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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br>姬振羽笑著應了是。四人已經走到了城門前。城門還沒開,門前卻已經排了好長一隊等出城的隊伍。同樣站在了隊伍中,姬振羽排了一會,有些無聊,正巧看見旁邊一應火熱的攤位中有一個冷冷清清,不由多看了兩眼,卻是一個算命的攤位。“怎么?”姬容注意到了姬振羽的視線。“沒什么,就是有個算命的,”姬振羽笑道,“大哥要不要過去聽聽?左右無事?!?/br>確實無事,加上最后一次了,姬容也不拂姬振羽的意思,點了頭便往那攤位走去。慕容非赫連皓自然跟著。兩人走進了攤位,這才看清坐在攤位之后的竟是一個十多歲長得漂亮的孩子。光看了第一眼,姬振羽便心道不怪如此冷清。但既然來都已經來了,姬振羽便掏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隨便測測吧?!?/br>這么說著,姬振羽只盼對方到底會看眼色,懂得說些好話出來聽就好——他當然沒想過一個路邊攤能有什么奇人異士,這年頭,奇人異士可精貴著呢。不想,那擺攤的孩子抬眼冷冷看了姬振羽一眼,便道:“你有什么好測的?——你旁邊那個,倒是可以看看?!?/br>姬振羽一噎,當即有了微怒:“好,你若有本事,便給我大哥測測!”和姬振羽一樣,姬容對這種事情其實也不以為意——他真想知道,就是羽國祭司院最崇高的大祭司,也不能太拂他的意思。于是姬容只隨意點了頭,道:“怎么測?寫一個字?”“不用?!笔畮讱q大的孩子抬眼看了姬容片刻,冷笑一聲,“依你的長相來看,是富貴榮華,位及頂端的命;可惜……”已經可以預見接下去的話必定不怎么好聽。姬振羽眉頭一皺,淡淡的煞氣已經自體內溢出:“有些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再說?!?/br>孩子恍若不覺,兀自冷笑:“可惜頭頂五氣已去其四,死期將至矣——須知天做孽尤可為,人作孽……”孩子略停一下,精致的面孔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嘲諷的表情,“——不可活?!?/br>姬振羽勃然大怒!而同樣聽到了的慕容非,卻反射性的往姬容方向看去。卻只見一張蒼白了的側顏。第142章命途多舛“大人!”不及細想,慕容非飛快走到姬容身邊,扶住了仿佛有些搖晃的人。姬容只頓了頓,緊接著便不著痕跡的拂開了慕容非的手。而被這么一打岔,雖沒有真正看見姬容和慕容非之間的動作,但姬振羽也按捺下自己的憤怒,轉而詢問姬容:“大哥?”“沒事?!奔輷u了搖頭,本來還待說些什么,卻見旁邊一陣sao動,人群紛紛往前,正是城門開了。姬振羽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應該要走了。姬振羽告訴自己,但看著姬容微有蒼白的臉,腳步卻怎么也邁不出去。是姬容替姬振羽下了決心。拂開慕容非的手后,姬容并沒有怎么停頓,見了城門已開,便對姬振羽說:“好了,我送你出去吧?!?/br>姬振羽動了動嘴唇,卻最終什么也沒說,只默默點頭,而后跟著姬容往城外走去。短短的路上再無插曲。一路沉默,在送姬振羽到達第一個岔路之時,姬容停下了腳步:“出門在外,日后你多加小心?!?/br>“臣弟醒得?!奔д裼鹦α诵?,“皇兄……”他短暫的頓了一會,而后道,“保重?!?/br>姬容點點頭,不再說話,只目送著姬振羽和赫連皓翻身上馬,緩行而去。再遠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只站了不多一會的功夫,姬容就再看不見相攜離去的姬振羽和赫連皓了。收回遠眺的目光,姬容并不立刻開口,而是向兩旁三三二二一樣遠去的行人間看了一會,方才對慕容非說:“人處理好了?”慕容非微微躬身:“殿下放心,在方才離開之時小人便已著人盯梢,只待天一黑便立時動手?!?/br>姬容不再說話,轉身回府。慕容非緊隨其后。而就在姬容和慕容非兩人轉身的當口,一隊數十人、做行商打扮的人群卻默默的停了下來。“東家?”其中一個身材魁梧、護衛模樣的漢子走到隊伍中間,對一個用厚帽子遮了半張臉的男子詢問。男子抬了抬帽檐,露出一張英挺俊逸的臉,卻正是言說要和姬振羽在同一日離開的耶律熙。“今天幾號?”耶律熙突而沒頭沒腦的問。“是十八?!弊o衛有些懵,但還是立刻回答。“十八啊……”耶律熙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原定是幾號走?”護衛更懵了:“原來您定的是二十三?!?/br>“唔,有些趕呢?!币晌醢櫰鹆嗣?。護衛不說話了,心道你也知道有些趕,可再趕東西不是也都收拾完了?現在又來說做什么?旁邊一個機靈些的忙湊上前笑道:“確實有些趕,不過在您的指揮下,總算也順順當當的收拾完了?!?/br>耶律熙嘆了一口氣:“我總覺得有些東西沒收拾好?!?/br>最開頭的護衛傻愣愣的接了一句:“東家的意思是再回去?”周圍支楞耳朵聽著的人有一半青了臉色。就是誘導話題的耶律熙也半天沒有了言語,還是另一個機靈些的察言觀色:“這么多人來來回回的,不止麻煩還惹人注目,不如……就派幾個回去?”扯扯嘴角,耶律熙總算是露出了半個笑容:“正是這個理……恩,既然原定時間是二十三日,那現在也不趕。不過既然匆忙間收拾好了東西,那你們就慢慢往前,我再回頭看看有什么落下了?!?/br>周圍的人大半還是耶律熙自己的人,故此,雖有人疑惑,但最終卻并沒有什么不和諧的聲音出現。耶律熙很快就重新進了帝都。隨便找一個巷子進去轉幾圈,再出來時,耶律熙已經換了另一身文士打扮的模樣,半點沒有之前商人的痕跡。整了整衣冠,耶律熙摘下腰間的玉佩隨手把玩,混在人群里,漫不經心的往帝都內城走去。玉是好玉,玲瓏剔透,觸手生溫。但耶律熙的心思卻明顯不在手中的玉上。他在意的,不過是方才城門口的事情——那時候,他距離的不遠,雖沒有直接聽到什么,但還是很快就用銀子買了全部的事情經過。那么……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耶律熙倒有些想笑。要說姬容作孽么……真要說姬容作孽,他也不是不相信——依著姬容的身份,有些事情總是無法避免的。但撇開這可能的作孽不說,姬容為羽國做了這許多事,為羽國的子民做的這許多事,卻又要怎么算?耶律熙上下拋了拋手中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