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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了警,至今下落不明,親戚朋友都問遍了,也沒打聽到她的下落。如果有人看到她,請大家給一定給我聯系。還有,孩兒他媽,你看到電視,一定快點回家。孩子們都很想念你……”與此同時,屏幕右上角貼出失蹤婦女的照片。圓圓的一張臉,嘴咧得很大,笑得露出了一整口牙,一副樂天知命的樂呵勁。這種家庭婦女,雖然日??雌饋頍o足輕重,但因為本身性格的大氣與包容,一般在家庭中扮演著精神支柱的角色,一旦有了缺損,無異于家庭里塌了方,發了地震。看那個男人哭的樣子,就可以推斷出這個平庸女人的家庭地位。同時下方出現了聯系地址。酒店經理特意為顧言準備的雪茄放在桌上。他打開木盒,拿出一只,又用雪茄剪剪掉圓頭的茄帽,“嚓”地一聲,劃燃火柴,湊近雪茄,直到出現明火,他才銜到嘴里,淺淺地吸了一口。來自總臺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是大堂經理付春居的聲音:“董事長,剛才酒店的實習服務員陶丘過來說您的衣服已洗好,現在寄存在總臺。如果不打擾的話,我現在給您送上去?!?/br>“他人呢?走了?”顧言忙說。“……還沒有?!?/br>“讓他給我拿上來?!鳖櫻粤⒓凑f。此時陶丘正在大堂的寄存區。因為干洗間今天生意興隆,頗有幾件衣服,等他把洗凈的西服外套拿回西餐廳時,已不見顧言與同行美女的身影。倒是西餐廳里傳菜的一位老職員向他又是呶嘴又是暗示,末了才說今天被他潑的主兒是集團大BOSS,同時送上一個居心叵測的微笑。陶丘的心涼了半截。一開始他只是心疼漿洗費,現在是擔心這才到手的工作。但事已至此,挽回是沒法子了,他把衣服拿到了大廳寄存處,卻聽聞這個大老板又折返回來。就在他又老實又聽話地等著發落的時候,卻聽到付春居不屑的聲音:“董事長讓你給他送上去?!?/br>“讓我送上去?”陶丘再次確定。“不是你還是誰?!备洞壕硬贿^二十多歲,正是目空一切,眼高手低的時候,他沖陶丘呲了呲牙,“你這咖啡潑得好,這是因禍得福啊。我在這大堂呆了快一年了,到現在老大還叫不上我的名字?!?/br>付春居言辭挺有點瞧不上陶丘的意思。笨手笨腳打翻物件,引來老總側視,這腦殘偶像劇情的套路現實中被陶丘這樣cao演,而結果居然真得引起老總注目,讓他大跌眼鏡,而且不齒。現在的男男女女都急功近利,想著抄近道,走捷近。像蘇云泥那樣月色一樣皎潔的女孩兒,大約現在已是絕品了。付春居復雜的心理歷程陶丘自然不得而知。但既然大老板這樣吩咐,他還是拿了衣服,上了電梯。酒店的走廊很深,幾個轉彎的角度也陡,如果不是陶丘已在這里呆了幾天,確實有些方向難辨。走廊上鋪著地毯。很厚,腳步落在上面毫無聲息。陶丘轉過一個角度,忽然一個人影在前面一閃,從她的衣裙來看應該是蘇云泥。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腰有些駝,步子也有些顛簸,肩頭上像是負著重物,頭垂得很低,讓她的身體形成一個詭異的形狀。陶丘想要再多看一眼,蘇云泥已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頭。陶丘心里對自己的行動方向動搖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放棄蘇云泥,向910房間走去。畢竟他的經濟命脈現在掌握在顧言的手里。到了門口,剛敲門,顧言已把門打開。他靸著棉拖鞋,白襯衣松松地解了兩顆扣子,沒了正裝時的得體嚴謹,是一副私密親切的樣子。陶丘雙手把衣服遞了過去,并按工作流程說道:“請您檢查一下衣服?!?/br>“不用了?!鳖櫻砸恍?。他的目光在陶丘身上繞了一圈。陶丘已換回了自己衣服。一身的裝束都是洗得掉了色,并且沒了形狀。連斜背著的黑色帆布大包,也是不成形的膨大。腳上的球鞋雖然洗刷得很干凈,但前面裂了縫,開了條口子,像是可憐兮兮地張著嘴。陶丘全身上下都是被生計所迫的痕跡。顧言有些憐惜,更多的是好奇。這該有多衰,多背,才能把自己過得如此凄慘。“如果沒有別的服務,我走了?!碧涨鹁鸵?。“你一直在酒店等我?”顧言問。“這倒不是,今天客人太多,洗衣服的陳師付忙得不可開交,所以耽擱晚了?!碧涨鹫f,“實在抱歉,這么晚才把衣服送來?!?/br>顧言咽了咽口水。陶丘的誠實少有地讓他覺得受到了傷害。陶丘當然不會注意與理解顧總微妙的虛榮心,接著說:“還有洗衣費,謝謝你?!?/br>餐廳經理的確辦事雷厲風行,一個電話打到了洗衣房,免了陶丘的費用。“謝什么?!?/br>幾十塊錢,就換來一個真誠的感謝,顧言的心情恢復了一點。“那我走了?!碧涨鹪俅胃孓o。“沒事的話,進來坐坐?”顧言脫口而出。第6章第六章顧言話一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雖然他承認自己對陶丘頗有興趣,但也并沒真想整出點什么事。顧言喜愛外表光鮮美麗的東西,但大多數情況下,也只圖飽個眼福。陶丘在進去與不進去之間猶豫了3秒后,還是推辭了?!安涣??!?/br>雖然他并不想撥了大BOSS的面子,但他有事要做。雖然只是一閃,但蘇云泥給他的狀況是不對的。在她身上,他看到本不該屬于這個世界的生物。“嗯?!鳖櫻杂行┦?,同時也松了口氣。半夜三更,他把一個試用期的服務生留在自己的房間。雖然他的本意不過是跟他說說話,聊聊天,但誰能保證他不心猿意馬呢?“好吧,很晚了,你早點回去。路上注意點,我看你眼神不好,小心看車,別再被撞了?!鳖櫻晕⑽⑿χ?。陶丘張了張眼睛,這才發覺這張優雅的臉龐有些熟識。“中午的事,該我說抱歉了?!?/br>顧言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陶丘下意識地握了握拳,手掌上蹭破的皮,一經提醒,火辣辣的疼感一下子蘇醒了過來。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掌抬到眼前,看了一眼。這個不經意的動作,落在顧言的眼里,便成了一個無言的抗議。“這樣吧,”顧言咳了一聲,“我給你留個電話,如果身上哪兒不舒服,隨時聯系我?!?/br>“不用了。就是磕著了,沒事?!碧涨鹈φf。確實是沒事,而且中午的時候,顧言已給過錢了。陶丘忽然有些心虛。顧言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