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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了頭,卻也沒有像以往那些人跪地求饒,心里便不高興了,她依偎在知州公子身旁,嬌聲說道:“公子,您可得替奴家作主啊?!?/br>短短一句話愣是讓她講得綣繾纏綿,語尾還微微上揚,勾得知州公子麻酥酥的,心上像是有一只貓爪在輕輕撓著。不僅是知州公子聽得蕩漾,就是一旁的下人們也有不少人悄悄得紅了耳根,哪怕是聽了這么多天,可每一回聽見容姑娘的聲音,還是讓人幾乎把持不住。而在場唯一不受影響的人,就是墨竹了。在其他人被那個容姑娘的撒嬌迷得七葷八素時,唯有墨竹低垂著的臉上閃過一絲冷凝。他也不等容姑娘吹完枕頭風,趁著大伙沒注意時,很快就退出了院子。容姑娘倒是瞧見墨竹跑了,可還沒來得及喊人捉住他,就被知州公子一把攬進了懷里,容姑娘羞紅了臉,也顧不得教訓墨竹,還是趕緊把眼前的金主給侍候好了才是?!?/br>另一邊,墨竹離開了院子,很快的回到了主院,一臉凝重的求見了陸祈。陸祈正和白衡說著話,見著墨竹的樣子,兩人心下便是一凜。墨竹也不等他們詢問,趕緊開口說道:“陸少爺,白少爺,知州公子身旁的女眷有問題?!?/br>白衡一聽連忙問道:“你如何確定?”“白少爺,知州公子身旁的女眷,只怕是……是飄香樓的容姑娘?!蹦褴P躇了一會兒,開口說道。“飄香樓?”白衡和陸祈微微一愣,墨竹見他二人一臉茫然,只好忍著尷尬解釋道:“飄香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而容姑娘是里頭的紅牌之一?!?/br>白衡和陸祈聽了,臉色閃過幾縷尷尬,只是很快的就被沉重取代了。“那一位容姑娘既然是飄香樓的紅牌,此刻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和知州公子走在一塊兒?”陸祈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解。“墨竹,你是如何確定那一位就是容姑娘的?”白衡疑惑地問道。“小的對聲音很敏感,只要聽過的嗓音就不會忘,前些年小的在因緣際會之下,曾經聽過一次容姑娘的聲音?!蹦窠忉尩?。“照這么看來,知州公子來到這個莊子就不是巧合了?”白衡的臉色黯了黯,沉聲說道。“有這個可能,不過我們也不用自亂陣腳,著人盯著他們就是了?!标懫碚f道。“嗯,三哥說得是,墨竹,這事得勞煩你了?!卑缀恻c點頭,同意了陸祈的看法。墨竹也是這樣打算的,所以才會先來知會陸祈和白衡,至于蕭啟那里,三人有志一同的打算先瞞下來,不驚動對方。畢竟蕭啟的身子骨還沒痊愈,先前又經過了一段奔波,眼下不適合勞心勞力,因此三人有默契的將事情捏在了手里?!?/br>知州公子在莊子里一待就是好幾日,陸祈他們不敢掉以輕心,暗中派著人日以繼夜地盯著對方一行人。不過連續盯了好幾日,都只得到知州公子尋歡作樂的消息。知州公子白日不是帶著容姑娘四處游玩,要不就是飲酒作樂,晚上則是摟著容姑娘在廂房里荒唐嬉鬧,動靜還鬧得很大,害得盯哨的人都臉紅心跳的。一連好幾日,知州公子都不曾派人來和主家打聲招呼,就彷佛他自個兒就是莊子的主人似的,吃的用的拿得很順手,有時給晚了還會被埋怨幾句。而他身旁的下人們也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對著莊子里的奴仆吆喝不斷,儼然一副鳩占鵲巢的囂張樣。只是陸祈和白衡都沒有反應,整個主院安靜得很,若不是有奴仆進進出出的,實在看起來不像是有住人的樣子。再者知州公子一行人動靜鬧得雖然有點大,但卻沒有驚動蕭啟,在陸祈和墨竹的連手下,蕭啟到現在都不知道莊子上來了外人。這個莊子本來就是陸祈養病用的,莊子上的人自然都是他的心腹,再說他經營了這么些年,若是連一個莊子都拿不下來,只怕早就尸骨無存了。因此在他的示意之下,主院被守得宛如鐵桶一般,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再有墨竹擋在前面,蕭啟自然就得不到外面的消息了。況且就是蕭啟此時也是有心無力了。自打來到莊子之后,蕭啟便倒了下去,前些時候白衡替他調養的功夫都白費了,眼下若是不好好靜心調養個三五年,別說治療腿傷了,就是活下去恐怕都成問題。因此他也格外的配合白衡的治療,不敢再拿自個兒的身體開玩笑?!?/br>******這一日,知州公子一大早就派人到主院,說是要見見莊子的主人,和主人道個謝。他派了身邊最得用的小廝過來,見了墨竹便說叨擾了這么多日,著實不好意思,前幾日是因著小夫人傷了退腳不便行走,所以才耽擱了這么些時日。墨竹聽著小廝胡扯,臉上的表情一點兒也沒變,那個容姑娘第一天似乎是崴到腳沒錯,可隔日就跟著知州公子四處亂走,哪里像腿腳不好的樣子?只小廝一臉正色的扯謊,他也就敷衍的附和,小廝再三解釋道謝后,就把話題繞了回來,說是奉了他家主子的命,要來向莊子的主人道謝。墨竹聽他三句不離這件事,心里越發的覺得對方有鬼,因此淡淡地說道:“我家主子有恙在身,不好和知州公子見面,還請轉告公子,多謝公子的美意了?!?/br>小廝見他好說歹說,對方就是油鹽不進,心里也氣悶了起來,只主子有命,他也不能就此退縮,因此咬咬牙,扯出一抹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那讓小弟我磕個頭罷?!?/br>墨竹瞇了瞇眼,終于說道:“你等著,我去問問?!闭Z畢,轉身進了院子。墨竹進了院子之后,對著守門的婆子低聲說道:“盯著他,別讓他亂走?!?/br>婆子微微頷首,不著聲色的緊緊盯著小廝。墨竹來到偏廳,求見了陸祈和白衡,見了兩人后把小廝的來意說了一遍,白衡聽罷,沉吟一會兒后開口說道:“既然他非要見到莊子的主人,那我便見見他罷?!?/br>接著他又和陸祈商量了幾句,便讓墨竹去將那個小廝帶進來。等到墨竹帶著小廝進來時,就見到一個臉色蒼白,虛弱的躺在軟榻上的小公子。小廝顯然沒想到,莊子的主人竟然是個小童,他整個人都愣了愣,事先打好的腹稿也說不出口了。躺在軟榻上裝病的自然便是白衡,他手拿著一張帕子,摀著嘴巴低低的咳著,咳完后才對著小斯說道:“麻煩轉告……咳咳…你家公子……我這身子…咳咳……咳……不爭氣……咳咳……”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的,再加上這咳法,不會是肺癆吧?小廝臉色發青的在心里嘀咕著,雙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