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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拖出去打?!被屎蟾l了瘋地吼道。 在場鴉雀無聲。過了一會兒,門外真有侍衛進來要拖走一喜。 事情鬧大了,皇后無處泄恨,只能在宮人身上出氣。偏偏她這樣的尊貴身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能左右一喜的生死。 “求皇后開恩!求皇后開恩!”一喜連忙磕頭,又抓過于心然的裙擺,“主子,奴婢不想死!” “貴妃先起身?!被实鄢谅暤?,意思明確,他并不想管皇后如何處置宮人,只想維持明面上的平和。 一喜磕頭磕得更響,“求皇上開恩!” “啪!” 于心然正要開口,右臉上突然遭了一巴掌,她伸手捂住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后,疼痛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始作俑者皇后像瘋子一般笑了起來。 華琳瑯是醉了還是瘋了?! 第16章 皇后打宮女是小事,當眾無故打貴妃那可就精彩了。這一巴掌過于響亮,殿內眾人、皇室宗親都看著她們呢。 于心然想哭,要打就去打謝清、打皇帝,憑什么打她???就因為她好欺負嗎???這宴她吃不下去了,眾目睽睽之下捂著臉對皇帝行了一禮,“臣妾先回宮了?!?/br> 這么說完,也不等皇帝同意,拉起一喜,帶宮人們退了出去。 路上,于心然一邊走得飛快一邊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每次都這樣,怎么皇后和謝清斗法爭寵,最后遭殃的都是她??? 自己代替皇后準備了中秋家宴,到頭來沒什么賞賜還被打了一巴掌,真真是委屈極了! 一回寢殿,她抄起桌上的一壺涼茶,灌了自己大半壺,胸口的郁氣竟是沒半點舒緩過來,皇親貴胄可都在,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越想越是替自己覺著委屈!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殿里的宮人們都不敢上前來同她說話,過了一會兒小琴進殿來,“皇后要處置一喜那丫頭便讓她處置好了,娘娘你去為她求什么情,平白無故惹了這一記打!” 聽了這句,于心然心里的火苗更旺了,滿腔的怒意和不平無處可宣泄。偌大的寢殿寂靜無聲,宮人們各自站在她們該在的位置,她坐在華貴的雕花紫檀木床邊上,纖細的脖頸微微垂下,手重重捶了下胸口。 “你下去吧,本宮累了!” 小琴臉上很是不滿,卻也只是草率行了一禮退下。 于心然頭上沉得很,伸手慢慢取下頭上的釵環步搖,摘一支就重重扔床上,以至于青絲披下后,蝴蝶金色綢面的褥子上盡是一件件巧奪天工的珍貴首飾,在床邊燭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伸手撫上去,在寶石面上摩挲了幾下,小時候侯夫人克扣她們母女的用度,母親的首飾少得可憐,她就許愿將來自己能有很多錢給母親買這世上最精致的首飾,現在愿望成真了,母親卻不在了。 于心然一想到這些就要哭,又想到方才當眾被打了一巴掌,心里的怒意漸漸化成了傷心,一把扯下床邊的幔帳遮住自己的身影,躲在簾子后面啜泣起來。 獨自傷心了一會兒,就聽得寢殿的門被暴力推開的聲音,還未等她來得及擦眼淚,腳步聲越來越近,直直地往她身邊走來,身旁的幔帳被一個力道粗暴地撩起,于心然心里慌,往床內縮了縮,一抬頭自己這般淚流滿面的不堪模樣盡數落入了一雙帶著怒意的眼眸 。 皇帝? 一屋子的奴才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貴妃、”皇帝在幔帳掀起的一剎那似乎有什么話要說,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只不過在看到于心然這一樣張淚水縱橫的臉時,要說的話在嘴邊哽住了。 兩人見到彼此的模樣皆十分意外。她未卸妝現在的臉肯定是哭得丑得很,于心然立即別過頭去擦了擦。脂粉混在一道,怕是更不能看了。 “貴妃、”皇帝薄唇微啟。 他想說什么?于心然淚汪汪地眼睛看向皇帝。淚水糊了眼,皇帝修長的身形幾乎擋住了燭光,投下一道陰影在她身上。 “任性?!?/br> 任性???任性的是打了她的皇后,是宴中告退的謝清,而自己呢?被打了一巴掌還要被皇帝說任性!她連哭都不能哭了嗎? 皇帝這么數落完也沒要走的意思,坐到木塌上飲茶去了。 于心然心里有氣,皇帝之前幾日就冷落了她,還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就此失寵了,現在嘛,擦了擦眼淚去隔間的小書房,她也是有脾氣有尊嚴的,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再恬不知恥地去伺候他那就是作踐自己。 她大可學了那謝清關起門來稱??! 夜深,于心然依舊坐在小書房里,只不過有些困了撐著腦袋昏昏欲睡。 “貴妃氣消了嗎?”寂靜之中有沉穩的聲音響起。 于心然睜眼一看,皇帝不知何時從外屋走進這里害了。 “臣妾并未生氣?!庇谛娜蛔绷说?,她怎么敢在君王面前生氣,不要命了嗎? “夜深了,洗漱安寢?!被实鄯愿?。 沒有消氣,也不想睡,誰被人當眾打了能睡得著! “臣妾要背書?!庇谛娜环_面前的,不是他要她背的嗎?接下來敢背第二篇了。 “貴妃打算何時安寢?”皇帝問了一句,聲音聽著毫無起伏。 于心然假意目不斜視地盯著書看,眼睛卻瞄到身邊去了,皇帝維持著扶手站立的姿勢,她只看到了一方龍袍衣袖,骨節分明的手上戴著一直通體碧綠的玉扳指。 她不想答。小書房里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任輕輕的呼吸聲,皇帝在凝視著她,于心然知道卻不同他對視,莫名的勇氣,她想硬氣一回。 過了片刻,身邊已經空空蕩蕩,皇帝離開了她的寢殿,她也終于放下書松了口氣。 趴到書桌上,尋常人家的妾無辜被主母打了,主君還可能哄幾句?;实奂热粊砹怂膶嫷?,不對,她在想什么啊,皇帝那種明面上溫和,實際薄涼到骨子里的人怎么可能哄她啊。 明明連著為了中秋宴的事cao勞了幾日,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困意,洗漱過后獨自在寬大的紫檀木塌上醒著躺了一夜。 清晨她才有些許困意,只是還沒入睡朦朦朧朧間聽得屋外的宮人說話呢,扯過薄被蓋過自己。 寢殿的門卻是被推開了,于心然拉下蓋在頭上的薄被,小琴進來了。 “娘娘,奴婢打聽清楚了,昨日皇后突然對發作是別有緣由!” “是何緣由?”于心然起身。 “皇后身邊的妙靜云,她遲遲未得侍寢機會,許是見皇后生病這幾日皇上只招幸了娘娘,心生嫉恨,便添油加醋說貴妃你乘此時機獻媚邀寵?!?/br> 竟是這樣?!細細回想,怪不得皇后昨日先針對一喜,并非將對謝清的恨意發泄到一個宮女身上,而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