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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發問:“你覺得這樣好看?” 黎淺淺:“……” 閣樓里難得安靜,許久之后,黎淺淺小小聲:“我帶你去理發店吧?!?/br> “……嗯?!?/br> 把頭交給黎淺淺半年之久,霍疏終于肯去理發店了。 兩個人出門時,霍疏還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低低的,只露出半張臉。恰好也要出門的黎深看到后,沒忍住笑話一句:“你大白天去當賊啊,擋這么結實干什么?” 他這話沒刺痛霍疏,倒是刺痛了黎淺淺,黎淺淺立刻回了一句嘴:“你管那么多干嘛?!?/br> 對于meimei向著外人這事,黎深早已經習慣了,聞言斜了她一眼:“哪都有你,不是要去舅舅家嗎?怎么還在家里?!?/br> “……我過兩天就去了?!崩铚\淺嘟囔一句。這半學期舅舅他們一直給她打電話,她找理由都找膩了,決定最近去一趟,之后過年就找理由不去了。 只是答應了好幾天了,還一直拖著沒去。 黎深看著她不情愿的樣子,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我還沒跟你談過,他們是不是做了什么,才會讓你突然和他們生分的?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跟他們一直很親嗎?” 霍疏頓了頓,探究的看向她。 黎淺淺抿了抿唇:“沒有,我就是突然想明白一個道理?!?/br> “什么?”黎深好奇。 黎淺淺看向他,半晌笑了笑:“我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也是跟我最親的人,凡是挑撥我們關系的,都是有所圖謀,不管是舅舅家,還是大伯家?!?/br> 黎深愣住,霍疏垂下眼眸。 “哥,你前陣子不也經常去大伯家,現在放寒假了怎么沒去了,是不是因為他們跟你說我壞話了,你不愛聽才不去的?”黎淺淺一臉無辜的問。 黎深噎了噎,咳了一聲道:“他們也是關心我,沒有惡意的?!?/br> “我們對這事不做討論,反正你早晚會明白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因為他們的話就跟我生分了,要記住我們兩個才是相依為命的人?!崩铚\淺說完拍了拍黎深的胳膊,拉著霍疏往理發店去了。 黎深皺著眉頭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說話。 天氣干冷干冷的,路邊的樹枝都凍得僵直。 黎淺淺只穿了牛仔外套,很快就鼻尖通紅了,在她打第三個噴嚏時,霍疏脫下了自己的羽絨服。 她忙擺手:“我不要,你趕緊穿上?!?/br> “把你的給我?!被羰杩聪蛩耐馓?。 黎淺淺哭笑不得:“真不用,這就到了?!?/br> 霍疏沉默的看著她,羽絨服拿在手里沒有再穿回去的意思。黎淺淺無奈,只好把自己的外套給他,然后接過他的羽絨服穿上。 雖然已經脫下有一會兒了,但羽絨服上還殘留他的體溫,穿上后暖和和的。黎淺淺看著他把自己的外套穿上,一時間有點感動,于是用帶了點鼻音的聲音撒嬌:“你怎么對我這么好啊?!?/br> “不好?!被羰璧目戳怂谎?,轉身朝理發店的方向走去。 黎淺淺敏銳的察覺到他不高興,頓了頓后追過去,笑嘻嘻的跟在他身邊:“誰說你不好,我覺得你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br> 聽到她的話,霍疏冷冷的發出一個單音節‘呵’,然后才掃了她一眼:“你剛才還說黎深對你最好?!?/br> 黎淺淺頓了一下,失笑:“那能一樣么?” “怎么不一樣?”霍疏冷著臉反問。 黎淺淺想了想:“那我重新說,他是我有血緣關系的人里,對我最好的,你是我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里,對我最好的,這樣可以了吧?” “不可以,”霍疏并不買賬,神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是最好,就肯定有第一和第二?!?/br> “那你是第一?!崩铚\淺果斷回答,大不了黎深問的時候,她再換個答案。 霍疏也不知信了沒有,只是眉眼舒展許多,黎淺淺討好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直到他表情平和了才偷偷松一口氣,知道這一關算是過去了,然而—— “我和他同時掉水里,你先救誰?”霍疏突然問。 黎淺淺無語:“……就不該給你買智能手機,你在網上都看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回答我?!被羰枵J真的看著她。 黎淺淺無奈:“救你救你,可以了吧?” “前提是我們兩個都不會游泳?!被羰栌盅a充一句。 黎淺淺嘴角抽了抽,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救你,讓黎深淹死得了?!?/br> 此刻某不知名黎氏突然打了個噴嚏。 聽到她這么干脆的回答,霍疏心情才算好了,牽著她長出一截的袖子往前走,在快到理發店時才緩緩開口:“黎深淹死了你會哭?!?/br> 黎淺淺眼皮一跳,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話題還沒過去。 “所以我會在你下水之前救起他,不讓你哭?!被羰鑲饶靠聪蛩?。 黎淺淺頓了頓,抬頭時猝不及防的闖進他的眼眸,她心口一熱,有種說不出的熱流將她的心臟包裹,她卻說不出那是什么。 “到了?!被羰杩聪蛎媲暗睦戆l店。 黎淺淺抿了抿發干的唇,在跟他一起進去時小小聲道:“大冷天的沒事下什么水,你還是讓黎深淹死吧?!?/br> 此刻不知名黎氏又打了一個噴嚏。 霍疏垂下眼眸,掩住了眼底的一絲笑意。 兩個人在理發店待了半個多小時,霍疏的鍋蓋最后變成了比寸頭長不了多少的發型,整個人都酷了起來。 黎淺淺像發現新世界一樣圍著他打轉,好半天嘆了聲氣:“我之前真是太耽誤你這張臉了,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br> “喜歡?”霍疏問。 黎淺淺立刻點了點頭:“喜歡,非常喜歡!” “喜歡就好?!被羰枵f完就去交錢了。 因為霍疏穿得太薄,兩個人剪完頭發就匆匆回家了,然而即便這么小心,霍疏還是感冒了。生病的霍疏相當固執,堅定的認為感冒會傳染,所以反鎖了房門,不管黎淺淺怎么說都不見她。 “……你又不是病毒性的,怎么會傳染呢?”黎淺淺無奈的敲門。 “你回去,我會照顧好自己?!被羰璧穆曇魩е鴑ongnong的鼻音,聽起來有點含糊不清。 黎淺淺頭疼:“我就進去看看你,看一眼就走?!?/br> “不行?!被羰韫麛嗑芙^。 黎淺淺皺眉:“你不讓我進去,我可就走了啊?!?/br> “嗯?!?/br> “我真走了啊,走了就不回來了?!崩铚\淺瞇起眼睛。 房間里靜了片刻,還是傳出了悶悶的一聲:“嗯?!?/br> 黎淺淺徹底拿他沒辦法了,只能妥協:“那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記得要告訴我?!?/br> “……好?!?/br> 黎淺淺又叮囑了兩句,這才轉身離開,一回到別墅就看到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