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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又驚又怒:“不行!劉局長?。?!我絕不同意你你這樣冒進的決定!”“我冒進?不然呢?像你一樣婆婆mama嗎?你這樣的做法,只能助長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劉局長針鋒相對地呵斥了回去,又壓低聲音,冷笑一聲,“鄧局長,我帶我的人辦事,好像跟你無關吧。這是我的案子,你可以離開了!”他說罷,砰地一聲便踹開了院門。鄧父焦急不以,趕忙帶著自己的幾個弟兄要去阻攔,卻不料被劉局長帶來的一大幫人轉瞬間擠到了包圍圈外。只不過眨眼功夫,又一聲巨響,小樓的大門也被踹開了。屋內響起學生們的驚叫,但并沒有槍聲,方老喝住幾個要去抵抗的保鏢:“住手,你讓他們抓!”劉局長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一腳揣在被制住雙手的一名保鏢的側腰上,同時舉槍得意洋洋地對準了方老的額頭:“你再牛逼啊,有膽子再跟剛才那樣罵幾句?”方老陰沉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劉局長大有大獲全勝的喜悅,挺直腰桿利落地吩咐道:“帶走??!”正當明晃晃的手銬銬上方老雙手的同時,屋外又傳來了一陣異常的喧鬧聲。此起彼伏的剎車聲尖銳而起,很快的,外頭跑進來一個小警員,湊到了劉局長身邊耳語。劉局長的臉色一下亮了起來,轉身拼命擺手:“讓開讓開!”又朝著大步流星進來的一群人露出一個無比喜悅的微笑,迎了上去:“哎呀!居然驚動了幾位領導,實在是慚愧,好在現場已經控制……”他半句邀功的話還在嘴里,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啪的一聲,為首走來的杜康直接照著他的臉扇去一道耳光。“劉局長,你真是好大的威風?!?/br>杜康說完,臉色便忽然一變,面帶上抱歉的笑容,微弓著腰朝被他銬住的方老走去,語氣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方老爺子,這一切都是誤會,我敢向您保證,我對這一切毫不知情?!?/br>劉局長因為那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愣在那里,視線下意識跟隨著杜康的動作而轉移,看見這一幕,瞬間呆滯。第十三章老爺子巍然而立,定定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行人,一語不發。他不開口,就沒人敢先說話,現場就像是砸下了一顆液氮球,幾欲凝固的冷氣凍得所有人都坐立不安。杜康的問候沒得到回答,緊張得額角都滲出汗來,一抬眼又看到方老手上的手銬,腿一軟,險些跪下。劉其實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闖下大禍,最后卻要自己來頂雷!杜康這會兒簡直恨不能直接奪把槍過來把那個站在側后方的罪魁禍首崩死。他的背弓得越發厲害了,一把將劉局長掛在腰間的鑰匙扯下來,親手為方老解開了手銬,同時噓寒問暖道:“方老,我們不如換個地方?”方老面無表情地問:“你也要請我走一趟嗎?”這是生氣了!還氣得不輕吶!杜康猛咽了口唾沫,強笑著回答:“方老您說笑了,我不是擔心這里人太多,萬一沖撞到您嘛。博物館考察團的其他同志也都很擔心您的身體,這會兒都在下榻的招待所等您呢,一直交代我務必要將您毫發無傷地請回去……”“毫發無傷,哈哈!”方老反背過雙手,聞言深沉的目光在現場緩慢地掃了一圈,出口的話像極了夸獎,卻聽得杜康后背都潮濕了,“這一家的戶主,一名自愿向我們博物館捐獻祖傳文物的,具有極高思想覺悟和奉獻精神的年輕人,已經被你的得力下屬‘請’回去協助調查了。我還得感謝你來得及時,否則再晚到個幾分鐘,我估計也要落得這么個下場!”杜康被罵得頭都不敢抬,只能不住地重復“是我管理上出現了疏忽”。方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背著雙手越過人群出去了。與劉局長擦肩而過時,他瞥都不瞥,仿佛面對的是一個透明人,而這個透明人連在他余光停留半秒的資格都沒有。現場僵持的狀態終于被打破,四個保鏢迅速跟上方老,并擋住了杜康想要上前攙扶的動作。被這樣不客氣地拒絕,杜康臉上卻看不出一點兒的負面情緒,他反倒非??蜌獾刈岄_了路,讓這幾個保鏢走在了自己的前頭。胳膊一緊,他轉過頭,便立即看到了劉其實那張煞白的臉。劉局長眼神發虛,他在酈云工作那么多年,也算是跟杜康這群人打過不少交道,從穿上這身衣服開始,所見的就都是杜康沉穩威嚴的領導姿態,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對方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這得有多大的來頭,才能讓對方謹慎客氣成這樣?劉局長從剛才挨打那一刻起就意識到不好,往后每過一秒,他的心就越沉一分。直至這一刻,他的心臟已經重若擂鼓,血壓飆升至巔峰,卻又有一種由衷的畏懼,壓得他后背手腳陣陣發涼。“杜,杜書記……這……”他連話也說不利索了,抓著杜康胳膊的手心里全是汗,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對方就這么走,潛意識里的直覺告訴他,杜康這一走,他往后的人生就徹底完蛋了。直覺沒有出錯,杜康目光落在劉局長身上的瞬間,原本面對高老時臉上恭敬有禮笑容就驟然消失得干干凈凈。他神情陰沉,雙眼瞳孔里跳躍著憤怒的火焰,簡直像是恨不能下一秒就親手將劉局長給掐死。“劉其實?!倍趴狄а狼旋X地念了一遍劉局長的名字,繃著臉抓住對方拽住自己胳膊的手,一點一點掰開了。他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多呆,離開之前,只用手指朝劉局長輕輕地點了點:“你記著,這筆賬且還有得算?!?/br>沙丁魚一樣擠在屋里的人又潮水般涌了出去,就連那群剛才毫無反抗能力的學生也走了,只留下劉其實和他帶來的一眾跟班,被突兀地留在已經亂七八糟的客廳里。劉其實緩緩地摘下自己腦袋上的帽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他倚著沙發茫然無措地蹲在了地上。他知道庫房的位置,也知道自己想盡辦法要替上頭弄來的文物就放在那里,然而此時此刻,屋里已經沒有任何看守的人,他卻再借兩個膽子,也不敢朝那里靠近。他像是一個溺了水的人,掙扎在無盡的后悔和惶恐里無力求生。他的跟班們也都慌了,既不敢跟著離開的人一并出去,也不敢靠近他詢問根由。他們面面相覷著,彼此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一句話——完蛋。屋外,院子里,杜康總算找著了機會靠近方老。他捕捉到方老看到院子里的綠化被弄得一塌糊涂的模樣時微微蹙眉的動作,極有眼色,立刻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