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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女兒一道責罰?!?/br> “我若獲罪,你以為你還能安穩度過?!”于侯才裝了一會兒便裝不下去了,急得揚起手要打。 于心然哪里還在乎自己如何。要解開如今的困境,只能將大理寺卿和謝家勾結之事透露出來,可是這并非她的目的所在。 若父親獲罪,侯夫人便連坐。 “要女兒去求情可以,父親先殺了王氏?!彼灰恍囊跏辖omeimei陪葬,其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于侯一聽這話,氣得不輕抬高了聲音道,“你瘋啦!她一死,王氏兄弟也會要了我的命?!?/br> “他們現在為保全自己,將貪污、欺君的罪名統統怪到你頭上,還不是看你好拿捏。父親以為自己還能保住一條命嗎?”于心然質問。 于侯臉上悲戚,拉住于心然的袖子,恍若抓到了救命稻草,“父親就你這么一個指望了,只有你能求皇上開恩??墒峭跏险娌荒芩?,她若死了,即使我脫罪,往后也無東山再起的可能,你要為將來打算!” 于心然冷冷看著這個碌碌無為、自私自利的男人,母親和meimei的悲慘境遇一部分因侯夫人,一部分也源于他,都到了這種時候,他既要顧眼前生死,又要顧將來。實在對他同情不起來。 從父親手里扯出袖子,轉身決然離開大廳。 “女兒!”于侯建她如此絕情,追著跑出來,“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不能不救我??!” 門口侍衛攔住了他,“侯爺,不要為難小的?!?/br> 幾聲哀求過后,又傳來父親的辱罵聲,罵她忘恩負義、六親不認、自私自利。她快步走過長廊,心中難過卻又有幾分暢快。那就玉石俱焚,等王氏死了,她會更痛快! 如她所愿,禍事接踵而至。 憑借著大理寺卿的口供于其他證據,王伯德的罪行則盡數洗清,皇帝徹底定了于家的罪,派人抄家,將父親、家中兄弟還有在清涼庵的王氏,上下一百多口人盡數關進了天牢。 于心然得知消息后獨自坐在寢殿里,她近三年來極力維護的一切,meimei、父親、于家,突然在這短短十數日內全部轟然倒塌了。 此時,寢殿大門被輕輕推開,陽光刺眼,于心然用手擋了下,見一喜跨進門檻立在門口道,“娘娘,宗人府的人在大殿,說請娘娘過去?!?/br> 事已至此,該到落幕時分,于家倒臺、王家反目,她這個不受寵愛的貴妃哪里還什么支撐。君王薄情,更不會給她留任何情面。此時光明正大命宗人府處置了她,世人只會道一句:果然是位明君。 于心然來到銅鏡前理了理鬢發,轉過身儀態端方地往大殿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08 11:22:55~2020-10-09 11:28: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6213867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0章 宗人府掌管皇親貴胄的賞賜與懲罰, 除皇帝以外,面對任何權貴,即使是親王皆面不改色。宗人令親自來行宮, 公事公辦呈上一道小卷軸, “貴妃娘娘,臣遵圣上之命,請娘娘去宗人府協助調查于家之事?!?/br> 既已抄家,不止是許墨冤案, 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查一查,列下幾十樁罪責,徹底激起民憤。待到全家斬首時, 百姓才會說皇帝英明,而不說皇帝殘忍。 于心然知皇帝心思,只可惜自己未能逃脫,無法以自由之身離開京城,“本宮知道了?!?/br> 這是她第二次進宗人府大牢,此處依舊是印象中的模樣, 大門巍峨, 走進之后四周寂靜陰森。宗人令親自領著她穿過錯綜復雜的走道, 如同迷宮一般, 只有轉角處的燭燈點亮些許, 行了許久, 一直到前面無路可走,宗人令終于停駐腳步,指了指不遠處一扇大門,“貴妃娘娘,皇上在里面等娘娘?!闭f完他就告退了。 走道的一頭是兩名侍衛, 另外一頭便是緊閉的大門。于心然雖然誤打誤撞叫王氏陷入泥潭,可同時也將自己也弄得如此狼狽。 不想面對皇帝,無力地背靠向走道的墻上,低頭看著自己琥珀色繡鞋鞋尖。 直到此刻,那種撲朔迷離之感依舊環繞著她,從狩獵遇刺、行宮毒藥、到眼下的情形,或許更早的一些事,尤其是關于毒藥,她至今沒想明白皇帝藥碗之中的毒是不是宜枝下的,那個瘋子又是如何逃脫? 如迷霧夜行,看不透徹。 不知過了多久,有道陰影擋住了她頭頂微弱的光線,“朕沒有耐心等你太久?!被实鄣穆曇粼诳諘缍L的走道之中顯得格外清冷。 她反應過來之前,走道口的侍衛已經跪下了。 “跟朕進來?!被实垩院喴赓W,扣住她的手腕往暗室中走去。如此不怒自威的氣勢直叫于心然心虛,她被迫踉蹌跟上。 進入暗室之后,銅門被嘭地一聲重重甩上。宗人府的牢房皆無窗戶,陰冷潮濕。此處略有不同,家具擺設樣樣齊全,像用來長久幽靜皇親貴胄之所。 “王家已經知曉你所做之事?!被实刍剞D過身面對她,玉佩相撞之聲在這偌大昏暗的房內顯得格外刺耳,逼得于心然后退一步,他繼續追問,“是誰給你出計策?是徐雁秋?” 于心然背靠在銅門上低著頭不言語。 “你知不知道王為意已經失蹤了好幾日?”皇帝道。 什么?于心然你這才猛地抬頭,王家既然已經知曉綁架王伯德之子是她所為,那王為意也自身難保?!笆峭鯙橐馔嘎督o臣妾王家那個瘋子之事、” “也是他教你放那個瘋子去鬧市殺人的?”皇帝打斷道。 “臣妾哪敢如此行事,臣妾想扣留那個瘋子,叫王伯德主動認罪罷了。但那個瘋子他自己跑了,臣妾沒料到他會殺人啊?!?/br> “行宮距離朱雀街快馬加鞭最快也要一個時辰,一個瘋子能自己跑過去?你還敢欺騙朕?”皇帝反問,他眼神緊緊逼迫著她,要她說出實情。 諸多前車之鑒,他已經不再信任她了,于心然百口莫辯。 皇帝別開眼,“還有你父親之事,現在很難收場,別再想著能全身而退?!?/br> 她要的就是于家覆滅,哪里還管得了收不收場。 “朕說的話從來都聽不進去,讓人利用了還不知!” “臣妾......” 沒等她支支吾吾完,皇帝扯住她衣袖嫌棄地將她往邊上拉了些,推開銅門便要離開。這是要將她永遠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牢房啊,于心然滿心絕望,緊跟在皇帝身后,“皇上......” 皇帝走了兩步轉過身,當下沒給她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