賽,只是,眼下還是最好見不到這個人的好…… …… 很快到了端陽節。 官邸的馬車直接將人載到了曲江一側搭建的觀禮臺處,有官邸的人引路,老夫人帶著三個孩子果真往觀禮臺中央的區域走去,只是老夫人想在正中的位置落座,今日觀禮臺的掌吏卻上前,“老夫人,今年京中來了貴人,這位置是留給京中貴人的,怕是要勞煩老夫人和公子,小姐到稍左側的位置落座?!?/br> 老夫人面色頗有些不好看,“怎么,我兒赴京任職才幾日,這新的乾州知府還未上任,我們這就人走茶涼了?” 掌吏連忙賠禮道歉,“老夫人您誤會了,您看是我這話說得不清楚,今日來的,是京中的范侯。這范侯可不同旁的侯爵,是陛下和皇后的養子,自幼是在皇后膝下長大的,這京中都讓他三分。別說是官邸的女眷了,就是大人尚在,也需巡禮問候著。要不,這都用帷帳隔開,便是沖撞了?!?/br> 掌吏這么說,應當不是在哄人。 老夫人也聽進去了,今日來人來頭不小,是沖撞不得的。 老夫人輕咳兩聲,“那孩子們,坐下吧?!?/br> 其實這位置也不差,視野也好,就在中央帷帳的一側,只是不如帷帳里寬敞罷了。 觀禮臺上陸續開始坐人,江岸上亦占滿了百姓,似是端陽節的炎熱都驅散不了龍舟會的熱情。 趙琪和趙則之數了數一共八支龍舟隊,縫四進二,最后一場爭奪龍王的最終角逐,一共四場,再加上還有龍舟表演,差不多要個半時辰。 觀禮臺上的小吏送了瓜果和點心和解暑的涼茶來。 官邸的丫鬟也跟來了兩人,另有老夫人身邊的周mama伺候著,帷帳里的扇風沒斷過,倒不怎么覺得熱。 稍許,聽到江面上銅鑼聲響起。 這是清場的聲音,示意龍舟賽即將開始,需各就各位。 在周遭的歡呼聲中,趙錦諾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涼茶,掌吏正領了貴客從觀禮臺前的長廊走來,趙錦諾剛好抬眸一瞥,正好見到對方的一個正臉,當即,“噗……”的一聲,趙錦諾口中的涼茶悉數噴了出來,還嗆得不輕。 這可嚇了帷帳中的老夫人和趙琪,趙則之一跳。 趙錦諾素來穩妥,當下,老夫人有些不悅,“好端端的,這是做什么!” 趙錦諾歉意,卻低眉。 一側的趙琪和趙則之兩人也在關心她可是嗆著了,趙錦諾如何都沒有抬頭。 掌吏領著的范逸從帷帳前的階梯登上,范逸的目光將好瞥了左側的帷帳一眼,應是從趙錦諾頭頂上掃過,緊接著去了隔壁的中央帷帳處。 帷帳上映出一道氣華高然的身影。 端午的陽光透過帷帳照在他身上,熠熠生輝。 他在帷帳中正襟危坐。 仔細看,卻是五官端正,風采卓然。 待得范逸落座,正好江中司儀官敲鑼,第一處龍舟競賽開始。 范逸端起跟前的茶盞,輕抿了一口,目光雖是看向前方江上激烈的龍舟賽,腦海中卻是起方才有人嗆茶的一幕。 范逸唇畔勾了勾,當他瞎嗎? 呵,他又不瞎。 趙諾這個騙子! …… 這整場上半場的觀賽,趙錦諾都心有旁騖。 沒怎么看龍舟賽,沒怎么喝水,也沒怎么敢說話。只隔了一層帷帳,怕被隔壁聽了去。 好容易到了中場歇息,趙琪和趙則之拉了她一道下了觀禮臺,去近處看靠岸的龍舟,趙錦諾只得硬著頭皮。這本是在隔離區域,旁人不會輕易近來。 趙琪和趙則之去看龍舟去了,她在岸上等他們。 身后一道聲音上前,感嘆道,“趙諾,你不是個男的嗎?” 趙錦諾背后一僵。 這反應,范逸看得順眼。 他眸間藏了笑意,握拳輕咳兩聲,踱步上前,“乾州趙家,你是趙江鶴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 ☆、第022章 阮奕 === 第022章阮奕 === 趙錦諾心中懊惱,還是被他認出來了,輕聲嘆道,“事出有因?!?/br> 呵,她倒是處變不驚。 范逸上前,口中輕笑,“難怪早前總覺得嬌滴滴的,一嚇就呆住,原來是個姑娘家……” 趙錦諾正惱火看他。 他眉間的和言語色忽得斂住,“趙諾你個騙子!” 他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破銅爛鐵’,“趙諾,我這么信任你,就這玩意兒值一千兩?你當我瞎~???” 重音在“瞎”字上。 趙錦諾眨了眨眼睛,有些替他尷尬。 范逸一愣,轉念一想,這么說自己似是不對,哪有自己說自己瞎的,遂斂聲。 趙錦諾粉飾太平,“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都多少個七級浮屠了?行善積德……” 范逸輕嗤,“趙諾,你這是劫富濟貧是吧!你賺七級浮屠的名聲,我付銀子,虧我當你是兄弟,還要邀你來乾州看龍舟……” 但眼下,也似是真在龍舟賽遇上了…… 趙錦諾忽然想,‘壞事’果真不能常做。 范逸忽然問,"趙江鶴不是入京赴職了嗎?你們怎么還不走?" 好賴不提早前的話題了,趙錦諾應道,“父親母親先回京中了,我們同祖母晚些走?!?/br> 他瞥了瞥她,似是漫不經心問,“什么時候走?” “就這幾日?!壁w錦諾應聲。 范逸笑笑,“一起啊,我也正好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