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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思索,只徑自吩咐下人整理東西。雖說皇子自有一套麻煩的規矩東西,但一來出門在外,連姬容都是一切從簡,二來卻是經歷過這么許多的姬振羽早就不把些許外物看在眼里。故此,在知道消息后,姬振羽不花多少工夫便整理停當,來到了綠蕪別院。綠蕪別院的主院中,慕容非正在指揮眾人收拾。遠遠看了一眼,姬振羽一邊想見對方一邊卻又自覺厭煩對方,神色一下子便奇怪起來。倒是若有所覺的慕容非回身看見姬振羽,忙遣了下人,轉回頭走到姬振羽面前行禮:“八殿下?!?/br>人站到了面前,那讓人不可置信的結論就更加清晰了,于是,姬振羽的神色也就越發奇怪了:“恩……我皇兄呢?”“殿下用過午飯,正在里間休息?!贝颂庪x書房也并不遠,慕容非輕聲道。按說這句話本是尋常,但經過了昨夜那一幕,姬振羽卻怎么也無法忽略這仿佛憑空生了刺的一句話,臉色頓時便陰沉下來。雖心中知道不妥,但忍了忍,依舊沒能忍下來的姬振羽還是忍不住剮了慕容非一眼,微微冷笑:“昨天白日還跪著,晚上就……慕容公子果然有手段。只是慕容公子你最好悠著點,免得……”姬振羽以冷笑作為結尾。‘晚上就……?’慕容非挑了眉梢,剛準備回話,就聽有人在院外喊:“慕容公子,東西都已經準備停當了!”慕容非一頓,還來不及回些什么,便見本來閉合的書房門打開,穿戴妥當的姬容由內走出。環視一眼庭院,視線隨后落在相對而站的慕容非和姬振羽身上,姬容開口,聲音低沉:“走罷?!?/br>自姬容出來后,姬振羽的視線早不在慕容非身上了??粗?,他頷首答應。至于慕容非,則是微微一笑,輕聲應答:——“好?!?/br>一個多月的路程其實并沒有那么長。等姬輝白得到姬容已經抵達帝都的消息時,他正坐在瑾王府內的湖上涼亭中,由著自己的兩個側妃或跳或唱。“皇兄回來了?”姬輝白壓低聲音開口,神情一如之前般帶著淡淡的微笑,但仔細一聽,便能從語氣里聽出些隱藏得極好的不確定的味道。“是?!鼻嘁惠p聲回答,“說是傍晚便能進都城了?!?/br>“傍晚便能進城了?”姬輝白喃喃著,半晌才記起要說一聲好,“回來了……回來了就好?!?/br>青一略一猶豫:“殿下……要不要小人去看看?”回了神,姬輝白搖頭:“你去和我去有什么不一樣?——你去和我去,又怎么一樣了?”青一明白姬輝白的意思:既然皇帝在上頭看著,那青一去也就相當于姬輝白去了;而對姬容來說,姬輝白既然不能過去,那青一過去……卻又有什么意思?青一緘默不語。姬輝白也重新淡下神色,把視線再移到面前——面前,輕歌曼舞,好不悠然。因一路趕著,姬容到達帝都的時間比預定的還早上一些——在半下午的時候,便已經回到了皇子府。趕路有些累了,姬容回到皇子府后,只簡單的交代幾句,便讓慕容非具體管理,自己則獨自回到后院的臥室。但回到了臥室并不等于能休息。一推開門,姬容看見里頭悠然悠然坐著喝茶的人就怔住了。但好在心臟久經考驗,下一刻,姬容便回過了神。微微停滯的腳步再次邁出,順手關上門隔絕外頭所有可能的視線,姬容又走到窗邊,漫不經心的掩了窗,這才壓低聲音對那坐在屋中的人說:“你就不能正當走門一次?”悠閑喝茶的人放下茶杯,挑起眉稍便是一笑:“我光明正大的走門,然后讓你家皇帝請你進宮談天?”“耶律熙!”姬容微怒。笑了笑,耶律熙倒也不再打趣:“怎么這么快就進來了?這么久沒回來,應該有挺多事等你吩咐的罷?——我還以為要在這里等上半天呢?!?/br>“有些累了,就先進來休息?!奔蓦S口回答,也沒費心眼前明顯把這里當做自己家的耶律熙,只隨手脫了外衣擱在一旁。耶律熙卻是一怔。抬眼認真看了姬容的臉色一會,他方才端起茶杯,若有所思:“鳳王覺得累……?”姬容心中一凜。而耶律熙卻已經微笑起來:“既然覺得累,便早些休息吧……”言罷,他微微側了頭,不知想起了什么,半晌才淡淡道:“來日方長,便只為自己,鳳王也當多注意身體?!?/br>第137章相見爭如不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皇長子姬容……功在社稷,故宣皇長子姬容立時進宮,不得有誤,欽此?!?/br>皇宮太和殿跟隨大太監福全進殿的姬容見了羽帝,頓時跪下道:“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壽?!?/br>“起來吧?!弊跁篮?,羽帝揮了揮手,道,“賜坐?!?/br>“謝父皇?!奔萦中辛艘欢Y,方才起身就坐。羽帝正在翻關于姬容治理瀾東的種種奏章。奏章是無一不在盛贊姬容,就算有幾根素來堅硬的骨頭,也只是略帶不滿的點了幾句姬容手段略微殘忍,未免有失天和。當然,看見這種奏章的皇帝只是在心底冷笑幾聲,然后偷偷罵了一句放屁——都明火執仗了還想不死人?都虎口奪食了還要裝菩薩?簡直有??!在心里痛痛快快的罵了幾聲,羽帝雖然也有心挑點姬容的毛病再扳扳臉,但奈何姬容做得實在深得他心思,于是最后,羽帝還是忍不住滿面微笑的開口:“皇兒這次去瀾東,做得倒是不錯?!?/br>“父皇謬贊,一切都是父皇教導有方?!奔莸故巧裆届o。“那是,若沒有孤,想來也不會有皇兒今日的?!庇鸬坌Σ[瞇的照單全收。旁邊本來一本正經拿著拂塵的福全微微一噎,臉色頓時古怪了一點點。至于姬容,也似乎忍不住,面上帶了些微的笑意。只是沒人看出,在這好像忍不住才透出一點點的笑意之后,姬容是如何的心下凜然。玩鬧似的一句話說完了,羽帝喝了一口熱茶,道:“不管是不是孤的功勞,皇兒總是有功?;蕛嚎捎惺裁聪胍??”姬容微一欠身:“能為父皇分憂解擾是兒臣的榮幸?!?/br>羽帝摩擦著瓷杯的杯蓋:“皇兒當真半點不要?——若有什么想要的,但說無妨?!?/br>最后一句,羽帝說的意味深長。但心里卻琢磨著如果姬容真敢說關于姬輝白的事情,自己就一定把手中的茶杯照著他的腦袋砸過去。“為父皇分憂是兒臣的職責?!奔萦智妨松?。心下松了一口氣,羽帝面上笑意更勝:“既然如此,孤也不勉強。這幾個月皇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