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此,李玉蓉才狠狠心,緊急將他給踹了出去。可現在,林驚蟄的成績卻一個飛躍,將自己班級原本的第一名狠狠甩在背后一百多分!她反復確認過后,仍舊是不敢置信,也無心去注意別人偷偷看來的眼光,徑直跑到其他科目老師的桌上奪來了卷子,越看呼吸越急促。怎么可能呢?!這怎么可能呢??!難不成胡玉找著了提高成績的好法子?可再怎么樣的速效,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短的時間內起到如此劇烈的改變??!其余老師見她一臉的錯愕驚詫,互相交換了一遍眼神,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幾乎都要掩飾不住了,尤嫌不夠,還要當著李玉蓉的面七嘴八舌朝胡玉道喜:“胡老師,教導有方哦?!?/br>“這次二模五班的其他學生成績提高也相當明顯,你這是用的什么辦法???”胡玉嘴角差點咧到耳朵根,笑得根本停不下來,學生成績提高,她心里就跟喝了蜜似的:“哪里哪里,這都是林驚蟄帶的好頭,他轉到五班之后,把整個班的學習氛圍都帶起來了,那群調皮搗蛋鬼這段時間課間都被他按著背單詞做題冊吶!”其余人聽了,心中都止不住地羨慕,暗道胡玉這運氣也太好了,幾乎是白白得了個給自己長臉的好苗子??!又偷偷去看聽到了胡玉的話后臉色難看得嚇人的李玉蓉,心中暗笑,該!機關算盡,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了吧?李玉蓉明白自己肯定又一次成為了同事眼中的笑柄,那張平日里精心打扮妝容細致的臉蛋此時已然黑如鍋底。手上那張署名林驚蟄的滿分化學試卷幾乎被她捏爛,她怒焰高漲,心中無數種猜測瘋狂躁動沖擊著胸口。她目光一斜,刺向一旁臉都快笑爛的胡玉,對方穿一身灰不算灰藍不算藍的襯衫褂子,腳上蹬的竟然是黑布鞋,習慣性微微駝背,土得讓她難以忍受,她心中忽然閃過了一個可能。“胡老師,恭喜你了?!彼幹橀_口,卻又冷笑:“不過這也太神奇了,林驚蟄上次一??汲赡菢?,怎么一到你們五班,成績就突飛猛進了?還不光是他,五班其他學生的成績也有些不合理吧?胡老師,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你們班里漏題了?”模擬考試都是老師們集體出的,李玉蓉平時都愛在考前給自己班里的學生劃幾個必定會考到的題型,自然以為胡玉也一樣。她這么一猜,反倒覺得這個理由的可能性越來越大了,心中不禁大為鄙夷胡玉這種為了出風頭不擇手段的行為,口中嘲諷:“胡老師,考前大家劃重點,都劃,誰不劃呢?我能理解,但你弄成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這不是弄虛作假呢嗎?”“你說誰弄虛作假呢?”胡玉再好的脾氣,一盆冷水直接澆下來,也難免發火。加上林驚蟄成績好,她也有了底氣,在李玉蓉面前,她直接一拍桌子,聲色俱厲:“李老師,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你憑什么這樣污蔑我和我們班的學生?”李玉蓉攏了攏那頭烏黑的卷發,目光撇開,視線向上,翻了個優雅的白眼:“我污蔑你什么了?我不過就是那么一說,胡老師你那么激動干什么?做賊心虛???”她說罷,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拿起林驚蟄那張試卷朝桌上一拍:“你們自己看吧,這篇作文,我們師范里考過專八的人都未必有幾個能寫出來,你告訴我這個水平是高三生?誰教的?”李玉蓉擠眉弄眼地盯著胡玉:“胡老師,你教的???”胡玉眼淚都快被她氣出來了,李玉蓉卻越發篤定自己的觀點,自認為大獲全勝地離開了。胡玉從來說不過她,好在學校的其他老師都并不懷疑這次成績的真實性。漏題?開玩笑,林驚蟄這個成績是漏題能漏出來的?他們這些任課老師手把手在考場上教恐怕都做不到!李玉蓉讓他們看的那塊英語作文,她們中絕大部分的人連看都看不懂,充其量只能感到“不明覺厲”罷了。漏題要是能漏出這個水平,胡玉也不可能留在一中教書了。胡玉也習慣了李玉蓉的尖酸刻薄,她收拾完自己班的考卷后,就帶著林驚蟄的那一份摸到了校領導的辦公室。她想找校領導談談一中每年都會有的那個保送群南大學的名額。群南大學是群南省最好的一所重點大學了,酈云市每年能憑自己考上的考生屈指可數,因此這個名額,從來都是所有高三生擠破頭爭搶的目標。胡玉以往從沒眼饞過這個名額,哪怕她的親兒子同樣面臨高考,在她看來,表現得不夠好,也沒有那個資格去競爭捷徑。而林驚蟄這次二模的成績,實在已經優秀到了讓她無法坐視的程度,她要為這個孩子爭取他應該得到的東西。然而從工作以來只全心系在學生身上的胡玉,毫不理解學校這處“殿堂”內的規則。校長放下林驚蟄的試卷,推了推眼鏡,態度很和藹:“這名同學的成績確實非常出色,值得鼓勵,行政這邊的老師們碰一碰,看看能不能破格為他發一次五十塊的一等獎學金?!?/br>胡玉身體前傾,有些著急地想要開口,卻被對方抬手打斷了。校長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至于保送名額,胡老師,這個人選已經定下了,我也沒辦法,學校有自己的章程,總不可能聽我一個人的,你說對吧?”胡玉有些不服氣:“學校評選的章程是什么呢?不是一直說看二模成績來嗎?您總得給個說法吧?林驚蟄二模成績那么好,還不符合章程,那學校選的是誰?于志亮嗎?”于志亮就是那個以往雷打不動的高三第一名。校長笑了笑:“選的是誰,等到消息公布,胡老師你自然就知道了?!?/br>胡玉咬了咬牙,還想再說,對方卻已經端起了茶杯。她對校長這一崇高的身份有著天然的敬畏,因此縱使滿心不甘,也只能失落地離開。她一離開,李玉蓉就從辦公室里面拐了出來,朝大門口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在校長室沙發上坐下,還不忘評價一聲:“這個胡玉,簡直有病?!?/br>“她又惹你生氣啦?”校長和顏悅色地離開辦公桌,坐在了她身邊,瞥到門外沒人,還伸手替李玉蓉捏了捏腿,一臉伏低做小的模樣,“好啦,她一個農村教師,你跟她計較什么?”“反正我不管,你早晚把她給弄走,我看她就煩?!崩钣袢乇г雇?,又撥開他的手嗔怪道:“你有病啊,當心被人看到?!?/br>見校長好脾氣地坐直了身體,李玉蓉面容一整,又問:“保送名額已經交上去了吧,江潤家的錢都收了,你可別掉鏈子?!?/br>“你放心吧?!毙iL安撫她,“他家手段通天,省里人之前都給我打了電話,你說我能馬虎嗎?”李玉蓉這才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有點不甘愿地噘著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