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是趕圖紙,要么是忙陳大爺的事,就是那個囫圇覺里,也因為做了個奇怪的夢,感覺自己一直都醒著。說起睡覺這件事來,仿佛都是上輩子的事了。“是?!绷柽h點點頭,“白天忙著還不覺得,晚上居然又在你這睡著了?!绷柽h撓了撓頭發,“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總給你添麻煩?!?/br>“這說的什么話,開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何況我覺得我和你投緣?!?/br>凌遠一聽顧長山說這話便心虛,自己自打認識顧長山以來,似乎都沒有過正常點的表現,也虧得顧長山不計較,換做別人,一定會繞著自己走。“我這……老在你店里睡覺,再投緣我也不好意思?!?/br>“這不是說明我沙發選得不錯么?”“我還總蹭飯……”“嗯,正好我也吃不完,你幫我吃掉點也免得浪費?!?/br>凌遠:“……”顧長山一臉的理所當然,凌遠簡直要不要臉的以為顧長山對自己一見鐘情了。凌遠下意識的去看顧長山的胸口,今天的工裝上并沒有蛟龍的刺繡??磥砟枪媚镆膊皇抢C娘。沖動之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試探便被他咽了下去。人家處處照顧,并非你得寸進尺的理由。凌遠在心里告誡自己,隨即他看了眼時間,發現又要幾近午夜,聯想起最近的種種,凌遠不得不和顧長山告辭:“長山,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彼婎欓L山點頭,“那什么,你別忘了我要請你吃飯的事情,等騰出空來一定要告訴我!”顧長山點了點頭:“你隨時約吧,我剛盤點了下,事情也沒我想的那么多?!?/br>凌遠大喜:“那就說定了!”他跟顧長山揮了揮手,“我去找館子?!?/br>顧長山目送著凌遠離開,直到看不見了才說道:“出來吧?!?/br>尖牙腫著雙眼從后廚里走了出來,一路盯著腳尖,連頭都不敢抬:“長山,都是我……”“不是你,是我大意了?!鳖欓L山打斷她,“對方有備而來,我又安逸得太久?!?/br>尖牙深吸了口氣,將抽噎壓下去:“可凌遠要怎么辦?”顧長山將凈瓶掏出來握在手里:“總有辦法,這條路走不通,就換一條?!?/br>尖牙的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來:“要是有其他辦法,你早就去做了,何苦千年來一個又一個靈xue的去找!”淚水很快在她下巴匯聚掉落在地上,“都怪我,我剛剛要是再多留一會,哪怕多待一會,也不會逼得你出手了!”“對方的障眼法已臻化境,幾乎連我都要被騙過去,更何況是你。再說,即使你留在那邊對方恐怕也會還有后招,要是再不小心連你都賠進去,我們就更得不償失?!?/br>顧長山平時對待尖牙總是色厲內荏,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個好臉,此時倒是難得寬厚。他摸了摸尖牙的頭算作撫慰:“凌遠還在,我不會再讓他出事的?!?/br>尖牙默不作聲,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顧長山:“這是我在電梯里找到的?!?/br>顧長山將東西捏在手里,這是個只有一公分來長,短小而纖細得仿若一根棉線的東西。他瞇了瞇眼,莫名的覺得這個在哪里見過。手上的東西忽然發出一絲微弱的光,顧長山臉色驟變,掌心向上五指上托,“棉線”懸浮在顧長山的掌心中,被銘文層層包裹,那點微光也不見了蹤影。“看來我是不問世事太久了,是個東西就想在我眼前玩一手花樣?!鳖欓L山冷然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多能耐!”第15章第十五章顧長山將被封印住的東西丟還給尖牙,語氣又恢復了些溫度:“東西你先收著。再出幺蛾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br>尖牙熟悉的顧長山又回來,這讓她忐忑的內心終于安定了下來。“反正養魂失敗了,我這幾天就會再想別的辦法?!?/br>“那這家店呢?還開么?”尖牙急急的問道,一旁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貓妖也不禁豎起了耳朵。“開??!賺點錢也好?!鳖欓L山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后面店就交給你們倆了,好好干?!?/br>尖牙明白顧長山這是要做甩手掌柜,鑒于剛剛闖了大禍她連反抗都沒有的便接下了這個擔子。她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一旁沙發上的貓妖,無論怎么說,反正還有個小弟可以奴役。凌遠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有些茫然的坐在床上。從顧長山答應他邀約的激動中清醒過來,那個被他忽略的奇怪感覺便涌了上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忘記了。他靠坐在床頭,從早上開始,一件件事情順下去,所有的記憶都是連貫的,直到來到咖啡店吃完面條,記憶便斷片了。一切從那時起就陷入了空白,凌遠昨晚幾乎沒睡,但他并不覺得自己能困到秒睡的地步,何況對面坐的還是顧長山。他徒勞的甩了甩手,猛一下敲到了床頭柜的尖角上,捂著手悶哼的凌遠齜牙咧嘴的看到了床頭柜上的鑰匙下面壓著的那張黑色貴賓卡。他鬼使神差的把卡拿了起來,放在手上來回的看。就如同他下午看過的一般,貴賓卡還是那個樣子,但他心里總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凌遠徒勞的打了個哈欠,睡意漸漸爬了上來,又連打了幾個哈欠后,他終于放棄的將卡放了回去,在床上徒勞無功的翻了幾個身,漸漸睡了過去。本以為幾乎兩天沒合眼,該是一夜天亮才對,凌遠睜開眼,天果然亮了。只是他站在一條羊腸小路上,周圍都是草地,再往深了看去,便是一片竹林。順著路看過去,盡頭有座竹屋,凌遠在原地看了半天,終于認出來,這條路就是昨晚夢里那條,證據便是蜿蜒的形狀都一樣。看來那晚上看見的一點火光,便是從竹屋那里傳來的。身上的衣服是寬袍大袖的竹青色古裝,凌遠打量了下自己,試著走了兩步發現衣服長歸長,倒并不礙事。做夢做得這么有連貫性,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往前慢慢溜達了幾步,猶豫著是否要去竹屋里看看。青天白日,又是在夢里……凌遠正給自己做心里建設,不遠處卻有人的對話聲零星傳來。他大大松了口氣,有人就好。凌遠循著聲音走過去,這才發現順著路拐過去在一塊嶙峋的石頭后面居然有個亭子,他并不貿然前往,側身隱在石頭后聽兩人談話。年長些的那個聲音似乎有些意興闌珊:“今天又祝我什么?”另一個聲音聽起來不過十四五六,正是變聲期的公鴨嗓:“還是那句,健康幸福,喜樂長安?!?/br>“……這都半個月了,你也太敷衍了吧?”“哪里敷衍?需知平常人求的,也終究不過這八個字而已?!惫喩ふf道,“我每天都祝你一回,不求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