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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陽注意到葉梓潼穿了件黑T就下了樓,于是便很自然的脫了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肩膀上,“怎么不穿件厚的下來?!?/br> 葉梓潼不是傻子,她一抬頭就看見了有道若有似無的視線朝著她這個方向看來。 趙曦毫不掩飾眼神中對程陽的興趣,即使知道他有女朋友那又如何。 談戀愛可以分手,結婚可以離婚,道德束縛在金錢面前,脆弱的猶如一張不堪一擊的薄紙。 她從小耳濡目染的八卦,可比外面媒體捕風捉影隨便杜撰出來的,更勁爆的多。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又或許是同為女人,只需要一個眼神,葉梓潼就明白了趙曦的心中所想。 這樣的嬌女,又有什么東西不是唾手可得。 這一瞬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于是她挺直了背,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剛洗完澡,不是特別冷?!?/br> 接著又往程陽的懷里靠了靠。 程陽自然而然的摟著她的腰,隨后又注意到她吹的半干的長發,于是伸手摸了摸,還帶著些許水汽。 他問她:“怎么不吹干了再下來?!?/br> “自然干嘛,”她語氣親昵的拿手指蹭了蹭他的手掌心,“要不我上去再拿件衣服下來給你穿?” 初秋的晚上,他就一件短袖黑T。 “不用,”程陽說,“馬上吃火鍋,燥的慌?!?/br> 說完,他從口袋里摸出盒煙來,問付銘和半小時哥要不要飯前先來根華子:“走,出去抽根煙?!?/br> -- 強子跟在付銘后面,和程陽一起去不遠處的楓樹蔭下抽煙。 憋了一下午,程陽終于冷下臉來,問:“說吧,你帶她來干嘛?” 強子急忙解釋:“臥槽,陽哥,你聽我解釋,我是真不知道你和葉子談了,不然我也不會帶人來?!?/br> “呵,是么,”程陽咧嘴勾出一抹輕蔑的冷笑,他居高臨下的諷刺面前的強子,眼中眸色發寒,“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br> 為了和趙曦交個好,不惜把他論斤賣了。 在現在的這個世界里,都說人人平等,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點是,那不過是照本宣科講出來的一個天大笑話。 人人都有價碼,只是或高或低罷了。 而趙曦那樣的女人,程陽也必須承認的是,她肯定是櫥窗里最貴的那款。 因此即使人人都會肖想,但這并不代表每個人都能消費得起的。 可惜就是有些囊中羞澀的人,滋生出了幻想。 “程陽,你什么意思,”強子特別不服氣的說道,“我也只是出于朋友立場順手幫個忙而已?!?/br> “呵,這樣的忙我還真不稀罕,”程陽最煩他擺出這幅“我為你好”的嘴臉。 之前車廠的事兒可大可小,但是這一次,明顯是他越了界,哪怕是他的兄弟。 “你什么意思程陽,”強子也火了,“我他媽不就是帶她來這個局么,怎么,不樂意是么,不樂意那我現在就走?!?/br> 說完就擰了煙頭擺出一副要走的架勢。 “唉唉唉,別啊,大家都是兄弟,鬧什么呢,”付銘立刻站出來打了個圓場,“行了強子,現在你知道了,陽哥現在是名花有主,你就別跟著瞎參合了?!?/br> 其實作為兄弟,他是最懂程陽的禁區和雷點的。 程陽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更不喜歡凡事替他安排。 說是大男子主義也好,說是自私自利也好,總之一句話,他就是那根叛逆的筋兒,沒被抽掉。 我行我素,不管是事業還是感情。 可惜頂多算是朋友的強子哪里懂。 “又不是結婚了,”因為面上有些過不去,強子又隨口咕噥了句,“只有不好使的鋤頭,沒有挖不動的墻角?!?/br> 哪知道這句隨口而出的話,正巧又踩爆了程陽的雷點。 “你tm說什么呢你?有本事把話再說一遍?!?/br> 程陽這次是真的火了,不過表面上,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但只有跟了他很久的人才能看出他眼底黑壓壓的情緒。 他向來是收斂的的,但是這次強子是真的狠狠地踩到了雷區。 站在一旁的付銘趕忙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勸他:“陽哥,沒必要,強子他就是諢,隨口亂說了一句?!?/br> “諢?”程陽掀了掀眼皮,嘴角輕扯,“我看不是諢,而是豬油蒙了心?!?/br>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陽便也懶得遮遮掩掩。 他說:“強子,兄弟了這么多年,有些事我懶得插嘴,不過今兒我把話放在這里,我和趙曦之間的事兒,你tm沒資格參和。而且……” 說到這里,他故意沉聲頓了頓,“你的那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怎么,趕著去趙曦那兒獻媚去,以為人家會看得上你是么?” “呵,”他輕嘲,“那個圈子里的臟事兒我從小看到大的,你自己幾斤幾兩,也不先擱那掂量掂量?!?/br> 到時候被人生吞活剝了,還不知道在哪兒數骷髏架呢。 一時間,被戳中心思的強子立刻暴跳如雷,他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地反駁道:“那也總比你個私生子來得強?!?/br> 這句話一出,就好像是扔下了顆重磅的炸.彈,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就連平日里最擅長做好人打圓場的付銘也一時愣在了原地。 私生子,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過的詞了,卻被人以這樣的方式砸到程陽的面前。 這絕對是他此生的最大雷區。 程陽對感情的潔癖,幾乎可以說全然來自于他的原生家庭。 他的mama是個三,特不光彩的那種,在偌大的家庭里伏小做低,就是為了讓他和這個原生家庭攀扯上關系。 優渥的成長環境,最好的教育,還有所謂的“哥哥們”。 但是到了后來,他還是被像垃圾似的踢了出去。 那時候他剛初中,連英文單詞都還講不利索,就被丟出了國門去往一個和mama隔著十二個小時時差的地方。 他有想過帶著mama一起走,但是呢,他mama卻依舊沉浸在“豪門”的幻想里,覺得既然熬,那就也要熬到他爸死。 但是他想說的是,何必呢。 幸福是自己的,又何必為了那種虛無縹緲的金錢,囚禁自己的人生。 因此他用自己的方式,在和自己的原生家庭進行決裂。 他對感情有潔癖,不是因為他遇不上女孩兒,在多倫多這樣的移民城市里,最不缺的就是來自國內形形色色的女孩兒。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有錢的,沒錢的。 像趙曦這樣對他生撲的以前也遇到過,但是他一直沒有遇上真正讓他心動的那一個。 而葉梓潼正好符合他認知里,“好的女孩兒”的一切定義。 笑起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