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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快的說出了實情。一下子,那三個漢子看厲虎的眼神頓時由不善轉為了同情,并且不約而同的油然升起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之情。“兄弟,你……”為首的漢子同情的瞅一眼厲虎,隨即道,“說罷,什么事,能辦到的兄弟我絕不推遲!”“沒什么大事,”厲虎道,“我只想問問,上午那兩個人問了你們什么?”這個問題簡單,為首漢子三言兩句的就把事情全都說完了。聽罷為首漢子簡短的敘述,厲虎沉默一會,又問:“勞煩三位兄弟,可否為我介紹介紹這周圍的勢力?”破廟一陣死寂。清楚的猜到了厲虎想要做的事情,為首漢子半晌才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咱們當強盜的么,是把腦袋懸在褲腰上的行當,有時候保得了命就不錯了,其他的……兄弟你看開點吧?!?/br>厲虎笑了笑:“我倒是想看開了。但一個寨子三百條的命……當強盜的不是好人,我認了,不瞞兄弟,我之前還打算把寨子里的人交出去換些花銷,可盜亦有盜。我厲虎,我厲虎手下的兄弟,沒有半個為了那黃白之物沾染過人命的!他們就是進了牢里,也是關個三五年就能出來的好漢子!而那個人卻是緣由不問的一把火燒個干凈……”厲虎終于咬了牙,他一字一頓的說:“就算我喜歡他,但唯獨這件事,我遲早要和他計較清楚!”第95章相思“瀾東……”在瀾東表面平靜,實則暗潮洶涌的同一時間,身處葉國皇宮的夜晴也把注意力投到了這一塊地方上。端坐于繡墩好一會,夜晴方才開口:“你說耶律熙去了瀾東,還有羽國的姬容也在瀾東?”“是?!痹趹鹨骨缟砬?,面容姣好的女官輕聲道,“俱探子的回報,姬容是被貶責到瀾東的,而那耶律熙則只晚姬容三天到達瀾東……從行程上來判斷,耶律熙是追著姬容而去的?!?/br>夜晴不著聲的點了頭。獨自沉吟一會,她又開口:“姬容是皇長子,自身能力十分強,又有一個那么會計算的母親……他為了什么被貶責到瀾東的?”最后那句話,夜晴與其說是在問身前的女官,倒更像是在尋問自己。“這……”站在夜晴身前的女官略一踟躕,“探子并沒有回報,小人只知道是姬容是在某次和姬輝白同時進入皇宮之后突然被抬出來的,想是做了什么忤逆羽帝之事吧?!?/br>明白這種事情并非能隨便探查得到,夜晴也沒有發火,只擺了擺手,示意女官先下去。盈盈行了一禮,女官悄然退下。依舊坐在繡墩上,夜晴反復的翻看擺在面前并不太厚的一疊情報,終于揮手招來一個宮人,讓他出宮通知姬振羽進宮,同時提起筆,寫了一封信。是給耶律熙的一封信。見到夜晴宮中宮人的時候,姬振羽正在他的八皇子府里練武。聽了宮人的來意,姬振羽皺皺眉,也沒說什么,只收了槍,進屋換一套干凈的衣服,便登上準備好的馬車,入宮去見夜晴。但姬振羽入宮之前,卻出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呦,這不是我們的八弟么!”臨近葉國皇宮的宮道之上,姬振羽和剛剛自皇宮中出來的葉景不期然的打了一個照面。而一打照面,葉景便近乎反射的開口挑釁——這是他自姬容離開后的近一年中養成的習慣。姬振羽只極為冷淡的看了葉景一眼,便示意趕車的侍衛繼續向前。但葉景卻并不樂意姬振羽這樣離去:“八弟這么趕著卻是去見誰?還是嫌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本事,不愿意同我交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姬振羽也只好停下:“二皇子有什么吩咐?”“我哪里敢吩咐八弟?”口上雖然這么說著,但葉景的眼神卻一點也不客氣,只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姬振羽,半天才慢吞吞的道,“不過~我最近卻是練了一種新的招數,八弟若是有時間,或者~我們可以切磋切磋?”姬振羽的眉梢輕輕挑起,看了葉景好一會,他才淡淡道:“二皇子武功高深……我自愧不如,還請二皇子讓個位置,好讓我快些遵照夜妃娘娘的吩咐進宮見她?!?/br>若只是姬振羽本身有事,或者哪怕是姬振羽要去見自己的父皇葉國的葉帝,葉景都敢在糾纏一會,但對方是要去見夜晴……想到那個從臉到心一片鬼魅的女人,葉景不覺打了一個寒噤。仰天打了一個哈哈,他一下子揚起笑臉,連聲催促車夫把車子給趕到邊上,轉變之快令人瞠目:“原來八弟是要去見夜妃娘娘,八弟怎么不早說呢?若你真的有事,莫非為兄我還會留難你不成?”雖說是不敢再阻止耽誤姬振羽的時間,但葉景嘴上還是不肯放過對方,一口一個八弟為兄的,是純粹要給姬振羽心中添堵。臉頰極輕微的抽搐一下,姬振羽木著臉,只拱手算是一禮,便開口催促趕車的侍衛繼續前進,當然,那個聲音就不止冷了一點半點了。接下來,沒了阻攔的姬振羽很快就來到了夜晴所在的流芳殿中。進入殿中,姬振羽先是按著規矩通報進殿,而后又更按著規矩給夜晴見禮問號……一套動作下來,沒有半點親人見面的溫暖,倒是十足十的刻板而無趣味。不過夜晴并不在意,對自己的這個孩子,她已經失望過一次了——而對她這種人而言,一次的失望便足以讓她把人徹底放棄。“做吧?!币骨缣Я颂?。“謝娘娘?!逼街钡膽艘宦?,姬振羽坐在了紅木靠背椅子上。“今日叫你來……”夜晴看了姬振羽一眼,隨即淡笑著開口,“你大約還不知道吧?你的皇兄被羽帝剝了鳳王的頭銜?!?/br>“哐當!——”猛地一聲,是椅子被撞倒在地的聲音。根本顧不上被自己撞到了的椅子,姬振羽重重踏前一步,厲聲喝問,聲音里滿是焦躁和不解:“怎么會如此?!皇兄、皇兄卻是——”夜晴神色微見冰冷。在夜晴這無言的冷漠之中,姬振羽心中的憤怒漸漸消退,而只余些無力的茫然:“怎么會如此?皇兄他……”“你皇兄他什么?”夜晴冷淡的開口,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說不清的嘲諷,“你真道羽國會比葉國好多少?你真道那羽帝有多心慈手軟?天下的烏鴉既然是一般黑,天下的皇帝,便不一樣了么?”夜晴冷冷的說著,她看著姬振羽,心中倏然躥起一股陰火:“或者你還道那蕭鈺有多溫柔和善,端莊舒寧?——若她當真溫柔和善,端莊舒寧,我當年又怎么會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給打掉?——皇長子或者皇長女,我莫非真的傻了么!”夜晴驀的站起,用寬大垂地的紅色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