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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在心上。這幾日來家中拜訪的官員不少,我聽他們的意思,也想與你——”衛清平猛然站了起來:“母親!”他從未對母親高聲說話,此時聲音一提,竟將老夫人驚得一怔,喃喃道:“平兒?”衛清平定了定神,才發覺自己竟然對母親高聲起來,不由歉然道:“孩兒有些醉了,母親不要在意。孩兒想先去休息了。娶妻之事,過些日子再說吧?!?/br>老夫人一急,又咳起來。衛清平連忙停步為母親輕輕捶背。良久老夫人咳喘方平,嘆了口氣道:“平兒,娘知你心中郁悶,但……唉,娘這身子,是活不長了,若能見你早日娶妻,就是去,也去得安心?!?/br>衛清平眼眶一熱,忍淚道:“母親不要胡思亂想,太醫不是也說過了,只是風寒舊癥,好好調養,自然……”老夫人打斷他話,輕聲道:“太醫說,只要過了明年春天,就不要緊,這里面的意思,你難道不懂?”衛清平低下頭。他自然明白,太醫的意思分明是說,人也只能熬到明年春天了。老夫人盡量想看清兒子,眼前卻只是昏暗的一片,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平兒,生死有命,無須顧慮。若說為娘,當年就該跟你父親去了的,若不是太后保全,現在……如今這已經是多活了幾年,足夠了。若是能看見你娶妻生子——”衛清平再次輕輕打斷了母親的話:“母親,孩兒現在只想奉養母親,不想其他?!?/br>老夫人黯然,慢慢轉過身去背對著兒子。衛清平靜靜站了一會,低聲道:“母親好好休息,孩兒出去了?!?/br>雪下得更急了,天色昏暗,夜色已經漸漸侵上來。衛清平穿過空蕩蕩的園子,慢慢走進了書房。書房里正有個瘦削的背影,低著頭在打掃。聽到腳步聲,頭也不回。衛清平也不催他,就站在那里等著。這人一面用抹布去擦拭書案,一面不停地咳嗽,不知過了多久,才收拾起抹布水盆,慢慢轉身向外走。這一轉身,才看見他清秀的眉眼,身上只穿一件夾衣,表情卻是冷漠之極,對著衛清平視而不見,只管自己慢慢走出去。衛清平站在那里,等他走過身邊才輕聲道:“天氣冷了,你多穿一些?!?/br>這人突然偏過頭來,眼光如同小刀子一般斜過來:“北山已封,殿下尸骸如今正在臥冰枕雪,如意怎么敢多穿一件?”衛清平默然低頭,如意不再多說,一面咳嗽,一面端著水盆往外走。忽聽衛清平在他背后輕聲道:“殿下若地下有知,也不愿你如此自苦?!?/br>如意咬著牙道:“殿下如何想法,你不配談論?!彼辉冈俣嗾f一句,加快腳步走出去,只留衛清平一人站在書房之中。書房是少數打掃得纖塵不染的地方之一,里面所有的東西都一如當日,只是書案上缺了那些堆積如小山的折子,換了筆墨素紙。紙鋪開著,用淡墨勾了一個背影輪廓。衛清平慢慢滴水研墨,蘸飽了筆,提起來卻覺無處著墨。記憶里只剩這一個背影,越是在眼前淡去,就越是在心中深刻。端詳半晌,他頹然擲筆,轉身又走出書房。天已經完全黑了,幾間房中點起燈燭,一星一點的,沒有照亮黑暗,反而多添了幽深。衛清平站在園中,靜靜望著遠處的夜空,身上漸漸被夜風浸得冰冷。他也不覺得,仍然呆望著遠處。背后的黑暗中什么地方輕輕響了一下,聽來如同枯枝斷裂,衛清平卻立刻分辨出來,那是特制弓弩機關扳動的聲音。頭也不回,他陡然側撲翻滾,閃到園中石桌之后,篤篤幾聲,原來站立的地方三支弩箭射入地面,幾乎盡羽而沒。衛清平瞳孔收縮。當年,攝政王曾經要求他們蒙上眼睛,從弓弦的響聲和箭支的破風之聲中分辨弓箭的種類,此時,他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僅憑耳朵就辨認出來,那是從前攝政王府中侍衛所用的特制弩箭!一種狂喜突然襲上心來,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誰!”黑暗之中慢慢走出個人來,昏暗中衛清平認出了他的輪廓,心里突然冷了下來:“田七?”田七一身黑衣,右臂衣袖卷起,露出一排閃著冷光的短矢,左手扣著扳機,牢牢對著他,腳下雖然有點跛,動作卻仍是利落準確,冷笑道:“襄國侯如今身居高位,倒還沒忘記在特訓軍里學到的本事?!?/br>衛清平心里涼涼的,看著他手中熟悉的弓弩,竟然有些惘然。只是他剛才一聲斷喝,已經驚動了府中的侍衛,紛紛趕了過來,一見竟然有人用弩箭對著襄國侯,立知是來了刺客,呼喝聲中已經彎弓搭箭,拔刀提槍將田七圍了起來。衛清平剛要叫他們且慢動手,田七卻冷笑一聲,竟然不管有多少箭矢對著自己,一扳機關,又是一排弩箭對著衛清平射了過來。而且他雙臂上竟都裝了這種特制弩箭,一排射出,立刻又是一排。這種弩箭每套能發射三次共九支箭,兩套就是十八支箭,二人距離不過數十步遠,田七大步向前,根本不去理睬周圍侍衛的箭矢,只管追著衛清平不斷扣動扳機,竟然就是要同歸于盡的模樣!襄國侯府中的侍衛眼見這刺客竟然不要性命地追著襄國侯射箭,個個都是大驚,紛紛撲上前來。田七背上腿上立刻中了兩刀,卻全然不理。衛清平大喝:“住手!”只是他自己正被田七射得狼狽不堪,一干侍衛又怎么敢眼巴巴看著刺客射他?眼看田七又中一刀,終于腿上一軟,踉蹌向前,只要仆倒在地,便會被亂刀分尸。突然一人自后面撲了出來,兩個侍衛還未及反應就被他一掌一個砍在頸后,軟軟倒了下去。此人奪過一柄佩刀,將田七護在身后。衛清平翻身從地上站起,只見書房中透出微黃的燭光,照著那人臉上瘦削的輪廓。目光相接之時,恍如隔世。耳邊只聽田七一聲變了調的叫聲:“殿下!”就那么帶著身上腿上的箭撲了過去。幾個侍衛一見又來了刺客,而且幾個兄弟已經被撂倒在地,自然全都圍了上去。衛清平厲聲斷喝:“住手!”聲音尖銳,絕不似平日里的溫和。一干侍衛方自一怔,來人已突然擲出一件東西,落地開花,不只騰起一團煙霧,而且放出一股無比怪異的味道,熏得眾人連連后退,還止不住涕淚俱下。好容易等味道散去,兩個刺客已無影無蹤,哪里還找得著?侍衛們都覺今夜免不了被治個守衛不嚴之罪,轉眼卻見連襄國侯竟也不見了。衛清平一直追到王府后園。他眼睛被刺激得淚水漣漣,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聽著那微弱的腳步聲追蹤過來。眼前一片高墻,卻沒了二人蹤跡。他已將這王府全部探過,知道這里是攝政王十二鐵騎的靈堂。墻內的陷阱他也已探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