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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浩點點頭:“節后一周開標,恭喜你們?!?/br>此刻三人成了預算部目光的焦點,倘若視線有形,大概已經開始被凌遲了。“任工,領導說開標前十天把圖紙趕完,我們也是緊趕慢趕?!崩顔⒚鹘忉尩?,“人手不足,這已經是極限了。很抱歉,你們恐怕得加個班?!?/br>凌遠緊跟著說道:“我發了個文件給田工,里面是我們已經算完的五分之一量,具體位置表格里都有?!?/br>崔浩最后總結陳詞:“中秋快樂?!?/br>三人趕在預算部爆發之前溜出來,總算把擔子卸下的三人連走路都懶懶散散。辦公室里的大多數人都開始等待放假了,加班三人組終于在工作日尾聲得到了安寧。崔浩抓緊時間小打了個盹,臨下班他跟被狗咬了一般忽然跳起來,伸著腦袋問:“尖牙呢?”凌遠正在內網上看田相思對他現場轉播預算部的慘況,腦子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什么?”“尖牙!”崔浩看著他,“我未來女朋友,我好久沒見她了。你覺得我中秋約她怎么樣?”凌遠一臉懵逼,他想起來尖牙似乎每個十五都會和顧長山一起過,沒多想便說道:“恩,她會和長山一起過吧?!?/br>崔浩警惕起來:“長山?顧長山?為什么和顧長山一起過?”凌遠被問的猝不及防,腦子拐了幾個彎才找到合理的解釋:“大約是員工福利吧,過節老板請吃飯?!?/br>崔浩撓了撓頭發:“似乎有點道理,顧老板有老婆么?女朋友呢?為人怎么樣?”凌遠不好說自己就是顧老板另一半,但顯然崔浩的腦補已經朝向一個奇怪的地方狂奔,只好解釋道:“長山人很不錯,他最近都已經和我住一起了,放心吧?!?/br>再保證也不行,腦補一旦活動起來,并不能說停就停,非常生怕“女朋友”出事的崔浩一下班就直沖咖啡館,直到見到穿著黑色制服的尖牙才略微放下心來。但他放下心了,卻讓尖牙非常不爽,她最近與田相思斗氣斗得肝火旺盛,正處于分分鐘火山爆發的狀態。崔浩一出現,對方的視線便如長在了她身上一般,更是讓她煩不勝煩。她原以為崔浩如往常一般,到點了就會走,沒想到此人如屁股上長了秤砣,居然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她都要關門了,人也沒打算離開。“這位?!奔庋雷叩酱藓粕磉?,“我們要打烊了?!?/br>“終于要休息了啊?!贝藓七B灌幾杯咖啡也頂不住漸漸發沉的眼皮,聽見尖牙要回去終于如釋重負,“我送你回家唄?!?/br>尖牙深吸口氣耐著性子:“不用,謝謝了。趕緊走吧,別耽誤我收拾?!?/br>崔浩不依不饒的跟著她:“你一個女孩子,那么晚我怎么能放心?!彼馗牡膮鐓珥?,“你放心,我就送你到樓下,看你到家我就走?!?/br>臨到月圓,靈氣漸盛,陰氣也漸增,自從被引靈樽所引出的陰氣擊傷,尖牙便非常懼怕陰氣,這是她第一次沒有依靠顧長山度過月半,盡管做了各種心理建設,內心卻仍然不十分確定,最近頻頻找田相思麻煩也不過是她發泄的方式之一?,F在她只想盡早回凌遠的小套間去。根本沒有心情在這里與崔浩磨嘰。她將手上的抹布一丟,雙眼直視崔浩:“出去!”被尖牙那雙黑得異常的雙眼直視,崔浩只覺得頭被什么敲了下,思維瞬間被清空,大腦里一時只剩下了一件事——走出咖啡館。他轉身背起了自己的包,邁著機械的步伐,一步步的走了出去。麻煩終于走了,尖牙立刻將東西收拾好,從角落里挖出偷懶的貓妖,打了輛車快速的往郊區而去。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崔浩又慢慢的踱了回來,他不解的看著鎖好的玻璃門,咖啡廳里的燈都關上了,只有角落里一盞紫外線消毒燈亮著。崔浩沿著落地玻璃來回走了一遍,努力從混沌的大腦里翻找有用的信息,然而終究是徒勞無功,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了,怎么就沒有送尖牙回家。“我這是加班加傻了啊?!彼K于站定在大門前,無奈的嘆了口氣。深覺自己應該是加班加的斷了片,腦子不夠用了。月亮用rou眼來看已經渾圓了,到底已經農歷八月的夜晚,風刮起來已經略有些寒意。護花使者沒當成的崔浩決定放過自己,早點回去休息,第二天再來,或許還可以努努力,好歹是把尖牙的電話或者微信要來。一陣風貼地刮過來,枯葉鋪了一地。崔浩一腳踩在枯葉上,清脆聲的斷裂聲響起來,他沒來由的輕打了個寒顫。正要走,卻發現似乎有什么勾著自己的腳。崔浩低頭看下去,枯黃的樹葉下浮著層涌動的暗影。“這里的清潔也太不講究了,灰也太厚了?!?/br>然而就從那涌動的暗影里,他以為的灰塵堆里漸漸的長出一根藤蔓來。換個人看見這樣的奇景不說嚇的屁滾尿流,起碼也要放聲大叫,但崔浩膽子仿佛天生就比一般人大,眼看著藤蔓纏上了他的腳,他第一反應居然是一邊罵/娘去掏口袋。但對方的速度比他快,就在他握到口袋里的鑰匙扣時,那根奇怪的藤蔓已經將他整個下半身包裹了起來。“我擦,什么鬼玩意!”他快速的掏出鑰匙扣,顧不上找上面的桃木枝就對著藤蔓砸下去。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藤蔓躲開了崔浩的攻擊,將他整個人裹了起來。當裹到他的臉上時,藤蔓終于找到了目的地,毫不客氣的涌入他的五官中,片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保持著攻擊姿勢的崔浩整個人僵了一會,當他終于開始動作時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協調。他將手中的鑰匙丟回口袋里,低頭看了會自己的手,臉上慢慢咧開個形容可憎的微笑來。等尖牙抱著黑貓回到小套間時,凌遠已經睡下了。田相思淘寶了一個梧桐木做的站架,掛在廚房門上正站在上面打盹。午夜已過此刻已經是八月十五的凌晨,空氣中的陰氣明顯的增長起來。尖牙已無心往日里無畏的爭斗,將日漸發沉的貓妖往地上一丟,自己便現了原形,毫不客氣的占據了主臥前的一片空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后閉上了眼睛。站在鳥架上只睜著一只眼的田相思也難得的安靜,見尖牙睡著了便也閉上了眼睛。小套間里難得的安靜,誰也不知道,有個人莫名其妙的被換了芯子。凌遠這一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門外少有的沒有各種奇怪的撲騰纏斗聲。他慵懶的打了個哈欠,不意外的被顧長山拉著又倒了下去。顧長山順勢壓在他身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凌遠非常識相的給了顧長山一個吻,對方卻并不滿意,手毫不客氣的滑進了他的衣服,房間里的溫度漸漸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