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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為什么要用嘴呢?”左誠足足思索了兩分鐘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合著兩人不是吵架,是直接上演全武行啊。單純的左保鏢從后視鏡里把自家老大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再認認真真回想之前看過的監控視頻,對柯少爺的身手做了個比較靠譜的預估,腦子里極有效率地模擬了一下兩人動手的場景,隨即得出一個結論——殺傷力好像有點大。然后他就開始糾結了,要是這兩人在他面前打起來,他到底要不要履行自己的職責,站出來幫忙?作為一個全職保鏢,看著自己的老大跟人互毆冷眼旁觀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但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床頭打架床尾和”么,人家打著打著就打上床了,他杵在旁邊算怎么回事?不得不說左誠同學對日后柯邊二人特殊的生活情趣有著十分超前的預見性,為了不讓自己在夾縫中生存得水深火熱,左保鏢決定從現在開始就讓邊老大明白:“家暴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邊以秋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左誠一臉嚴肅:“有什么問題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非得動手呢?”當然有。比如上下問題。這話邊以秋實在難以啟齒,于是只能哼兩聲,故作高深地裝大尾巴狼:“等你以后談戀愛就知道了,有些道理不是嘴能講得清楚的?!?/br>左誠十分受教地點點頭,然后異常敏捷而精準地抓住了關鍵詞:“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柯少爺談戀愛?”“……”這是個好問題。邊以秋陷入了沉思。在不涉及到公司決策及幫派利益的情況下,邊老大是很少進行“思考”這一項科技含量高且難度系數大的腦力運動的,但就這個談戀愛的問題,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想一想。首先,什么是戀愛?他打開手機搜了一下,跳出來的詞條下是這樣解釋的:現代定義中的戀愛關系,是兩個人基于一定的物質條件和共同的人生理想,在各自內心形成的對對方最真摯的仰慕,并渴望對方成為自己終生伴侶的最強烈、最穩定、最專一的感情。邊以秋看完之后中肯地給了兩個字的評價:“扯淡?!?/br>寫這個詞條的人要么沒談過戀愛,要么看多了八點檔狗血肥皂劇。如果只是談個戀愛,就幻想著能“穩定專一”進而成為“終身伴侶”的話,那你的腦結構一定異于常人,且結局必定相當凄慘。比如他那個很傻很天真的媽。要不是邊映當年輕信了那個對她說“將子無怒,秋以為期”的男人,絕對不會在那樣一個冬天瘋瘋癲癲含怨帶恨地死去,而且還給他留了這么個讓人蛋疼無比的名字。所以邊以秋是打心眼里不相信“愛情”這回事的,就連對陸霄求而不得的喜歡,也不能算是愛情。只是當年在監獄里陸霄被一群囚犯圍攻欺負,他咬緊牙關拼死反抗的倔強樣子,讓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他覺得他們或許是一類人,是一類人就會想要靠近。可惜他弄錯了,陸霄跟他不僅不是同類人,中間還隔著天塹般的鴻溝,簡直無法跨越無法溝通。他的“靠近”,讓陸小帥哥恨不能躲到火星去。最后,人家的真命天子出現了,他只能黯然退場,沉默在多年明戀未果的陰影里。然而老天不知道是終于開了眼還是再次逗他玩,在對陸霄的窮追不舍里,橫空殺出一個柯明軒。甫一出場,就帶著絕對不容人忽視的囂張氣焰朝他強勢逼近。從最初的水火不容冰炭不洽,到后來的互相吸引又互相疏遠,明明是兩條永不該相交的平行線,卻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糾纏得越來越深,讓他心驚膽戰不知所措。他著急忙慌地撤退逃離,裝作若無其事滿不在乎,卻在再次見到那個人時,發現一切的偽裝都是徒勞。不僅僅是身體早已習慣,連意識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感情的種子一旦落下去,就跟春天的野草似的,見風就長,根須虬結,密密麻麻,在他心里根深蒂固地盤踞成了一棵參天大樹,想要拔出去,必定皮開rou綻鮮血淋漓。還好。邊以秋想,還好。還好柯明軒沒讓他一個人跟這棵樹作斗爭。邊以秋把手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莫名地笑起來。左誠又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這回是真的確定自家老大身上有什么地方不一樣了。作者有話要說:詩經原文“將子無怒,秋以為期”是女子對男子說的,單把這句拎出來,其實就是簡單的“你不要生氣,等秋天到了就是我們的婚期”這個意思。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騙騙不喑世事的小女孩而已。邊映是個舞女,本身沒什么文化,所以她信了男人的話,還給兒子取了這么個名字,要不邊以秋怎么覺得這名字蛋疼呢?因為這名字放在一個大男人身上就是個笑話啊。但是我的文名放在這里是有其他意思的,不過要后面才會寫到。第三十九章車子突然因為路上某個不平坦的地方顛了一下,邊以秋猛然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奇跡般地開始想念柯明軒——盡管兩人才分開不到半小時。他一邊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裝洋蔥大瓣蒜拒絕坐柯明軒的車,一邊又在心里義正言辭的告訴自己,這不是個好現象。正當邊老大內心兩個糾結的小人兒打得不可開交難舍難分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柯明軒”三個字驟然撞進他的眼睛,那個叫做“想念”的小人兒終于旗開得勝,把“理智”揍到角落里默默數蘑菇。他接起電話,裝模作樣“喂”了一聲,柯明軒帶笑的聲音立刻從手機里傳了出來。“你們到哪兒了?”邊以秋往車窗外看了一眼:“馬上到體育館了。你呢?”柯明軒回答:“我剛拐上北環?!?/br>“北環上我記得沒有紅綠燈吧?不好好開車你打什么電話?”“想你了?!?/br>“……”柯明軒低沉性感的聲音,再配上這么犯規的三個字,自然而然地從他嘴里說出來,沒有半點猶豫地傳入邊以秋的耳朵里,幾乎讓他快要不知道怎么呼吸。如果沒有安全帶綁著,他覺得自己大概能輕飄飄地從車窗飛出去。柯明軒從他呼吸的變化都能知道這句話對邊老大的殺傷力有多大,故意逗他:“你就不給我點回應?”“我,我也……”邊以秋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好像原本空空蕩蕩的一間屋子,突然被他滿滿當當塞了無數根糖葫蘆,連空氣里都是那種甜得讓人歡喜的味道。“你也想我?”柯明軒笑著接下他的話。“嗯?!边呉郧镞@回給了個清晰明確的答案。柯明軒心情愉悅地按了兩聲喇叭,邊以秋在這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