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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走!”綠色的燈光仿若有生命般蔓延過來,凌遠拼命掙扎,卻被鬼手死死抓住,他眼睜睜看著鬼手將燈舉高照向尖牙,自己卻不能移動半分。“看著啊凌遠?!庇袀€得意的聲音在凌遠的耳邊響起,“當年若不是你阻止了陳承,玄竹門早就千秋萬代了!不過也沒關系,現在也可以。你給我好好看著!”尖牙被黑龍纏著,眼看著火光照來,她本能的想躲,卻被黑龍咬住了背脊往火光的方向拖去。尖牙發出了一聲悲鳴,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角落中躥了出來,帶著決絕的精準擊中了引靈樽,在引靈樽明滅的火光中如石頭一般直直的墜了下來。引靈樽翻滾著落在了凌遠眼前,數只鬼手向引靈樽聚來,凌遠渾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猛的向前一蹬,搶在鬼手前將引靈樽握在了手中。他并不知道如何熄滅引靈樽,只能本能用手去蓋那綠色的火光。他指尖觸到了豆大的綠色火焰,火焰似乎是有了生命一般,順著凌遠的手指爬了上去。凌遠甚至連手都沒能甩上一甩,瞬間便被火焰吞噬,變成了綠色的火人。引靈樽漆黑的瓶身似乎閃了閃,凌遠連同那周身的火光無聲的消散在了原地。“不!”“凌遠!”鬼修和尖牙同時叫起來,引靈樽的火光隨著凌遠消失一起消散了,唯一一根燈芯也不見,希望落空的鬼修與哀痛凌遠消失的尖牙一時紅了眼,雙方此刻都失去了心中唯一的信仰,悲憤欲絕之際只想讓對方陪葬!充滿了鬼氣的空間中忽然有了絲波動,一道裂縫憑空而現,顧長山與凌安從裂縫中走了出來。凌安看著與鬼修纏斗的尖牙冷哼了聲:“還好,再晚些,我看顧長山你也回天無力了?!彼炖餄M是譏諷,“沒想到顧長山也會上當?!?/br>顧長山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差,他和凌安兩個人聯手解決了鬼修才發現事情不對,對方不僅沒有引靈樽,連實力也比顧長山預估的要低了很多。“其他的鬼修呢!”“嘿嘿嘿嘿嘿……”顧長山的手中抓著的最后一個鬼修笑起來,“門主說顧長山剛愎自用,過于自信果然不假?!?/br>顧長山的心忽然漏跳了幾拍。“門主帶著引靈樽去找燈芯了,你果然如門主所料,會留下那條沒斷奶的蛟龍守著燈芯。嘿嘿嘿,這會,他們應該都已經被……”顧長山一把捏碎了鬼修,在凌安焦急的眼神中劈開了虛空。然而直到看到活蹦亂跳的尖牙顧長山的心也沒恢復正常的跳動,他巡視了一圈只看到了一動不動的貓妖和田相思,還有角落里一臉呆滯的崔浩,那個他最想看見的人卻不見了蹤影。“長山,凌遠死了!”尖牙終于看到了顧長山的存在,她此刻已經傷痕累累,大片的龍鱗被掀開,□□出的皮膚流著鮮血,一只龍爪半掛著,幾乎能看到其中的白骨。“怎么會!”凌安幾乎是失聲尖叫。尖牙狠狠的撕扯著一團圍繞在她身邊的黑霧,毫不客氣的張嘴吞噬了幾只妄圖從她身上摳龍鱗的鬼手。“它們點了引靈樽,凌遠想去熄滅,卻被火燒沒了!”尖牙哽咽著說完,帶著同歸于盡的決心,撞向了一直纏著她的黑龍龍頭。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尖牙掉落在地上試了一次居然沒能爬起來。黑龍的身形已經比初現時小了一圈,但比起尖牙來情況仍要好一些:“凌遠這個不孝子弟,千年前毀了玄竹門的前程,現在又妄圖破壞我的計劃,沒想到引火燒身,也算是我玄竹門清理門戶了?!?/br>它得意的大笑起來:“顧長山,你以為自己算無遺策,老夫便要教你,人外有人?!?/br>顧長山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這么慢,慢到幾乎已經不再跳動。他看著沖上去的凌安,覺得一切都有些虛幻。他明明覺得自己沒有動,雙手卻早已聚集了金色的銘文。“凌遠不在了么?”一直沒開口的顧長山終于說了第一句話,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質問秦德陽。“不在了?沒關系,我去陪他?!彼杂行o散的瞳孔終于聚集起來,漆黑的眼睛仿佛像是不會反射光線的引靈樽,“等我殺了你就去?!?/br>金色的銘文以顧長山為圓心,鋪天蓋地的沖向秦德陽,銘文所到之處鬼修化為了縷縷青煙,各種猙獰的臉一晃而逝,結界中一時仿佛是活生生的煉獄。秦德陽眼睜睜的看著千年的努力幾乎就要一朝潰散,弟子們一個又一個在他眼前極快的煙消云散。那一張張不甘而恐懼的臉,仿佛是千年前自己帶著他們墮入鬼道的場景重現,只是這一次,他們是徹底的消散了。秦德陽再沒有任何的算計,渾身的修為化成了鬼氣,夾帶著寒冰撲向了顧長山。金色的銘文與鬼氣在空中相撞,兩股完全不同的靈力陣陣激蕩,整個空間都有些扭曲。橫向一道靈力破空而出,直接沖向了秦德陽的右眼。秦德陽頭歪了歪,靈力在他的眼角刻下了一道疤?;謴统韶埖牧璋矎你懳闹虚W出,在秦德陽臉上挖下一塊鬼氣來。“我要你陪葬!”秦德陽此刻的身形又小了許多,他仿佛是聽到了個好笑的笑話:“陪葬?凌遠死無全尸,連灰都沒有,你拿什么葬他?”凌安喉頭一哽,眼睛不由得發酸。秦德陽正想偷襲,顧長山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金色的銘文帶著靈力被一掌拍入秦德陽的胸口。“陪葬?你不配!”秦德陽看著胸口的銘文,劇痛傳遍了全身。原來死過一次的鬼修,也會覺得痛。秦德陽只來得及有這一個念頭,便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涌動的黑霧慢慢的消失,漫天的塵土掉了下來,蓋滿了一個天地。顧長山看著身上的落灰,大腦空白了一會才想起來自己應該去找引靈樽。凌安已經先他一步在灰燼中將引靈樽掏了出來,她幾乎殺盡了余下的鬼修,身上的殺意還沒退去,見到冰冷的引靈樽時凌安竟忍不住的渾身發抖,她試圖撿起引靈樽,竟沒能成功。一只手越過了她,顧長山先她一步將引靈樽撿了起來,冰冷的物件握在手中,竟然像是握著一把寒刃一般。“給我,我要親手毀了它?!绷璋步K于慢慢的站了起來,眼中退去的殺意又涌了上來。顧長山像一個耄耋老人,對周遭的一切反應都慢了幾拍。直到凌安忍耐不住伸手去搶引靈樽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不?!?/br>面對著凌安那張憤怒的臉,慢慢才說道:“我想想,也許……”“也許什么?”凌安心頭依稀升起點希望,她急切的問,“還又辦法么?”顧長山將凌安推開一些,強迫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腦運作,靈力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