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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在哪個校區么?”林潤生心中猛地一突,他下意識回答:“不知道?!?/br>就這還是當爹的呢!江恰恰暗罵前夫的不負責任,還想挽留,硬是被林潤生喊來的保安擋開了。望著那道越走越遠的背影,江恰恰無助地蹲在了地上。她在燕市就認識那么幾個人,能借的都借過去了,公司現在人去樓空,住處門口估計也有討債方蹲守,她哪兒都沒法去。她的希望仍在林潤生身上,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軟。因此頂著保安戒備的目光,她只能遠遠躲開大門,找了一處可以隨時看清人員進出的地方蹲下。林潤生下課后接到保安的電話得得知江恰恰仍在校門口,便知道自己這是被纏住了。江恰恰的能力他不敢再領教,又想到對方詢問林驚蟄在哪的問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駕車從校區的側門匆匆離開。沈眷鶯剛剛開完會,從會議室出來,拿著研究出來的即將下發的文件大馬金刀地走在人群最前方,秘書上前小聲朝她道:“沈書記,林教授來找您了?!?/br>林潤生很少會到單位,沈眷鶯有些意外,但對方已經遠遠被人帶了過來,緊繃的面色行走時掀起令人退避三舍的氣場。沈眷鶯一眾在外發號施令的下屬被這位幾乎無實權的教授嚇得噤若寒蟬,她只得溫和微笑著打發大家離開:“都先回去工作吧,一會兒有什么問題我讓小劉給你們辦公室打電話?!?/br>眾人客氣地同林潤生問過好,當即一哄而散,沈眷鶯新提拔的這位秘書也不敢多說話,為兩人關上辦公室的門時,還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沈書記的丈夫真的太有氣勢了,不愧是在瀚海大學出了名不好惹的嚴厲教授,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降服殺伐果斷的沈書記了。大門一關上,林潤生便一把抱住了沈眷鶯,將腦袋埋在了對方的頸窩里。沈眷鶯放下文件,摟住對方的后背輕輕拍了拍,口中哄孩子似的安撫:“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怎么直接找到我單位來了呢?”林潤生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抬起頭問:“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沈眷鶯一看他眼睛都紅了,頓時心痛地伸手搓他臉頰:“沒有!怎么會!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頭?!?/br>林潤生是個透明的人,遇上什么事情都不會朝沈眷鶯隱瞞。因此事關江恰恰的,當然也不例外。******江恰恰在瀚海大學等到晚上八點也沒能再見到林潤生的身影,讓傳達室幫忙叫人,保安也不肯幫忙了。無奈之下,她只得鎩羽而歸,卻不料當晚就接到了林潤生的電話。林潤生約她周末在某個新開的咖啡館見面,江恰恰簡直喜出望外。掛斷電話后,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沖進招待所衛生間猛洗了一把臉。她望著鏡子里自己憔悴的眉眼,久久無言,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現金,連帶林潤生給的那三千,也不過六七千塊錢。銀行賬戶現在隨時隨地被監控著,之前聽到的消息說家門口蹲守的人也沒走,她沒法回家拿任何東西。昏暗的衛生間里,江恰恰倏地回過神來。她戴上帽子趁著夜色潛了出去,直奔燕市最繁華的商業街。和林潤生見面的機會得來不易,今天實在是沒有條件,打扮得太過倉促了,下回一定要好好補救,爭取給對方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沈甜甜半夜睡醒下樓想喝水,便見凌晨時分客廳仍燈火通明。繼父和母親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談什么事情,沈甜甜剛想叫人,便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她猛然停住了聲音。沈眷鶯的聲音很嚴肅:“這事兒不能小看,幸好你沒說漏嘴,萬一讓江恰恰知道驚蟄的情況,事情就難辦了?!?/br>林潤生長嘆一聲:“我也擔心她會找驚蟄胡攪蠻纏,她一直就是這樣,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br>“她現在欠了那么多錢,居然都找上了你,估計是走投無路了?!鄙蚓禚L娓娓分析,“一旦被她發現驚蟄,一定會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樣纏上去。以她的心性,干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在群南市就可以吞掉我們給驚蟄打的所有生活費,對上驚蟄,就更有恃無恐了?!?/br>林潤生疲倦地喝了一口水:“到時候驚蟄的生活一定會被攪得一塌糊涂。不管過去有什么恩怨,只要她搬出自己母親的身份興風作浪,驚蟄在明她在暗,我們國家的國情……唉?!?/br>沈眷鶯無奈搖頭:“有時候真的很想濫用權利,但……有什么辦法能讓她遠遠離開就好了?!?/br>夫婦倆對坐嘆息,沈甜甜站在樓道的陰影里,握著水杯,聽得神情變幻不定。江恰???她記得這個名字,這是林驚蟄的親生母親。******江恰恰染黑了頭發,修剪了發型,換了一身新衣,幾乎是盛裝打扮。她循著約定找到那家新開業的咖啡館,夜色下招牌絢爛的霓虹映得人心旌搖曳。西方的風俗和文化一點點吹進了這片土地,近來燕市各類咖啡館西餐廳頻頻開張,且收費昂貴,即便如此,仍客流如潮。江恰恰撫了把鬢邊的頭發,她記得林潤生最愛喝咖啡,因為開銷不小,江恰恰那時候時常發火。來往的情侶攜手進出,店內悠揚的音樂從門縫里流淌出來,江恰恰踏入曖昧的燈光里,心中琢磨著林潤生約她來這樣的環境中的用意。她走得搖曳生姿,但被招待帶到桌邊時猛地愣住了。沈眷鶯一身干練利索的女士西服,敲著二郎腿靠坐在沙發里,端著咖啡杯送到唇邊,嘴角微微勾起,帶著笑意的目光對上江恰恰驚愕的視線,又如有實質般滑到她被絲襪包裹著的雙腿上。江恰恰幾乎覺得自己被從頭到尾摸了一把,她難堪地伸手朝下扯了扯自己的裙角,咬了咬嘴唇:“怎么是你?”沈眷鶯聞言輕笑,態度隨意地一擺手:“坐?!?/br>江恰恰想離開的,但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坐了下來。沈眷鶯具有強大侵略性的笑容和氣質令她坐立不安:“林潤生呢?”“給她一杯美式?!鄙蚓禚L沒有征詢意見就自顧自為江恰恰點了單,然后便一手支著臉頰回答,“他在家?!?/br>說著又夸獎江恰?。骸澳憬裉焱ζ??!?/br>江恰恰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她在沈眷鶯面前一點氣勢也拿不出,美式苦澀的味道縈繞在口中,她半晌后小聲道:“謝謝?!?/br>沈眷鶯盯著她拘謹的模樣看了一會兒,就像是一只貓正在戲弄老鼠,江恰恰高跟鞋里的腳趾頭都蜷緊了,她前所未有安分地低頭看著咖啡杯,直至余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