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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肖馳身上那套干凈整潔的衣服,有些疑惑:“你這身衣服是昨天的?沒弄皺?”肖馳眼中泛起一點柔和的笑意:“當然不是,昨天的衣服我讓物業送去干洗了,這是我帶來的?!?/br>他說完這話,便松開懷抱,轉為牽著林驚蟄的手,朝樓下走去。林驚蟄這才看到三樓樓梯的拐角處放著一個他昨天根本沒發現的不小的行李袋,肖馳還沒忘掉剛才的那一茬,關注集中在自己的發型上:“啫喱我下午下班順便買回來,你喜歡什么氣味的?薄荷的行不行?!?/br>林驚蟄的重點卻劃在了“下班”和“回來”上,他心不在焉地回答:“買你用慣的就好?!?/br>轉過兩層樓梯,終于到達一樓,他又愣了一下。餐廳寬敞的桌面上,已經擺好了兩套餐盤,一鼎小小的砂鍋擺在桌子中央,周圍聚攏了幾盤簡單的小菜。肖馳拉著林驚蟄在桌邊坐下,從砂鍋里為他盛了一小碗熱騰騰的粥,盯著他接過去,便轉了個身靠在餐桌上側首盯著林驚蟄進食。林驚蟄被早晨起床后所見的一切弄得不知所措,熱騰騰的稠粥落入胃袋后,他才恢復了些許思考能力,有些復雜的視線落在肖馳望著自己平靜卻難掩溫和的面孔上:“你還沒去上班?”“已經遲到了,不差那一時半會兒?!毙ゑY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理所當然道,“你慢點吃,我們十一點半出門。我先送你去公司——對了,要不要先去趟醫院?還疼不疼?”林驚蟄咀嚼著抬眼靜靜看他,然后輕輕地搖了搖頭。肖馳便盯著他,垂眸勾唇,露出一個不怎么清晰的微笑:“那就好?!?/br>******奇妙的同居生活就這么毫無預兆又沒有理由地開始了。在公司門口撞見從肖馳車上下來的林驚蟄的鄧麥還很是疑惑:“林哥,您今天怎么跟肖總一起來的公司?”林驚蟄被問得心中激跳,臉上卻仍舊勉力保持一本正經:“哦,一塊談點事情?!?/br>鄧麥不疑有他,立刻就信了,又將自己拿在手上的文件袋攤放在林驚蟄桌上:“對了,林哥,這是今早胡總親自送來的,就是迅馳地產和咱們公司聯合開發的那個三角地綜合樓方案?!?/br>林驚蟄翻開來,才發現這也是一份補充合約,上頭甲方乙方正兒八經的,還公事公辦掛著林驚蟄和肖馳的大名,用專業而冰冷的詞匯點名雙方的利益合作關系。林驚蟄一邊看著,一邊便忍不住回想昨兒下午那簡直失了章法的胡天胡地,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注意力全神貫注在文字內容上——圍繞在三角地前頭的靠近二中路的那一片隸屬迅馳地產名下的U形樓房拆除申請已經批下,雙方接下來圍繞著綜合樓開發細節再開幾個碰頭會,工程差不多就可以正式開始了。迅馳地產的合作建筑方已經準備到位,只需一聲令下便可以正式投入工作,效率十分驚人。和這樣的公司合作無疑是一件非常省心的事情,至少雙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糾紛。看著合約上“甲方”一欄的名字,林驚蟄心中不由生出兩分繾綣,但翻閱完文件后,他仍是開口問了一聲:“有沒有請張律師來分析過?”鄧麥立刻點頭:“張律師看過了,他說這份合同除了比較專業和犀利外,簽完之后對咱們公司并沒有什么弊端?!?/br>“那行?!绷煮@蟄這才放心地點頭,“去拿公章來吧?!?/br>鄧麥收走那份簽好名蓋好章的合同,要離開時才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離開辦公室的腳步,轉身朝林驚蟄道:“林哥,對了,有個事兒我差點給忘了。您還記得汪全嗎?就上回咱們和代總他們一起到長青,晚上吃飯的時候專程來包廂敬酒的那個?”林驚蟄點頭:“怎么了?”“他早上聯系我了,說自己人現在在燕市,想請您單獨吃頓飯。我跟他說的是您最近比較忙,不確定有沒有空?!编圎渾?,“您見不見他?”林驚蟄眉頭微皺,那個汪全他還記得,做制造業的,好像跟齊清他們還有點沾親帶故的關系。這人約他吃飯是想干什么?林驚蟄實際上對他的印象還挺不錯的,這人知進退也有眼力,更難得是做人頗有一套,能搞好關系也不失為一件樂事。他想了想,問鄧麥:“現在幾點了?”鄧麥看了眼手表:“十二點?!?/br>“給汪總打個電話,問他吃飯沒?!绷煮@蟄道,“要是還沒,就約他一起吃個午飯?!?/br>鄧麥點頭:“約哪里?燕市賓館嗎?”林驚蟄搖了搖頭,他是想跟汪全這樣的制造實業家關系近乎一些的,沒必要去那些華而不實反倒增加距離感的豪華酒樓,琢磨了一圈,索性道:“挺久沒去周阿姨那兒了,就約太陽街吧?!?/br>******太陽街最熱門的小吃店,汪全站在門口,看著簡陋的門臉和瘋狂排隊的人群不由發愣。他早就吃過飯了,但這一趟找林驚蟄另有要事,因此聽到邀約后仍說自己還餓著肚子。他本以為林驚蟄這樣的人,見人肯定是要找個豪華餐廳的,卻不料車子七拐八繞,居然停在了這樣一間小店門口。林驚蟄若無其事地領他進去,正在忙碌的周mama看到了他,又驚又喜,趕忙喊店里的高父出來領人進去。小店顯然生意非常興旺,打開門簾,內里的清涼空氣便撲面而來,大方的周mama已經在店里安了立柜空調了。汪全有些茫然地隨同林驚蟄入內,又被帶上閣樓,落座后不由十分驚訝:“沒想到……林總您也會來這種地方?!?/br>他看林驚蟄模樣,已經篤定對方是燕市哪戶人家的貴公子。這年頭出生富貴的小孩一個賽一個嬌慣,就連汪全自家的小孩也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哪兒會來這種破破爛爛的門臉?林驚蟄抽了雙筷子遞給他,卻笑道:“這是我發小兒家里開的,我倒是覺得味道比那些什么大酒店里都要好?!?/br>汪全接下筷子,聞言臉上不由露出個贊同的笑來,可不是嘛。他窮苦出身,發家后才過上了幾年好日子,對林驚蟄的這一看法深以為然。大酒店里能有什么好吃的東西?上桌不就是喝酒嘛,喝倒了東邊喝西邊,那些個價值不菲的珍饈佳肴,在他看來反倒還不如記憶中年輕窮苦打拼時偶爾吃到的一塊大肥rou味道好。因此平常沒有應酬時,他常常愛約幾個知己好友在長青幾家吃慣了的小店聚會,眼下這樣相似的逼仄環境,倒叫他對對面的林驚蟄生出了些許心理上的奇妙的親近感。發小兒家開的店,聽起來就是那種只會帶關系不錯的朋友去的地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在這就不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