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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美人。美人的一雙小手抓著鳥籠的柵桿,向外巴望著,一雙新月般的眉眼,并沒有絲毫畏生的感覺,她紅紅的嘴巴張著,嘴里喃喃低語,似乎在說著什么,但沒有人聽得懂她在說什么。“月月,這是我的朋友。今天我正式把你介紹給大家了?!?/br>梅春生埋著腦袋,視線放到與玉人同一水平線上,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視著籠中人?;\中人也抬著頭咿咿呀呀地說著什么。梅春生的目光一一掃過顧言、周婷婷、陶丘,“明天我打算和月月定婚。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有友,我想你們一定愿意留下來,祝福我們?!?/br>顧言一眨不眨地看著梅春生,“春生,祝你和月月幸福?!?/br>梅春生繃緊的臉一下子松馳了起來,他的臉笑得擠在了一起,在顧言肩頭上捶了一下,“干嘛這么嚴肅?!?/br>顧言微微地笑了一個。周婷婷終于回過神來,“小梅,祝你幸福。嫂子,好美呀?!?/br>崔鈴也是臉色青白,身體像釘在椅子上一樣,一動不動,倒是沒有周婷婷那么明目張膽的驚慌與恐怖。她在這里呆了近大半年,梅春生的不正常與顛狂其實比顧言更有切身地體會。雖然沒有這么直觀地正視這個籠中玉人,但心里隱隱約約也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的存在。但梅春生出的錢多,且這里也沒什么重活,崔鈴心里一邊毛骨悚然,一邊恪守崗位。梅春生把金絲絨的布罩放了下來,轉頭向崔鈴?!扳徑?,這兩天你也留下來幫忙吧。一會兒你給收拾幾間臥室出來?!?/br>梅春生又吩咐崔鈴晚上做長壽面后,便拎著鳥籠上了樓。周婷婷一愁莫展。事實真相擺在她的面前,她是學醫的,嚴謹的科學,現在她只覺得恍惚。因為陶丘還有些事未做,決定留下來,顧言見她一蹶不振,受到重擊的樣子,就讓她一人先回去。但周大小姐雖然失魂落魄,該有的仗義還是有的。是她把顧言給拖了進來,現在臨陣逃離不是她的風格。而且,外面天氣越來越陰沉,一邊的烏云黑壓壓的,一層層地向這邊卷來,看方向,那邊應該已下起了雨,而這邊要不了半個小時,也將會有一場疾風驟雨來臨。“法師,那個東西是什么?小梅是不是被妖精附生了?!敝苕面眯÷暥@恐地說。外面一聲悶雷,遠遠地傳了過來。屋里忽然亮光一閃,一個閃電映在了天邊。“你們的同學梅春生沒有被化獸或是任何邪祟附身或是寄生。他很正常?!碧涨鸬吐暥练€地說,“他是真的喜歡月月?!?/br>“等等,化獸是什么?”周婷婷第一次接觸這個名詞。以她博大精深的中文造詣,沒想到在神、鬼、怪、妖之外還存在一個物種。“奇奇怪怪的動物??梢杂行?,也可以無形。無形的時候只是一團氣,一個影子,有形的時候可以是任何動物,也可以是人,或是神怪?!碧涨鹫f。周婷婷張著嘴。她不是很懂,所以腦子里一片空白,連個問題都想不出來,過了會兒,又問:“那個小人到底是什么?”“你可以把她理解為一種花妖樹精?!睘榱似綇椭苕面玫那榫w,顧言用極其通俗的語言向她解釋。“法師,你說這個花魄的東西屬于純陰,和人呆久了,受到陽氣侵襲,活不了多長時間?,F在這種情況是怎么回事?”顧言問。陶丘搖搖頭。花魄這種極陰之物,與梅春生相處這么久,也沒出現枯竭現象,陶丘也十分納悶。這是他留下的原因。而顧言cao心的事就比較現實,這種東西只寄生在埋著死人的月桂樹下,而這里是新開發的樓盤,以前這塊地是做什么的,也無人所知。是個亂墳場也是算來,但如果是個案件呢。他在考慮是不是要報警。二十分鐘后,周婷婷縱然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外面已下起了瓢潑大雨。大而密,如同雨墻,外面的景物一片模糊,天色也陰沉,鐘點像是快走了幾個小時,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時分。但這種雨來的急,去的也急。半個小時后已轉為淋淋的小雨。陶丘耐著性子等了這么長時間,現在已等不及,便要到外面去看看。做為他的男友,顧言義不容辭地跟了他出去。周婷婷雖然不愿一個人留在屋里,但又擔心外面的小雨花了她的妝,便拉著崔鈴扯起了閑話。崔鈴四十多歲,沉著富態??粗宰拥购?,周婷婷問一句,她搭一句,始終笑瞇瞇著一雙眉眼。周婷婷幾句話后,便把崔鈴看成了可以談心的對像。陶丘把衣服的帽子拉在了自己的頭上,細瘦的身體整個人都隱在他的風衣里。顧言還是一身得體的西裝,還沒有遮雨的工具,他只是忠實地跟在他的身邊。月桂園不愧是新區島上最早的樓盤,面積大到闊野,別墅與別墅之間距離十分寬,植滿了包括木樨在類各類常綠植物。梅春生別墅前門是修剪整齊的花圃,后面是月桂園,除了一些點綴的灌木花草,大半是種高大的月桂樹。樹木多而繁密,正值十月,開著銀黃白碎花,連空氣中的雨水都像是帶著桂花的香味。陶丘對氣息十分敏感,就覺得這些味道又厚又重,兜頭兜臉地像要把人整個埋在里面。而顧言身上的味道相對而言要清淡得多,也含蓄的多,只有靠近了,才若有若無的感覺得到。在以前陶丘并不清楚香味的源頭,現在知道那是雪茄的香味。為了避免濃烈的桂花香,陶丘下意識靠得顧言很近。顧言的頭發蒙了牛毛似的細雨,濕濛濛的,腳下皮鞋踩著青濕的地,也蹭了不少泥。“你在屋里等著我不就行了?!碧涨鹂粗荒_泥的顧言說。“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男朋友?!鳖櫻哉f著,攬了攬陶丘的腰。沒有了旁人,陶丘有些笑不出來。顧言知道陶丘要找哪棵樹,但這里面積大,樹木多,就是轉上一圈就要花小半天功夫,何況還要找一棵樹。但并沒有多久,陶丘的腳步停了下來,如海洋般的桂花林里,一株桂花樹一動不動地靜立著。除了比別的要高要大,并沒有什么不同。“就是這棵?”“嗯。你仔細看看,上面有化獸殘留的氣息?!?/br>顧言凝神看去。潮濕的空氣中布滿了雨水,月桂樹被剛才那場暴雨沖刷得油綠發亮,而枝枝葉葉間,似乎有一兩點光亮在跳動。點點滅滅的,有點像螢火蟲。驟雨初歇,天光是又灰又亮。顧言忽然面向陶丘,抓起了陶丘雙手,“冷嗎?”陶丘身體里存著貘,又加上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