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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多問了幾家,幾乎輕而易舉就拿到了這對夫婦的動向。兩人在踏上燕市土地的那天起,就四處拜訪之前長青市考察團的成員,又是邀飯又是請酒的,擺明了就是想跑關系混臉熟扎根下來,搞得人心里十分膩歪。代高峰索性連面都沒有同他們見,迅馳地產更是喝了杯茶就找了個由頭趕人,諸多同他們算是來往了幾次的公司,規模最大的就是鎮雄地產,祁凱一反常態,對他們以禮相待,甚至還特地在辦公室里抽空會見了他們。兩回。林驚蟄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目標,除了祁凱,他在燕市也沒有真正得罪過什么人了?;蛲蝗桓Z出來獲得一席之地會讓人心生嫉妒,但說實話沒幾個人會無聊到用這種不傷筋動骨只有惡心人效果的手段。先前因為二中路三角地的歸屬,祁凱派人來找鄧麥交涉過不少回,姿態還十分高傲,只說要開個價格收走這塊地,可鄧麥瘋了才會賣給他們!鄧麥推脫自己不能做主,祁凱便親自找上了林驚蟄,不過結局明顯是不歡而散,兩人這個因為城北十庫巷地王生出的仇恨,此次過后就算徹底結下了。他不親自動手,反倒過了遍手,拉來兩桿傻槍給林驚蟄添堵,不得不說比以前聰明許多。就他前些年在燕市作天作地誰都不放在眼里的勁兒,要不是在群南跌跟頭吃了點教訓,心中不爽的發泄方式絕沒有現在這樣的迂回。至于齊清和江恰恰,這兩人林驚蟄上輩子接觸過,還是有些了解的,典型額捧高踩低,但正事兒上很有些頭腦。若不是祁凱許諾給了他們讓他們心動的好處,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剛到燕市毫無根基時就直接杠上林驚蟄。始于地產現在論起規模雖然比不上鎮雄地產,可壓死他倆的齊清地產還是綽綽有余的。鄧麥氣得拍桌:“祁凱這他媽是有病吧?!”想想又有些擔憂:“林哥,他要是真盯著咱們,咱們怎么辦?”祁凱現如今雖然已經不夠幾年前有能量,但祁老爺子仍尚在余威,鎮雄地產也畢竟是發展了那么多年的企業,名下頗多產業,倘若真的要跟始于杠上,也夠叫始于喝一壺了。林驚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他心知祁凱最多也就干干這點小孩兒似的手段了,連搶房子都不敢明目張膽用自己的名義,擺明了有所顧忌,更別說大刀闊斧干什么犯賤的事情了。不過雖然如此,默默吃虧卻從不是他的個性,隔天祁凱照舊出門辦事兒,車停在路邊一會兒,回來時輪胎就被扎了。“臥槽!”祁凱看到癟下的車胎那瞬間整個人都炸了。這是他最最喜歡的一輛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回的國內,價值不菲暫且不說,全國都未必能找出第二輛相同的來。祁凱從小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愛車,打開上這輛車起,就再沒摸過別的方向盤。因為國內維修不容易,他平日里上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非必要更是從不假于人手,連洗車和養護都請來了專業的團隊,就是生怕被磕碰走一點漆。可這輛他一直以來都比對待歷任女友更加呵護的車,此時卻可憐兮兮地歪在了馬路邊,右側的兩個車輪就像干癟的袋子,毫無生機地耷拉在那里。祁凱難得無措了兩秒,隨后便是無盡的憤怒,但這年頭后世遍布如天羅地網的監控尚未投入使用,沒有當場抓住,那即便是手段通天也很難逮住犯案的人員,祁凱除了默默吃下這個虧,沒有第二個更好的選擇。他一路堵心地跟著拖車到修理廠,見到這個狀況的朋友也震驚了:“誰他媽那么大膽,這車都敢搞?”“別他媽廢話了?!彪m然沒有證據,但祁凱也能猜到是誰,聞言頓時一肚子火。他對林驚蟄沒什么了解,只兩回正面接觸,一次賣十庫巷那塊地,第二回就是長青市挨揍那回。這短短兩回接觸,一次讓他損失了好幾千萬,一次讓他被揍得連夜回燕市躺在家里休養了三天。祁凱長這么大年紀,真的從未受過這種委屈,早年所有人都是將他當成祖宗一樣對待,別說一塊二中路的三角地了,要更過分的東西也沒人敢同他搶。但現在,就連林驚蟄這種背景在燕市都查無此人的人都敢拒絕他的要求,祁凱著實是咽不下這口氣,好幾次想過是不是跟以前一樣找幫人讓林驚蟄知道一次厲害。但群南那事兒事發之后,老爺子一直囑托他謹言慎行不要樹敵,他便也不敢在明面上做得如此明目張膽。祁凱原本想著至少要跟這次似的攪黃林驚蟄幾次事兒,讓對方知道自己絕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惹,齊清說事兒辦成林驚蟄離開時臉色不好時他心里還高興呢,哪知這高興的心情連三天都沒法持續。他設想過無數過林驚蟄的應對可能,也因為自恃背景完全不將那些可能當回事,但從沒想到,對方會另辟蹊徑在自己的車上做文章。這一扎哪是扎在輪胎上啊,分明是扎在他心上!祁凱這輛車的型號在國內根本沒地方維修,就連零配件都無處可尋,原裝輪胎更是天方夜譚,只能臨時從原產地去買。這會兒可不是后世跨過快遞一周就能到的時代,從尋找購買到郵寄到手,祁凱足足要等上兩個月!但沒轍,還是要等,車也不能不開,只能臨時換上四個普通輪胎。祁凱連油門都踩不得勁了,一路回家都是蔫耷耷拉的,又丑又土的四個灰撲撲的輪胎裝在他閃亮的車身上無比的不和諧,把在這方面有點強迫癥的祁凱搞得全身都泛著針刺一樣的不舒服。他決定這段時間要不就把車停在家里別開出來算了,誰知道林驚蟄那個神經病眼睛是不是還盯在這上頭,弄輪胎還好,直接寄四個回國就好,可萬一下次是剮塊漆或者別的,祁凱真的會欲哭無淚。他窩著一肚子火,在心中痛斥林驚蟄的陰險卑鄙,哪知回家路上,竟又遇見了一個更加不想碰面的人。狹路相逢,他坐在車里暗嘆流年不利,卻也不得不降下車窗朝對方打招呼:“肖總?!?/br>肖馳點了點頭,目光從車身上劃過一圈,停留在格格不入的車胎上幾秒。“嗨,別提了!”祁凱意識到對方是看出不對來了,但縱然氣成了這樣,仍不想讓對手看出端倪,只胳膊架在車窗上,做出一臉不在乎表情,“遇到一手黑的癟三,吃了點虧,但沒什么大事兒他猛一想到林驚蟄和肖馳之間那點鬧矛盾,立刻又加上一句:“那癟三您不也認識嘛,就林驚蟄。始于地產的那個?!?/br>肖馳聞言一頓,破天荒朝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相對平常平靜的模樣堪稱柔和的表情:“哦?”祁凱只當他同仇敵愾,立刻來了勁兒,吧啦吧啦說了一大串林驚蟄的不識抬舉,又放狠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