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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谼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抹布沒了,秋晨已經忙碌上了。秋晨打開窗戶,一股熱浪襲來。秋晨匆忙邁到窗外,將窗戶關上,不讓繁夏的熱浪侵蝕這個涼爽國度。夏默谼在里面看著他,看著他漸漸地汗流浹背,汗水漸漸地從額頭流到脖頸,然后流到那件黑色半袖圓領衫的幽暗處。夏默谼望著他,原本已凋敝的情竇恍若再次綻放。只是,他的眼神卻在躲避著。是喜歡,還是討厭?他自己也說不上來……不久,玻璃便晶亮了許多。秋晨用胳膊肘拭了一下額頭的汗,匆忙進來,越下了窗臺。“干凈多了!”夏默谼拿過他手中的抹布,在清水中淘洗著。很快,清澈的水漸漸變成了黑色。“里面我擦!”夏默谼接過秋晨新折好的報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玻璃上的污漬。夏默谼并沒有跳上窗臺,因為他的身高可以很輕易的擦拭下面的玻璃。當他擦完了下面的這兩塊玻璃,秋晨一下子又跳上了窗臺。“上面我夠得到?!?/br>夏默谼向后退了一步。的確,對于他來說的確需要踮腳才能擦到玻璃最上面的部分。不知道上一波的老師是不是喜歡往窗戶上潑水,里面的玻璃比外面的玻璃還要臟,很快那塊干凈的抹布又變色了。夏默谼擰了擰淘好的抹布,抬起手,沉默著等待他自己拿過。秋晨太過專心,夏默谼的手舉了須臾,而他并沒有看見。當他看到的時候,玻璃已經擦干凈了。此刻他才注意遞給他抹布的夏默谼。為什么不喊我一聲,要一直舉著,就那么惜字如金么?鄭巧梅看著“默契”的兩人,心中有些說不出的喜悅。秋晨接過抹布,象征性地擦了兩下,便跳下了窗臺。“老師,你看行嗎?”鄭巧梅依然在講著電話,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夏默谼微微一笑,奪過了秋晨手中的抹布,直接去淘了。秋晨用幾張報紙擦了擦窗臺上的鞋印,將它們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便迫不及待地去找這個有趣的人。“報告!”“進!”秋晨匆忙跑過將門打開,端著一盆水的夏默谼走了進來,放在了窗臺上。這人真古板,端著那么重的水直接進來唄,非要循規蹈矩。“你們先回教室,告訴同學一會我有通知要說?!?/br>……“今天大掃除完成得不錯?!?/br>鄭巧梅拿起了桌上的白紙,開始一個人一個人地分發。“這張紙不是讓你們記錄我所說的話,是為了告訴你們一件事。當你們走進這個校園,就是擁有了一個新的開始。不問你們的成績與過去,在這里你們有著平等的機會去努力?!?/br>鄭巧梅在黑板上寫上了開學的時間和需要的東西,還有一項作業——寫一篇開學感悟。“我是你們的政治老師,負責這四個班的教學。不管未來你們是學文科還是理科,在這一年里你們都要達到我的要求,我也會對你們一視同仁?!?/br>“下面大家都到樓道里按照高矮站好?!?/br>很快,狹窄的樓道里便站滿了人。有的同學有自知之明,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有的同學為了滿足所謂的虛榮,雖然不高但是一直往后換。最識趣的就是秋晨了,徑直站到了男生隊尾。因為這里沒有人會比他高!夏默谼打量著周遭的同學,發現自己也需要靠后站。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秋晨的前面。不過,夏默谼為了站到他的前面,故意地在秋晨前面的一個同學前插隊進去。原本有些興奮的秋晨又失望了。鄭巧梅走了出來,喧囂的樓道驀然就安靜了。鄭巧梅在男生隊伍和女生隊伍中間走過,其中調換了幾個人的位置。當她走到夏默谼旁邊時,一下子就把他身后的男生調到了夏默谼前面。這樣,夏默谼又站到了秋晨前面。鄭巧梅又回到了教室門口,一個男生一個女生這樣進去。人一點點地消失了,然而直到最后,教室外就剩下夏默谼和秋晨了。“咱們班男生多一個,所以你倆需要挨著坐,你倆要是上課聊天我就把你倆分開?!?/br>其實,她才舍不得。聽到這里,夏默谼心里有些別扭,本來和他坐在一起就很不情愿,聽到這樣的威脅心里更是不爽。而秋晨卻滿心雀躍,但是又要裝作若無其事,悄悄地對夏默谼說:“你毀了我的艷遇?!?/br>夏默谼走進了教室,同學整齊地坐在位子上。他掃視了一下班里,除了幾個不習慣的女生依然低著頭,其他人注視著自己,不論男女,但是在幾個女生的眼里他看到了些許的花癡貌。他徑直走向靠窗的最后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望著窗外。秋晨坐到了夏默谼的身旁,開始向他解答疑惑。“那天考試你為什么不寫數學題呀?”夏默谼安然的神態里夾雜著些許的緊張和驚訝。沒想到他觀察得還挺入微。“因為不會?!?/br>“為什么你要用原子筆簽字呀?”“我只會用原子筆寫字!”鄭巧梅關上了門,打開了花名冊。“夏默谼!”“到!”夏默谼站起身,筆直的長腿撐起了他的身體。“你是班長?!?/br>夏默谼有些吃驚,畢竟自己在以前的班級里從未參與過事務,一直都是班里最默不作聲的人。但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拒絕,無奈答應下來。“秋晨!”秋晨還未來得及起身,“你是體育委員兼政治科代表!”“老師!”秋晨站起身,“我對政治一點興趣都沒有,能不能換一個?”鄭巧梅翻了一個白眼,說:“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讓人做不喜歡的工作!”鄭巧梅無視他的拒絕,繼續宣布著這個“人事命令”。當她宣布結束,正好幾個學生敲門,說是幫忙把書搬過來了。鄭巧梅十分驚喜也十分感激,匆忙讓頭幾排的男生將書搬進了教室,開始分發。而鄭巧梅則將課表抄在了黑板上。雖然沒有橫線,但是她的字是蒼勁有力的。夏默谼拿出了自己的本,準備講它抄在本子上。“有多余的筆嗎,借給我一支!”夏默谼并沒有看他,不屑地將多余的一支筆直接放到了他的桌上。秋晨也沒有說謝謝,好像是老朋友間的交往,已經不需要這種多余的禮節了。夏默谼用余光掃了一眼他,發現他就這樣記錄在鄭巧梅發的那張有意義的白紙上。不過,他剛抄了一行就抄膩了,把筆又放回了夏默谼的桌上。直到鄭