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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并不相配,對嗎?” “為什么這么想?” “他的語氣,他的表情,還有他的動作,實在不像說好話的樣子?!彼龕灺晲灇獾卣f道,“而且,我對他也太暴躁了……如果我對他溫和一點兒,他是不是就會祝福我們了?” 謝菲爾德想了想,說:“你的言語確實有些欠妥,但他最開始說的那句話也不算禮貌,不用把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彼p輕扣住她的手指,吻了吻她的指尖,全是蘋果和巧克力的甜味兒,“不管是否被其他人祝福,我都會一直愛著你。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就結婚。不要難過了,好不好?” 她其實并沒有很難過,尤其是聽見他的安慰后,臉上頓時綻放開光彩奪目的甜美笑容,樂滋滋地問道:“這算求婚嗎?” “你不喜歡的話,我會給你一個更正式的求婚?!?/br> “不,不要更正式的!”她一下子坐起來,使勁搖搖頭,“這樣就很好,我喜歡這樣的求婚!” 他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么?” 安娜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回答說:“如果我想笑,肯定會馬上笑出來,因為過了那個時間再笑,感覺就不對了。你現在已經對我求婚了,以后再求,肯定沒有現在這種感覺了!所以,不用再對我求婚啦,到時候我們直接結婚吧!” 他的小姑娘頭腦有時候通透聰明到讓他都驚訝,但有時候,她又是一個十足的小迷糊。謝菲爾德點點頭,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好,都聽你的?!?/br> 安娜朝他甜甜一笑,打開汽車的收音機,聽著節奏感強烈的爵士樂,望著窗外的風景,繼續啃那已經有些泛黃的蘋果。 他們早上出發,抵達舊金山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淡紅色的暮色和金黃色陽光模糊了她的面孔,他側頭看過去,只能看見她臉上軟桃般細細的茸毛,烏黑的眼睫毛,鮮紅的飽滿的嘴唇。 他的少女說得不錯,一時的想法只能代表一時的感受。 好比現在,相較之前,他的想法又變了,想要她永遠都只是他的安娜,他的愛人。 哪怕百年之后,他在幸福的黃昏中,被死神的鐮刀帶走,也自私地希望她只是他的安娜,只是他這個卑鄙無恥的鬼魂的安娜。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還是掉落50個紅包,么么噠~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丑橘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安娜女鵝mama養你、舊熟女 2個;zzz、安娜的粉絲、陌語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豬神 82瓶;貓咪 20瓶;朱利安國王 10瓶;非墨妍希、子魚-、羽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回到家后, 安娜只休息了一天,就投入了忙碌的拍攝工作。 正式拍電影之前,她一直以為拍電影就像在餐廳打工一樣, 無論再忙, 都有下班休息的時間;真正拍攝以后, 才發現完全不一樣——她根本沒有時間休息。 比如,男主角和女主角初次見面的情景,導演設想的畫面是:男主角打開門,門外是走廊, 走廊下面是一個用青石板鋪成的院子, 紅褐色的斜陽投射在地上, 蠓蟲在杏黃色的燈罩旁飛舞著,朦朧、蒼然的太陽隨時會墜入黑暗。 為了能取到這個鏡頭, 他們卡在傍晚七八點鐘的時間點,反復拍攝了十幾天, 終于成功取到了最理想、最接近日暮的景色。 讓安娜感到壓力的是, 整個劇組除了她, 都是擁有幾十年表演經驗的老演員,他們經驗豐富,很多情節不需要醞釀也能入戲,她卻需要醞釀十幾分鐘,才能感受到角色的情緒。 漸漸地, 她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看劇本的時候,有一點兒聲響都會怒吼叫罵。為了能更快地融入角色,她在羅絲看不見的地方抽煙,和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妓.女待在一起, 聽她們講過去的故事。 有個老妓.女已經八十多歲,頭發卻依然梳得整齊光潔,脖子上掛著一條涂著魚鱗箔的塑料珠項鏈。每天午后,她都會坐在一張帆布彈簧椅上,兩眼茫然地望著面前的街道。大人警告小孩不要接近她,說她的身上有臟病,也不管自己的祖父或曾祖父,是否品嘗過她年輕時的風情。 每當那個老妓.女出來曬太陽時,安娜都會搬一條板凳,坐在她的身邊,跟她說說話。老妓.女也只有面對安娜時,神色才會活泛一些。 有時候,她會伸出那只枯瘦、被歲月揉皺了的手,想碰又不敢碰安娜的面頰,有些委屈地嘟囔說:“我年輕的時候跟你一樣漂亮呢!” 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只有安娜會趁機問她年輕時的事跡。 她告訴安娜,以前這兒有一幢房子,整幢房子都住著賤賣自己身體的流鶯。她們是彼此的家人,也是彼此的鴇母,有靠譜的客戶就會互相引薦,直到榨出那個客戶的最后一滴油水。 而她曾是那幢房子里最美的女人,肌膚是百合花色,綠色的眼睛一眨,就有男人獻上自己的錢包。說到這里,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露出一個皇后般優雅的笑容:“這是我當時的愛人送給我的?!?/br> 安娜不知道老妓.女是否知道這串項鏈只是涂了魚鱗箔的塑料珠,但是這一刻,她似乎觸碰到了這些可憐女人的靈魂。 從那天起,她醞釀情緒的時間就減少了一半。 拍攝期間,謝菲爾德曾來探望過她好幾次,有一次,剛好是需要她剪頭發的情節。為了效果逼真,她特地憋了兩個星期沒有洗頭,睡覺的時候都能聞到那股難以形容的氣味。謝菲爾德卻偏偏在那個時候過來探望她,安娜垂下頭,兩個粉紅色的膝蓋磨來磨去,第一次為自己的邋遢感到了難為情。 真正拍攝時,導演問她是戴假發,還是真的剪掉那些頭發。安娜試了一下假發,效果不太理想——她的頭發太多了,擠在發套里,顯得顱頂特別高,而她的顱頂本身就挺高的。 于是,她摘下假發套,不假思索地說:“真剪吧!” 對普通人來說,頭發剪了就剪了,沒什么太大的影響。對演員來說,剪了頭發,意味著這一年都只能以短發示人,安娜卻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剪短發。 導演以為她不明白頭發對演員的重要性,又給她解釋了一遍利弊,她卻滿不在乎地笑道:“沒事,就真剪吧,電影重要!” 導演不由有些感慨,安娜不是他見過的最努力的演員——天賦擺在這里,再努力都會比一般人輕松一些;卻是他見過的最較真的演員。 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鏡頭,女主角和一群流鶯同吃同住,共同生活,她每天都會和那個八十多歲的老妓.女聊聊天,聽她講過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