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信封,對戴維斯說道:“這組照片我買下了,過會兒會有專人聯系你?!?/br> 戴維斯訕笑一下:“那我們還能刊登嗎……” 雅各布掃他一眼, 淡淡地反問道:“你說呢?!?/br> “可是這位小姐已經和我們簽合約了……” 雅各布看向安娜, 她正幼稚又惱火地鼓起雙腮, 用口型譴責他管得太多。這小姑娘的心思太好懂,假如她真的和戴維斯簽下了合約,現在只會得意洋洋地瞥著他,而不是這副沮喪氣惱的表情。 想到這里, 雅各布將合約翻到最后一頁。果不其然, 名字那一欄是兩個黑線團。 他忍不住笑了, 不過是無奈地苦笑,安娜也就在這種地方聰明了。 雅各布用兩根手指把合約推到戴維斯的面前:“你看看她簽的什么吧?!?/br> 戴維斯看著這兩個黑線團, 驚得下巴沒掉在桌子上。 雅各布說完這話,就扣住安娜的手腕, 想把她拽出去。意識到刺激謝菲爾德的計劃落空, 安娜蹙起臉, 尖著嗓子喊叫一聲:“不!”然后蹲下來,用勁往后挪動,試圖用身體的重量拖住雅各布的腳步。 戴維斯看見這一幕,走過來,賠笑著說道:“安娜的叔叔, 我覺得您可能對我們雜志有一些誤會,我們真的不是色.情雜志。要知道,好萊塢現在當紅的女星,幾乎都當過我們雜志的模特。夢露直到去世前,都還在為我們雜志拍攝照片。難道您不希望您的侄女成為夢露那樣的巨星嗎?” 雅各布不帶感情地笑了一下, 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她是我的侄女?” 戴維斯一愣:“難道……她不是您的侄女嗎?” “她是我先生的人,我只是負責照顧她而已?!毖鸥鞑加孟掳椭噶酥赴材?,“她要真的是我的侄女,你覺得我會容忍她這么放肆嗎?” 與此同時,安娜氣急敗壞,小狗似的咬了雅各布一口。雅各布條件反射地松開手。她立刻倒退好幾步,揉著手腕,充滿警惕地瞪著雅各布,嘴里咕噥著一些侄女或晚輩絕對說不出口的粗鄙詞匯。 戴維斯啞了,腦中飛快地思索著雅各布口中的“先生”是什么人。他思來想去,發現能被雅各布稱為“先生”的,只有那一個人——柏里斯·謝菲爾德。 但他完全無法把柏里斯·謝菲爾德和眼前的少女扯上關系,先不提這兩人年齡上鴻溝般的差距,只看氣質、修養和談吐,就沒辦法聯系在一起。 他曾在電視上看過柏里斯·謝菲爾德的訪談,一舉一動如同中世紀貴族般冷漠優雅,后來媒體曝光他的家世,才知道他確實有貴族的血統,家族的歷史能追溯至玫瑰王朝建立之前。 再看看安娜,這小姑娘漂亮是漂亮,蜜黃色的肌膚、濃墨色的眉眼、玫瑰色的嘴唇,能叫人生出最骯臟的欲望和最柔軟的憐惜,哪怕嘴里滿是粗鄙之語,也讓人討厭不起來。但雅各布剛才說什么……她是謝菲爾德的人?什么人?情人嗎? 不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她是謝菲爾德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這么一想,戴維斯瞬間對那幾張照片失去了爭奪的欲望,把謝菲爾德的私生女捧成知名艷.星?再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那么做。 于是,賴在地上的安娜,被戴維斯強行送出了攝影棚,臨走前還把底片一并送給了雅各布,生怕對方再回來找他的麻煩。 —— 安娜要氣死了。 她離成功只差一步,只要簽下合約,雜志發行,謝菲爾德必然會被她氣得暈頭轉向,從英國飛回來教訓她。到時候,她只需要先讓他消氣,再擺出幾個性感撩人的姿勢,趁他還有些暈的時候,搞定他就行了。 現在好了,雅各布把她的計劃全打亂了! 安娜越想越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賭氣不肯走。雅各布看了看腕表,直接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大步走進電梯。安娜本想放聲尖叫,又覺得自己這樣子非常丟臉,于是掙扎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掙扎,委屈屈地把臉頰貼在雅各布的肩上,不尖叫也不動彈了。 走出大廈,雅各布打開后座的車門,將安娜丟了進去,然后坐到駕駛座上:“有空生我的氣,不如想想怎么跟先生交代?!?/br> 安娜惱怒地看他一眼,合抱起胳膊,表情陰郁地望向窗外,沒有理他。過了一會兒,她的臉上忽然綻開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湊過來,在他的耳邊甜甜地問道:“你覺得那些照片拍得怎么樣?我是不是比那些好萊塢女星還要好看?” 雅各布平穩地握著方向盤,手臂上的汗毛卻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他重重吞咽了一下唾液,竭力平靜地說:“安娜,不要胡鬧?!?/br> 他終于懂了謝菲爾德為什么總是說這句話,因為必須將她的言行舉止視作胡鬧,一旦認為那不是胡鬧,就有越過紅線的危險。 并且,安娜的背景是他親自調查的,他比誰都清楚,她為什么喜歡用這種語氣和男人說話。她的母親是個小有名氣的應召女郎,周圍凡是知道她姓名的男人,幾乎都花錢買過她的滋味。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安娜很難不學壞,也很難不沾染上她母親的惡習。 他了解她的身世背景,知道她的勾引是無意識的舉動,所以從未把她的勾引當真過。 只是,盡管沒有當真,卻還是心動了。 也許等先生回來后,他就該離開了。畢竟他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整天圍著一個小姑娘打轉。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安娜一眼,最后一眼。她正仰躺在后座椅上,腦袋抵在車窗上,一晃兒一晃兒??赡苁撬闹匾员炔簧现x菲爾德的緣故,她在他的面前,從來沒有坐相,現在也是。她那兩只胳膊柔軟地攤在兩側,兩條腿也不知羞恥地分得很開。陽光在她蜜黃色的四肢上閃爍、顫動,也在他的心尖上閃爍、顫動。 就這一眼,看完以后,他再也沒有看她,直到車駛進別墅,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 安娜郁悶極了。 自從她偷跑到雜志社后,雅各布就再也不準她單獨出門。她不敢跟雅各布講她和羅絲有聯系,怕他以為她要對謝菲爾德的前妻做什么壞事,也不敢跟羅絲說,她被謝菲爾德的下屬監視著。于是,她們倆的秘密約會被迫中斷,弄得安娜煩悶無比。 讓她更煩悶的是,她都做出這么出格的事了,謝菲爾德卻連一句訓斥都沒有,甚至這兩天都沒有給她打電話。 安娜覺得,這是她過得最憋屈、最郁悶、最煩躁的一個夏天了。 她卻不知道,謝菲爾德之所以沒有訓斥她,是因為還沒有收到那組照片。 雅各布不便把這么私密、這么香.艷的東西留在身邊,當天就郵寄給了謝菲爾德。但即使用最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