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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的狠毒。狠絕得再也沒有一絲情感。他望著呂郢墨殘忍的遠影離去,目送呂郢墨踏上暴君的道路離去。第62章母子呂郢墨微低著頭,沒有看一旁立著的白衣少女道:“雪杏,陪我進宮里去一趟?!?/br>雪杏神色驚訝,“去哪里?”呂郢墨還是沒有側頭望她,只是望著眼前的小桌子輕輕一笑,“當然是……去我親愛的母妃的連枝宮了?!?/br>“喳!”雪杏一揖道。呂郢墨后尾跟著雪杏一路入宮,沿著雕欄玉砌的走廊,來到連枝宮門前。“三殿下吉祥?!遍T口一眾侍女福身說道。“免禮?!眳污Ц吡祟^,沒有正眼看她們便帶著雪杏走進去了。兩人走進去后,雪杏停在殿門外半步之遙。男人走進殿內,單對單望著那個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婦人。這兩個人,一個是壯年男人,一個是中年婦人,單單是這么一站,就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呂郢墨蹲膝行禮,“兒臣參見母妃。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br>麗貴妃一身雍容華貴的黑色禮服,見到呂郢墨,她頓時一臉的怒不可遏,“逆子!”她激動地站起身,手指指著他,大聲罵道:“你這個逆子!賤人!臭貨!敗類!畜生!你害死我兒子!害死你的親哥哥!你!你還有臉來見我?十年沒有來過了,你早就當我死了吧?今天突然間來請安,你是有什么居心哪!”呂郢墨彎嘴一笑,扶著膝蓋站了起身,自信地說道:“對了,母妃,十年未見,不知母妃最近可好嗎?”麗貴妃氣得渾身顫抖,“你!我說過讓你起來了嗎?”“讓不讓兒臣起來,是母妃說的事兒?!眳污饷髡竽抗庹曋?,露出平靜的笑容,“至于兒臣起不起來,是兒臣說的事兒?!?/br>“你究竟想怎樣?”麗貴妃怒目而視,瞪著眼質問他。“兒臣不過有一事相求?!眳污⑽⒁恍?,徐徐走了幾步,“母妃出身向氏,華北將軍姚弋仲大人是您的義兄。兒臣只是希望母妃可以在父皇面前說上兩句:聽聞太子最近與姚暄繞公子走得很近。除此之外,以后在所有事情上都可以站到兒臣這一邊來。就是這樣,兒臣別無他求了?!?/br>“你妄想!”麗貴妃沖過去拉扯他的衣襟,推撞了他數下,憤怒地說道:“真兒是我的親生兒子!你殺死了他!你誣陷他謀反,害他死在了江州!你應該一命填一命!繞兒小時候我曾看過他,是個乖世侄,現在你竟然還讓我誣陷我的世侄與太子勾結?我是絕對不會幫你這個賤人的!”聽了這番話,呂郢墨并沒有生氣,他只是抬起手輕輕推開了母親,站開至離她一步的距離,輕笑道:“母妃,您天生聰慧,怎么如今就犯糊涂了呢?您應該知道,人死不能復生。就算兒臣對兄長犯下天般罪孽,兄長也已經死了,兒臣也已經在邊疆收到了應有的懲罰了。聰明人展望將來,不問過去?,F在,皇子里有力競爭的就只剩下太子與我二人,應該站哪邊,相信母妃應該很清楚吧?!?/br>“你!”麗貴妃氣結。她確實無法反駁。憑多年來在宮中的經驗,她知道呂郢墨說的都是對的。“我最多袖手旁觀!”麗貴妃攥緊了拳頭,“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幫你!”“嘖!袖手旁觀?”呂郢墨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笑話一樣,禁不住嘲笑了出聲,“母妃袖手旁觀,對我或太子之中其中一個將會登上皇帝寶座這個事實,會有改變嗎?”“……”麗貴妃無法反駁呂郢墨的話。“如果他日太子登上了皇位,那皇后可就是太后了。到時候兒臣必定早死了,沒有人可以保您了。以皇后與您的多年積怨,您說,您會是什么處境呢?”呂郢墨偏了偏頭,回過頭去,直接望進她的眼睛。“……太后會不會效法呂太后對付戚夫人那樣,把您弄成‘人彘’呢?”麗貴妃嚇得跌了幾步,失了重心。她勉強站穩腳跟,不可思議地舉手指著他,“你竟然如此惡毒詛咒母親!你簡直不是人哪!”“兒臣并無詛咒母親之意?!眳污θ葜档猛嫖?,柔聲道,“要不要保母親,是兒臣的權力。要不要把您弄成‘人彘’,是太后的權力。兒臣不過是說出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而已。母妃是個聰明人,自然懂得其中利害。也應該懂得,事到如今,只有兒臣才是母妃唯一的依靠?!?/br>聽完,麗貴妃沉默了。冷場。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凍結。此時,一個孩童的聲音突然響起:“我餓了!”只見一個男童從后殿走了出來!他的樣子困困的,打了個呵欠,看起來剛睡醒的樣子,“我餓!有吃的東西嗎?”頓時,麗貴妃大變了臉色,一臉驚慌失措,立即跑過去將男童邊推回去后殿邊小聲說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出來的嗎?你出來干嘛?回去!快回去!”“可人家真的待餓了嘛!”男童站在原地不肯走動,理直氣壯道。“不用走了?!背雎暤氖钦驹谝贿叺膮污?。“這位大哥哥是?”男童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不解地望向他問。麗貴妃深知大事不好,不斷地將男童向后推,“不要問!你不要問!大人聊事情,小孩子不要問!”不料,呂郢墨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走,直接大步走到了男童跟前,俯下身摸著男童的頭道:“這一位想必就是呂依澄侄子了吧?澄兒乖,我是你的叔叔哦!”“叔叔好!”男童隨即笑逐顏開。麗貴妃立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怎么會知道的?????”呂郢墨徐徐笑了笑,眼角笑意散出來的余韻督向了麗貴妃,“那當然是因為,連這連枝宮里的下人都比母妃聰明,早一步知道他朝能保住連枝宮上下人口的人,天下間除非我曄王莫屬了?!?/br>呂郢墨的手伸向了男童脖子后面的皮膚,刀一般鋒利的指腹緩緩撫摸過那里的每一寸白嫩皮膚,話語中帶有明顯的要挾意味,“我兄長被貶謫江州的時候在姑臧留下來了一個懷孕侍女,此女生下了這孩子。這些年來,這孩子被偷偷養在連枝宮。這孩子,可是兄長唯一的親骨rou哦,母妃忍心他被砍下項上人頭嗎?”說完,又用手輕輕握了握男童的后頸。男童雖然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但還是感受到了他恐怖的殺意,遂收起了笑容,害怕地向后退了退。此時,麗貴妃臉色早已蒼白。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這個驚天大秘密竟會被人發現!這個孩子是呂郢真唯一的血脈,她必須守護他到底!不能讓他死在呂郢墨手中!“……你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