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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魁北克城鬧得不歡而散的兩個人又一次碰了面。 付銘一聽程陽在電話里發了脾氣,就知道這事兒吧他辦成了。 他開懷了,擱那嬉皮笑臉的說:“嗨,這不是給陽哥你制造點機會么?!?/br> 這段時間他眼看著人小姑娘也不來找程陽了,這不是想著法兒給他制造偶遇的機會么。 要知道,雖說平日里在車廠,程陽還是那副死魚臉“老子天下最拽”的臭屁模樣,但是了解程陽的弟兄都知道,他這段日子消沉的很。 煙抽的兇了,牌打的少了,跟著連單子也懶得接。 一改往常。 要知道,那天他們在蒙特利爾,原本說好是趁著國慶,難得聚在一塊的弟兄幾個,是要圍著打一宿通宵的□□的。 哪知道打到半途,程陽不知腦子抽了什么風,突然站起身來說不玩了要走。 當時哥幾個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抓了桌子上的車鑰匙,披了件外套就急匆匆的走了。 當時付銘就納悶了,還以為車廠出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兒。 最后一打聽,嚯,是人小姑娘在高速公路上爆胎了發個朋友圈SOS。 他當時就裂開嘴笑開了花,這半路爆胎打CAA叫緊急救援吶,擱那發朋友圈頂個卵用。 只是沒想到的是,程陽還真風風火火的給她去道路救援去了。 當時付銘就估摸著,嘖,這兩人之間的戲沒完吶。 于是他就安排了今天這一出。 聽完付銘的解釋,程陽咬了咬后槽牙,咬牙切齒道:“臭小子,你給我等著?!?/br> 說完就掛了電話。 -- 當葉梓潼看見程陽的車,穩穩當當的停在停車場他們即將要上車的位置上時,她的詫異不比程陽少半點。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程陽帶了墨鏡的半張臉和高挺的鼻梁。 看見葉梓潼,他沒什么表情,反而扔了句讓他們上車,他要先下車去抽根煙。 看著他往角落走去的背影,葉梓潼在心里暗罵一句,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在臉上擺放什么樣兒表情,才能讓兩人之間處的不那么尷尬。 可惜一行人里,顯然有人讀不懂她臉上的尷尬。 同行的一位男生拍了拍葉梓潼的肩膀,還挺體諒的說道:“葉小姐,副駕你坐吧,我倆坐車后座?!?/br> 原本再次見到程陽這件事,就已經足夠讓她尷尬的腳底摳出個三室一廳來了。 現在還要安排她坐在他車的副駕,這不是擺明了難堪么。 “還是不了吧,”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我坐后座,你坐前頭吧?!?/br> 一聽她也要坐后座,那男生先是問了身邊的另外女生一句。 那女生嚷著要睡覺,說今天下午五點多才趕完一個due,已經連著兩三天沒睡個整覺了。 趁著開山路的空檔,正好補個眠。 “葉子,跟你打個商量唄,”那男生轉臉又把問題丟給了葉梓潼,“我坐副駕容易暈車,所以我上車前先吃了片安眠藥。她剛趕完due也要睡覺……” “所以?”葉梓潼挑了挑眉。 那男人撓了撓后腦勺,有些委婉的開口道:“所以……可以麻煩你坐在副駕,好好跟人司機聊聊天么。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大晚上的要是開著睡過去了可怎么辦?!?/br> 其實葉梓潼很想頂嘴,為什么那個坐副駕的人是她。 但是考慮到后面一個要暈車一個要睡覺的兩位,她顯然別無選擇。 她滿不情愿的爬上了程陽Jeep車的副駕上。 等到程陽抽完煙再回來,三人已經商量好了座位。 他拉開車門,看見副駕上坐著的是葉梓潼,免不了挑了挑眉。 倔強的包子還是送入虎口來了。 “你別誤會了,他們一個暈車一個要睡覺?!?/br> 葉梓潼牢牢地捧著懷里的相機包,跟抓住最后的救命包袱似的,“我是沒得選?!?/br> 才只能陪著他坐在副駕。 程陽看見她滿臉的不情愿嘴巴都能吊十斤豬油的傻樣兒,憋住唇角上揚的笑,“行,不誤會,您坐穩了?!?/br> 說完指著她的相機包,問她,“你這包里是裝了金塊么,非要抱懷里,你也不嫌重。東西放后備箱不行嗎?” 葉梓潼可寶貝自己的大.炮.筒了,“我怕摔壞鏡頭?!?/br> 頭可斷,血可流,鏡頭不能丟。 更別說這是她新開箱的炮筒,專門用來拍夜景星空的。 程陽點了點頭,伸手要給她拿包,“放后備箱里吧,我開車的技術你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等他說完,她就開口嘲諷道:“那你今年吃了幾張超速的ticket了?!?/br> 他一時語塞。 得了,看來有人是要和他犟到底了。 -- “有必要這樣兒么,”等到車后座的兩人都睡著了之后,程陽憋了一路,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正兒八經的當個朋友不行?” 別老是陰陽怪氣的,這樣弄得兩個人面兒上都很難堪。 葉梓潼又何嘗不憋屈。 那天在魁北克已經鬧得夠不歡而散的了,現在又來了這一出,捫心自問,她是做不到和喜歡的人心平氣和的當朋友的。 真正的喜歡,是眼睛看向喜歡的人的時候,這種情緒是會從眼眶里跑出來的。 因此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于是沉默了半晌,葉梓潼突然開口問程陽,道:“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么?!?/br> “什么問題?!?/br> “我問你,是不是你們男人,可以把sex和感情分開?你回答我說是?!?/br> 程陽瞇起眼想了一陣,好像是有這茬事兒,是那天吃火鍋的時候,她站在店門口問他的。 “怎么了,”他問。 葉梓潼偏過頭,問他:“你現在還這么覺得,是么?” sex和love,是件可以分開的事情。 女人做不到為了性而愛,但是男人可以。 只要脫了褲子,那都和翻著肚皮的禽.獸無異。 這個道理還是她室友coco告訴她的。 “是這么認為,”程陽倒也沒想遮掩什么。 說白了,在他看來,人本就是動物,是在綁上了道德的枷鎖之后,才有了是非曲直。 若是跑到動物園里,遍地都是隨便爛.交的野獸,難不成你還和動物講感情和sex? “行,”她了解了。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程陽心里清楚,她不可能問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拋出來。 既然問出口,那肯定就有著她的目的。 的確,她心里是有想法的。 葉梓潼沒正面回答他,而是先瞄了眼后視鏡里,確認了下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