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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前晃動,夏貽晚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快速瞥開。 思緒本就因為他的出現有些亂,現在她又知道對方這非同一般的身份,大腦險些死機。 “叮咚——前往南城的旅客們請注意,您乘坐的……” 頭頂開始蕩漾起機場人員的登機播報,梁譯由借此機會收回手去。 “還有些話要告訴你,走吧,先上去吧?!彼麑⑹植寤匚餮澘诖?,率先轉身,向緩緩展開的登機通道邁步。 碩大的頭等艙里只有他們兩名乘客,夏貽晚頭一回享受這般高檔服務,掃過梁譯由身旁唯一一個裝備好的空位,她走上前坐下。 空姐微笑著上前遞來一條毛毯,殷勤地詢問她想要些什么,夏貽晚擺手謝絕。 她裹著薄毛毯,機艙內燈光隨著機身滑行而暗下。不過多久,飛機速滑上升,巨聲不斷,夏貽晚的手無意識地握緊座位把手,看著舷窗外的眼神里滲透了絲絲緊張。 乘務人員在平飛后為二人送來飲料,處理完一番事務后又匆匆退出。 梁譯由抿了口醇香的咖啡:“接著聊吧?!?/br> 紅茶的甘甜味道從舌尖散開,夏貽晚舔了舔濕潤的嘴唇,視線投向他。 “你說吧?!?/br> 梁譯由微皺著眉:“不應該你問我答嗎?” 夏貽晚滿臉莫名其妙:“我問什么?” …… 一段極其尷尬的對話,兩個誰都不知道該如何繼續的人。 最后,還是梁譯由輕咳一下,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尷尬。 “那好吧,我來說。這份合作,是我主動找趙辭秋談的?!?/br> 夏貽晚睫毛輕抖:“你主動?” 堂堂的主編主動找他們小小M工作室談合作。 說出來應該沒有人相信吧? 梁譯由點頭:“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 夏貽晚沉默,思忖一番,問道:“那請問,梁主編的目的是什么?” 雖然作為M的員工這樣想并不好,可此次南城分部項目的風險實在過大,半年內將投入成本保住都算得上是好事了,虧本賠錢的概率就更不用說,她實在不知道梁譯由投資的目的。 問到這,梁譯由面上的輕浮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則是認真嚴肅。 “因為你啊?!?/br> “???”夏貽晚一驚,脫口而出?!拔??” 梁譯由點頭,目光下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應該不記得,你母親方面的那些親戚了吧?”說這話時,梁譯由語氣輕緩,顯露出一絲絲的溫柔來。 握著毛毯邊角的手一緊,夏貽晚視線十分不穩定地四處亂晃。 梁譯由話中帶著些暗示,她很敏感,一下便將其捕捉。 “什么意思……”因為這句話,心底浮起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夏貽晚聲音發抖,目光猶豫且飄轉著。 一天之內,意外降臨于她面前已經太多次了。 “我是……你的一個遠方哥哥,突然告訴你這個,是不是有點唐突呢?”梁譯由沉沉的嗓音混合著機艙的響聲,傳入夏貽晚耳中。 高空氣流導致飛機晃動,杯中咖啡灑出來些,渾濁的水珠沾染上毛毯。 嘴角氤氳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她問:“不能再唐突了?!?/br> 梁譯由閉上眼,腦袋向后一靠,見夏貽晚沒有過激的反應這才放下心來:“阿姨她……在你被接走以后清醒過幾次?!?/br> 夏貽晚抬頭看向他,安靜地聆聽著。 “我還記得她最后一句有意識的話,就是拜托我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br> 強烈氣流來襲,機艙里響起提示音,梁譯由伸手關上舷窗,把光線從這一片密閉空間中驅趕而去。 他看見夏貽晚動了動,將雙手覆于面上,藏匿起表情,撐著桌沿一動不動。 她需要時間,去將今天得到的一個又一個意外慢慢消化。 夏貽晚只感覺掌心涌過得一片溫熱,液體控制不住地流出。母親這個稱謂,對她來說已是一個過于遙遠的名詞,卻總是被她埋藏在心底,那一處柔軟之地。 今天,突如其來的哥哥,還有他帶來的有關她母親的最后一句話。 雖然此行目的地是那個令她傷心失落的城市,可一路上伴隨著意外之喜。 心也跟著一道暖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增加趙總墨墨還有梁譯由的角色本意就是來陪伴晚晚的啦~ 而且以后還有不愿透露姓名的無敵好男人林様(?) 本章留評,發紅包請你們看哦~ 第24章 楓城直飛南城大約只需兩個小時多一點, 夏貽晚坐飛機的次數不多,一陣顛簸下來有些輕微耳鳴。找空姐要了口香糖,她含在嘴里細細咀嚼, 才得以緩解。 航空輪胎觸及地面的那一刻, 夏貽晚整個人跟著晃動一番, 伴隨著沖刺一道涌上的是振聾發聵的響動,以致于當她已經走至到達口,耳旁那磨人的聲音久久都未消散。 十一月的南城,已經悄悄然踏上了冬天的前奏。 今天天不算好, 有些要飄雪的趨勢, 夏貽晚隔著機場巨大的落地玻璃, 朝著南邊望去。一架客機剛起飛,劃破這陰沉的幕布, 從遠處看,猶如眷戀碧藍天空的青鳥。 “走了, 車已經到地下車庫了?!?/br> 跟前梁譯由轉回身, 手掌在她腦袋頂上輕拍一下。 這個不久前, 在萬里高空透露自己身份的哥哥自來熟得很,可夏貽晚還不能夠立刻適應兩人關系的轉變。閉眼,她抬手貼上方才被梁譯由觸碰到的地方,不自覺摩擦幾下。 形形色色且匆忙的人們同自己擦肩而過,夏貽晚聽到了久違又熟悉的北方口音。 “我大概有六七年沒回來過了, 南城還是老樣子,無聊?!边~入電梯,梁譯由突如其來地感嘆一句。 夏貽晚跟著他走進,靠在電梯扶手上等待門的閉合。 她也差不多有五年沒有回過南城,漸漸忘記冬天被白茫覆蓋城市的壓抑感覺, 也疏遠了這兒刺骨的寒冷。 梁譯由側眼瞥了瞥她,什么都沒說。 兩人上了車,司機緩緩啟動卻遇到車庫內的擁堵,等待老半天連一層都沒上。夏貽晚有些暈,耳鳴的余震效果還殘留在周身,她放松些側靠在后座上。 車內的靜謐在不知過了多久后,被梁譯由的手機鈴聲打破。 睡眼惺忪間,夏貽晚朝他那歪了歪頭。 “怎么了???”梁譯由聲音響起,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接著,她聽到了一個不能再耳熟的聲音。 沉靜的車廂內,林様低沉迷離的聲音格外清晰。 “你滾哪里去了?”只聽電話聽筒內淡然又揪緊人心的問話。 夏貽晚沒有什么大動作,卻眨眨眼,睫毛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