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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饒恕你們。但若然真的失了職,估計連你們的命也保不住了。太子、驤王的人,不會對我或者對你們任何一個人手下留情的。姚暄夏是我的盟友,我的敵人還有姚暄繞。我和他說好了,我要殺了姚暄繞。這樣說,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同生共死的人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風簫、雪杏同時行了一禮,應道:“屬下知道!”嗓音透著江湖之人獨有的威嚴與殺氣。呂郢墨看著他們兩人,霸氣道:“如果你們做得好,我必然重重有賞。雪杏,你是女子,但是,我依然會平等獎賞。就算你是女子,事成之后,我也會封你為帝王專屬內軍的中軍將軍。風簫,雪杏,他日,若我得登大寶,你們就是禁衛軍的中軍將軍!”第5章環伺武威。紅顏枯骨,轉瞬成空。富麗堂皇的表象下,欲望的氣味攪和著尸骨血腥,腐爛流膿。曄王府。風簫接到消息,進門道:“主上,朝廷派歐公公來傳旨,說:陛下下旨,賜驤親王上二字尊號,晉封為‘德毅親王’。今天午時,在乾擎殿舉行晉封大典。所有皇族宗親,均必須參加?!?/br>呂郢墨聞畢,不作回應,只放下茶杯在案上,輕聲說了一句:“知道了?!?/br>午時。乾擎殿。這里是皇宮中冊封屬用的大殿,能夠在這里被加封,屬于世間上最大的榮寵。呂郢墨封郡王時,只是堪堪在用來議事的朝陽殿宣讀了一下圣旨,未曾試過在這里被加封。而在當年,驤王呂郢真對戰匈奴殲敵十萬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冊封為親王了。金殿內,金碧輝煌,氣勢磅礴,象征著天上天下最大的榮譽。龍椅放在殿的正中間。今皇呂光,正坐在龍椅上面。他的年紀已經五十歲了,身穿黃黑交間的龍袍,頭冠有長流蘇的旒冕,頭發半白,流著胡須,極有一代帝王的雄姿英發。是一個多疑,戀權,而不失公平中立的人。行事公允,對待諸子持平,不帶個人感情色彩。前面,站著的是所有奉旨前來參加晉封大典的皇族宗親,其中當然包括了當今所有的皇裔。站在東邊的是皇太子呂郢篆,當今的東宮太子,皇帝親自冊封的皇位的繼承人。他身穿赤紅正裝之袍褂,頗有仁義賢德的味道。太子是嫡長子,從小就被視為皇儲來培養,四書五經無一不通,六藝無一不精,受到太子太傅王匡的悉心教導,甚得這一位大儒的真傳。別人都說,太子爺溫文儒雅,將來一定是儒家仁君的典范。所以,支持太子的人,大部分都是尚文之人,認為以圣賢之道才能治理天下。而支持驤王的人,大部分都是尚武之人,認為用武功以駕馭天下,方為上策。這一文一武,一個太子,一個王爺,在朝野間針鋒相對,雙方勢力均如日中天。站在另一旁,西邊的是四皇子呂郢綸。呂郢綸尚未及冠,沒有封號,只能以四皇子稱之。他住在宮中,連外面的世界都還沒有見識過。對驤王被加封這一件事,也沒有什么概念,站在這里,只是因為被父皇命令了,才來站一下的。他只覺得排場很大,事情很悶,伸出手來捂住嘴巴,打了一個懶懶的呵欠。呂郢墨來了,他站在四皇子身邊。如今,他只不過是區區一個郡王,是沒有資格和太子一起站在東邊的。他在眾人眼中,只不過是比四皇子強上那么一點點兒而已。“驤王到——”眾人一起往回望。呂郢真站在大門外面,極熱熾的陽光在他的背后輝映,一時之間,晃了眾人的眼睛。這個驍勇的王爺,此刻,就如同午時的太陽般,熱熾地燃燒。他的身后,跟著他的副手,天策軍的副將——殷澤。殷澤是一個英壯的青年,不可一世,身穿上戰場的盔甲,亦是威風凜凜。殷澤是天策軍的第二把手人物,是呂郢真最重視、最信任的戰友,兩人相識多年,出生入死,情同兄弟。呂郢真正色道:“我進去了!”“是!”殷澤說。殷澤停留在殿外。呂郢真則邁進乾擎殿,在金椅前面跪拜行禮,“兒臣叩見父皇!”“平身!”呂光道。呂郢真從地上站起來。呂光龍顏大悅,“真兒,非太子的皇子,爵位分為親王、郡王二級,最高爵位在親王。帝后才可以上尊號,皇子是不允許的。當年,在匈奴一役之后,你已是親王加身,本已封無可封。但朕見你,經營天策軍甚善,節制諸藩鎮有道,見你此番回京,想要再提一提你的位份!所以,朕決定破例賜尊號予你,破格將你晉封為‘德毅親王’!”歐幸式,大太監,在前方手捧圣旨,宣讀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驤王經營天策軍甚善節制諸藩鎮有道特賜尊號德毅二字晉封為德毅親王欽此?!?/br>呂郢真跪在地上,行空首大禮,向呂光叩首,“兒臣謝父皇恩典!”“哈哈哈哈哈!”呂光捻著胡須大笑,“平身!”呂郢真從地上站起來。呂郢篆望著他,作了一揖。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語氣不是很友善,卻也不失禮貌,“本太子在此,恭喜皇弟了?;实軕鸸蘸?,受此恩寵,實乃實至名歸?!?/br>呂郢真一臉驕傲,毫無謙虛之態,“那是。大涼重武輕文,太子是文人,本王是武人,當然是本王對大涼更有功。哪兒像你這一種文人呢?白面書生,無病呻吟無一用!”該謙遜的時候不謙遜,自視甚高,驕縱跋扈。這一切,冷眼旁觀的呂光都看在眼里。呂光不對呂郢真加以提點,反而是靜靜地看著呂郢真的反應。冷場。見氣氛不妙,呂郢墨馬上出來打圓場,言笑晏晏,“愚弟恭喜德毅親王了。愚弟希望,以后向您多多學習?!?/br>呂光說:“是啊,墨兒,你是應該向你兄長多點兒學習才是?!?/br>“兒臣知道?!眳污蚋赣H行禮。呂郢真一臉嫌棄地看著呂郢墨,說:“你向我多學學,這是應該的?!?/br>呂郢綸聽到這里,已經快聽不下去了。他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呵欠,問:“禮已經行完了吧?……可以走了嗎?”一時之間,全場寂靜。“綸兒,你累了?!眳喂夤笮?,聲音雄朗,“好,你們可以走了。確實已經封賞完畢。退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連枝宮。麗貴妃坐在中堂,穿著深藍色的裘衣,外套一件青色的外袍,雍容華貴。她早年地位甚低,現在地位高了,卻依然不得圣寵。一生的際遇,導致她心理扭曲,喜惡分明,隨波逐流,然而,一旦環境的條件許可,想做什么就會不管一切去做??偨Y而言,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呂郢真歡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