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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摸樣的徐謙,卻也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如此近的距離下,姬容怎么躲,又怎么躲得過?電光火石之間,旁邊的兵士根本沒有發覺,付冬晟的長劍不曾拔出一寸,而姬容——姬容面上甚至也還來不及泛起些驚訝之色。但毒針,卻已經到了面前!眼看著毒針便觸及姬容皮膚,但就是這時,一只素白修長的手掌已經攔在了姬容面前——攔在了毒針面前!是早有警醒的慕容非。此時,姬容面上的驚訝剛剛泛起;此時,慕容非還感覺不到毒針入rou的疼痛;此時,慢了一步的付冬晟剛剛將長劍刺入徐謙的心臟。短暫的一聲慘呼打斷了凝滯的此時,卻是被付冬晟刺中心臟的徐謙發出了人生的最后一聲慘嚎。姬容回過神來。而一回過神,他便看見慕容非站在自己身旁,臉色微白,攔了毒針的那只手掌……那只手掌卻是已經泛黑腫起!毒針上涂的,是一種極為劇烈陰殘的毒。姬容微皺了眉,隨即飛快的抓起慕容非的手掌——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與慕容非有所碰觸。有些暈眩之感,慕容非輕輕掙了一下,卻很快沒有了動作,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他覺得一股熱流順著姬容手掌傳到自己經脈之中,并且開始驅除那從自己手掌開始,攀升得極為迅速的麻木之感。內力飛快的涌進慕容非的體內,姬容對一旁關切看著的付冬晟開口:“劍?!?/br>付冬晟會意,立刻把手中的長劍交給姬容。接過長劍,姬容什么也不說,只是一下加大了內力的灌注,同時飛快的朝著慕容非的掌心劃了一劍。只聽‘茲啦’一聲,一股nongnong的黑血自慕容非掌心激射而出,濺到青石的地板上,還兀自‘滋滋’響著,不一會便把地板腐蝕出一小塊痕跡——毒性之烈,竟至于此!想到剛才一幕,再聯系眼前,付冬晟臉色微變。而一旁的姬容卻沒有停手,而是繼續向著慕容非體內灌注內勁,直至殷紅的血流了有一會后,才撤去內勁。腦中的暈眩已經消失,手上的麻木感也去了好多,慕容非站直身子,微微低頭,語帶感激:“謝殿下?!?/br>掃了慕容非一眼,姬容又看見對方手掌裂開還泊泊流血的口子,一會才說:“下次你記得了,本王修的內勁能抵御這世上絕大多數劇毒?!?/br>聽見姬容的話,付冬晟神色間不由多了些不以為然,但生性嚴謹的他還是顧忌上下尊卑,并沒有開口,只看著慕容非。而慕容非也沒有讓他失望,只聽他輕聲道:“殿下乃千金之軀,莫說是能用內力避毒,便是真正修成大明王不壞身,我們做屬下的,也不能不該讓殿下涉上一分半點的險?!?/br>聞言,付冬晟大以為然,連帶著也看慕容非順眼不少。而姬容卻并不說話,甚至沒有再把精神放在這件事上,而是轉眼看向了從聽到徐謙是通敵叛國之后便發呆的粗豪漢子。危機之中,付冬晟是一劍穿心,俯倒地上的徐謙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可粗豪漢子還在呆呆的看著徐謙的尸首。如果說一開始聽姬容說徐謙背叛,他還有幾分不信的話,那之后發生的事情,足以讓這世上最頑固的腦筋改變方向。而此刻,面對面聽著徐謙的言談舉動,及至面對面看著那尸首和旁邊的一灘黑血,粗豪漢子再沒有了理由不信。也再沒有了理由偷生。只聽粗豪漢子慘笑幾聲,恍惚道:“好個賊,好個賊!十幾年了,我只以為他是為瀾東,瀾東……”“罷罷,時不予我,時不予瀾東?!焙鋈?,粗豪漢子輕聲說了這么兩句,隨即,他猛然閉上口,怒目圓睜,臉色在一瞬漲的通紅,隨即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卻是在這短短的片刻之間自行震斷了心脈!先頭已經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同時明白粗豪漢子已經無關緊要,姬容也沒有對粗豪漢子自盡的行為做什么表示,只對付冬晟說:“好了,都拖下去,埋了吧?!?/br>付冬晟點點頭,指揮旁邊的堪堪回過神的兵士把兩個倒在人都拖出去,同時也走出去并且帶好了門。房內只剩下了慕容非和姬容兩個人。姬容開口:“方才那毒針上的毒性劇烈,雖被及時逼出,但你也傷了元氣……早些去休息吧?!?/br>淡淡的說完,姬容也不再看慕容非,而是轉回書桌之前,翻看著些還沒來得及看的折子。見姬容已經開始看折子,慕容非也不多打擾,只行了一禮,便轉身走進旁邊的睡房之中。走得有些急的慕容非并沒有看見,也并不知道,在自己表面大義凜然,實則真真切切的在掌心中捏了一把汗的同時,回到書桌面前的姬容也并沒有立刻開始看折子,而是看著折子,若有所想。第93章江湖草莽天變了。徐謙的事情姬容做得很快,真的很快,但這并不妨礙在瀾東的各層官員在翌日醒來的第一時間,就發覺天變了。知州和游騎將軍在一夜之間身死,羽國的皇子成幕后掌控之人。這句話在氣氛詭異的官員之中飛快傳開,并且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的朝瀾東其他勢力的頭腦飛了過去。但不管暗地里怎么樣,表面上那些官員卻并未有什么表示,該怎么做便怎么做,仿佛根本沒發生什么事情一般。但這不是姬容想要的結果。綠蕪別院中,姬容看著擺了滿滿一桌子的簡冊,半天才吐出一口濁氣。放松身子靠在椅背上,姬容用指關節按了按額角,心中明白瀾東的問題只怕比他想得還嚴重的些。慕容非適時遞上了一杯熱茶。姬容也并不看,只端了杯子往嘴邊送。茶是新采的碧螺春,味道還可以,泡的也算不錯,姬容略喝幾口解了干渴煩躁,這才擱了杯。又看一眼桌上放得到處是的折子,姬容微一沉吟,隨即站起身:“和本王一起出去……唔,你的傷如何了?”最后一句問話,卻是姬容想到了慕容非前兩天為自己擋毒針留下的傷勢。“回殿下,已經不礙事了?!蹦饺莘乔妨饲飞?。姬容點點頭:“走罷?!?/br>似乎私下出去,姬容并無帶上侍衛,只換了一襲普通的石青長衫,便和慕容非向外走去。天色尚早,灰白色的霧?;\罩黃泥土地,街上一片冷清,只有兩個三餐點店鋪開了門,準備做些晨起之人的生意。只可惜早起的人也大多是肩挑背擔混口飯吃的窮苦人家,不止是行色匆匆,更是連看都不會往街邊那剛剛開門的小店看上一眼。瀾東……倒是比羽國的一些邊陲小鎮還不如的。這么想著,落在姬容身后一步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