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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百分之十股權的股東,要是還能讓綜合樓吃虧,那這把年紀就真白活了,林驚蟄非得弄死他不可。但這種內幕機密當然是不能隨便說的,就連毛冬青這樣的心腹高管也不例外,因此林驚蟄只是高深莫測地看了眼手表,便站起身來:“用不著擔心那么多,都中午了,大家下班吃飯去吧?!?/br>史南星用幾乎是市場最低價將百分之十四風廣場搶手的股權讓了出去,心都在滴血,但想到能借此出一口惡氣,還連帶拉到手一位能力非凡的盟友,又覺得物有所值。車載音箱里流淌出歡快的爵士樂,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望著前方燕市越來越擁堵的車流,他想著都快一個小時,林驚蟄那邊的合同應該也已經簽得差不多了。他正疑惑格朗為什么還沒來消息,副駕駛座位上的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史南星笑了笑,探身取來接通:“怎么樣?”隨即得到的回答令他一個急剎橫在了路中央。車后的鳴笛聲霎時間響成一片,吵得人心煩意亂,他卻沒心思理會,只大聲朝電話那頭嚷嚷:“怎么可能?!”格朗敘述完畢,氣得呼吸都開始不順:“這太過分了!他在蓄謀報復!”史南星頭腦都空白了一瞬,他和肖馳的合約可是已經簽了的??!林驚蟄最后關頭究竟為什么會出現問題?格朗他不知道很多東西,因此只十分篤定林驚蟄這是在為了毛冬青在報復他。不可能那么幼稚吧!史南星拼命回想,都沒能從前些天林驚蟄和格朗的接觸中發覺到什么紕漏。但無論如何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后頭的車超過史南星駕駛室旁時紛紛降下車窗破口大罵,史南星連同他們計較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在前方路口一個掉頭朝林驚蟄公司的方向開去。車開得飛快,車窗外的風烈烈打在臉上,他銳利的視線盯著前方,拼命地思索該用什么方式才能力挽狂瀾。一路疾馳到寫字樓樓下,他匆忙熄火打算下車,只是車門尚未打開,余光便瞥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大門口,剛剛和他簽訂完合約的肖馳竟然同林驚蟄并肩走了出來。他因為這一幕愣了兩秒,門口那兩人隨后便走向了同一輛車,那應該是肖馳的車,肖馳開鎖之后,卻首先拉開了副駕駛的門。林驚蟄非常自然地坐了進去!肖馳這才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隨后啟動離開,史南星費解地看著這一幕,卻驚訝地發現寫字樓下來來往往進出的員工們沒有一個對此側目的,仿佛這一場景他們已經看過千百次了。心中有一個狂躁的念頭鼓動著他,他下意識開車追了上去。肖馳的車停在了一處飯店門口,隨后便沒了動靜,史南星下來,站得老遠,借由人群的遮擋定定盯著車里,里頭卻糊成一團,連人在哪里都看不清。他正想走近一些,下一秒,視線豁然開朗。車里黑乎乎影子分離開,露出了兩張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的面孔,剛才哪里是看不明白!明明就是肖馳的后腦勺和林驚蟄的面孔重合了!史南星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覺得剛才可能是自己震驚之下產生的幻覺。但隨即肖馳下車,繞了一圈,硬是走到副駕駛座,拉著林驚蟄的手將對方牽了下來。周圍到處都是人,但他倆一點也不遮掩,下車后林驚蟄與他貼近了,拉拉扯扯的,笑瞇瞇地垂著首聽他說話,一言不合拳頭就揮了過去。史南星也算是從小跟肖馳認識的,但從未在對方臉上見到過那樣的表情。胸口鼓動著一個隱秘的猜測,但懸在高空遲遲不敢落地,直至肖馳用手指輕輕掃開落在林驚蟄頭頂的雪花,借由打開的車門的遮擋低了低頭。?。。。?!?。。。?!他倆進了同一家餐廳,史南星恍恍惚惚地上了車,遵循本能地踩油門,也不知道自己在朝哪里開。祁凱接到電話時,嚇得頭發都豎了起來,撂下電話后匆匆趕往醫院。他之前為了治腿經常會到這里,因此對這十分熟悉,徑直便跑到住院部。警察和醫生都在,史南星已經做完手術了,他躺在病床上癡呆地望著天花板,腦子上扎了一圈繃帶,頭發也剃掉了半截,跟陰陽頭似的,對祁凱的到來沒有半點反應。醫生道:“他腦袋撞到前擋風玻璃了,有點腦震蕩,左手骨折,右腳脫臼,除此之外,倒沒什么其他的問題,哦,可能在冰水里凍了一下,最近會有感冒癥狀,要注意保暖和靜養?!?/br>史南星居然在市區內出車禍?他可是從幾年前就開始玩飆車的老手??!祁凱覺得玄幻極了,警察的錯愕也絲毫不比他少:“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場的目擊者說他莫名其妙把車朝樹上開,結果就翻了,直接翻進護城河。河里的冰這會兒還沒全結起來呢,直接被他砸出個大窟窿?!?/br>幸運的是沒出人命,但車還在河里沒吊起來,祁凱感覺自己像聽了一場戲,送走警察之后半晌沒回過神。“舅?!彼驹诖策呍囂街傲耸纺闲且宦?,史南星僵硬的眼珠子緩緩從天花板方向轉過來,瞥了他一眼。史南星胳膊扎著石膏,腳上捆著繃帶,整個人像被敲了悶棍似的,動作比平日里慢了好幾拍。祁凱縱然最近因為生意的事情和他吵了幾架,此時心里仍舊很不好受,擰來熱毛巾為對方擦干凈臉,又是倒熱水又是削水果的,史南星仍舊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沒給他半點反應。其他人隨后都趕到了醫院,男女老少嚇得哭作一團,擠開祁凱圍在史南星床邊噓寒問暖。祁老爺子拄著拐杖,又氣又急,出聲訓斥:“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是魂兒丟了嗎?開個車也能開到河里!”病床上的史南星眼睛猛然亮了一下,如同從夢境里掙脫了出來,目光緩慢地在屋里掃了一圈,總算恢復了神智。他聽著老爺子的罵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空白的面孔表情突然古怪地抽搐起來,蠕動的嘴唇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祁凱湊上去一聽——“媽的,耍我,變態,惡心,*&&@¥%¥……”全是罵人的話,有感而發,情之所至,罵得怒極,他又掙扎著手舞足蹈,扯到了手上和腿上的傷口,疼得大叫。家人和護士們嚇得一擁而上,史南星激動得滿臉通紅,又大概是腦袋上的傷口在作祟,張嘴干嘔著想吐。祁凱站直身體,躲遠了一些,看著他抽搐著趴在床邊嘔吐的模樣,有一點點同情。不論如何,史南星看上去都已經快要被氣瘋了,以至于醫生們在短暫的混亂之后,迅速給他補了一針鎮定。狼狽不堪的史南星終于半死不活地癱軟安靜了,祁凱心有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