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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次在苦夏的肚子上動過念頭,無論避子湯亦或生女不生男的秘藥都考慮過,然而最終還是沒舍得這么做。 既然不能讓苦夏誕下他的長子,那便只能讓別的女人先一步懷上他的孩子,最好還是個沒什么家世的普通女子,如此便沒了后顧之憂。 帶著這種想法和打算,嬴政寵幸了宮中的女醫杜心蘭,并很快讓其有了身孕,一個月后苦夏與另一位宮妃有孕的消息也相繼傳出。 本來按照先后順序,無論如何也輪不到苦夏生下長子,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苦夏在德儀宮為趙太后侍奉湯藥時被瘋瘋癲癲的太后推倒在地,動了胎氣而引發早產,這才有了長公子扶蘇,而原本應第一個誕下王嗣的杜心蘭則在一個月后如期生下公子高。 時隔多年,每當嬴政回想起此事,仍覺得疑點眾多。 “若是讓寡人查出當年是誰在母后的藥里下毒,不管是誰,寡人定會將其碎尸萬段……”將那枚簪子緊握掌心,嬴政狹長的鳳眸瞇起,目光極盡陰沉。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阿政是不是有點渣?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安沫冷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0章 古蜀秘術 晚上, 夏無且正忙著為君王配藥。 嬴政的宿疾已有半年多未發作,原本他想著只要繼續控制得當,慢慢拔除病根也不是沒有可能。然而這幾日嬴政的頭痛時有發作, 雖說他也多次勸諫過此病切不可多思多慮, 否則一旦復發就很麻煩, 可對方始終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太醫令, 杜七子身體不適,勞煩您前去看一看?!币幻麅仁掏蝗粊韴?, 打斷了夏無且的思緒。 “七子怎么了?”他抬起頭,心下泛起一絲疑惑。 杜心蘭自己也是一名醫者,若是平常有個小病小災的根本無須他人診治,莫非是突發急癥? 內侍面無表情道:“太醫令還是去看看吧?!?/br> 既然是宮妃傳喚,他這個太醫令自是不敢耽誤, 放下手中配了一半的藥,提起藥箱跟著內侍出了門。 夏無且一路步履匆匆, 趕到杜七子那里時卻發現人好端端地坐在燈下做針線活,看上去氣色紅潤,并無任何病容。 此時那名內侍已帶上了房門,房內只有他們兩人。 “七子身體并未抱恙, 又何必傳召微臣?”夏無且莫名其妙。 杜七子緩緩起身, 輕移蓮步款款走到他面前,不說一句話,只微微仰著臉、目光不明地注視著他。 杜心蘭生得并非驚艷,但眼角眉梢自帶一種淡淡的憂郁, 宛如古蜀國那些久遠的傳說, 當她凝視著你的時候,便會讓你不自覺地陷入那沉如水深如井的眸光中。 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格外不自在, 夏無且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拱手道:“七子既然一切安好,微臣還要去為王上配藥,就不打擾了?!?/br> “慢著!”還沒來得及轉身,杜心蘭眼疾手快地抓住夏無且的袖子,將對方往自己身旁一拉。 夏無且一個趔趄差點撲到對方身子上,不由得暗暗叫苦。 時值夜晚,房里又只有他們兩個,這般拉拉扯扯的萬一被有心之人看到可就糟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讓對方放手時,杜七子卻冷笑一聲:“安好?旁人也就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是什么日子……哪里來的安好?!” 聽到這一句,夏無且便像xiele氣一般,深深地嘆息一聲,眼睛里的神采亦褪去了大半:“這么多年了,你還在怨恨我么?師父在世時的確曾有意撮合我倆,但是心蘭師妹你應該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你可以怨我,但又何苦因此而為難自己?” 也許是太久未曾聽到那一聲“師妹”,杜七子不由自主陷入了回憶中,原先冰冷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當年,杜心蘭、夏無且以及夏無且的妻子寒若三人拜一位隱士為師,學習歧黃之術,并立誓此生致力于救死扶傷,不求回報。學成下山之后,三人又一同入了秦宮。 夏無且憑借其高超的醫術很快獲得了太后的賞識,被提拔為嬴政的侍醫,從此扶搖直上,不出兩三年便成為了太醫令。在此過程中,杜心蘭曾向夏無且表白自己的心意,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原來,夏無且早已與寒若兩情相悅,沒過多久,兩人便結為夫婦,婚后育有一子,家庭美滿。 而杜心蘭求愛失敗,一直郁郁寡歡,在一次偶然情況下被嬴政臨幸,從此困于深宮,再無自由。 往昔的一幕幕仍記憶猶新,杜七子望向青年醫丞道:“鄉音難覓。我們還是說家鄉話吧,免得隔墻有耳……” “你到底要說啥子噢?!”夏無且一急,不自覺地冒出了蜀地的方言。 “我說啥子你還不曉得!要不是你當初想甩掉我,又怎么會讓我去送那碗醒酒湯咧?”杜七子斂去笑意,恨恨地盯著眼前一臉無可奈何的夏無且。 夏無且一聽這話,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后急得直跺腳:“師妹,你這是啥子意思?你懷疑我故意將你推給王上?那天明明是王上喝高嘍!” “懷疑?”杜七子冷冷一笑,“根本不用懷疑,不是你做的還能有哪個?!那么多醫丞和女醫,你叫誰去不好非得叫我!你使出這樣的jian計還不敢承認?你就是個沒骨頭的!” “好好好,這個先不講……我們現在把當年的事先捋一捋……”夏無且實在是怕了她這位外表溫柔和順,內心潑辣剛烈的師妹,“你一口咬定我算計你,可問題是當時王上分明喝多了,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把王上灌醉吧!” “喝高了?你當老娘腦殼子被門夾啦!當時他根本就沒有喝酒!” 被杜七子一罵,夏無且徹底懵了:“沒喝酒?” “怎么,這會子還裝?他那身子骨你當我不曉得!腦殼里那么一大塊淤血,還能喝那么多酒?想死差不多!再講了,一個人喝沒喝酒診個脈就曉得了,以為身上沾點酒氣就能蒙騙老娘?!你看你們兩個就是一丘之貉,把老娘當猴耍!” 杜七子越罵越難聽,夏無且也忍不了了:“師妹,我曉得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信,但我還是要說——我真的沒有做對不住你的事!” “裝,裝,接著裝……”杜心蘭亦忍無可忍地大喝一聲,“給老娘跪下!” 這一次,夏無且倒是很聽話地往下一跪,順從得不得了。 “看你這副憋樣,老娘當初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這么個渣渣!”杜七子沒好氣地說著,從廣袖里抖出一條筷子長的小蛇,捏住蛇頸逼迫那小蛇咬住碗口,一股淡黃色的液體緩緩流了出來,很快將一碗清水染得渾濁。 杜七子將那條小蛇收入袖內,端起那碗水遞到夏無且的面前:“你要我信你,可以。把這碗水喝了,以死明志?!?/br> “你這是干啥子嘛!師父說的你總記得吧,他老人家總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